“記得當天李明對李微說過的話嗎？”江衍順著頭腦的記憶琢磨，“你猜猜他在防誰？防一個女的？誰報仇？開端李明的異常，最後他私人辦公室日記本的突兀，這兩點可以證明李明有一個對頭。”

“證據確鑿，死者還故意破壞監控，這種異狀隻有一種情況。”江衍的話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講：“死者不想讓彆人發現凶手是誰，他們認識，這是包庇，李明應該是想有話和那個人說，可能是李明以前做了不應該的事。”

“噢——”丁小勾懵懵懂懂地噢了一聲，似是而非地問一聲：“江隊的意思是，犯罪者這是公報私仇？！”

“毫無差錯。”江衍用從容的目光掃了對方一眼，同時若無其事地轉著筆杆。

陸程喝了口差，點了點下巴，眾人剛剛的不解的內心剛好被江衍這一句給解開了，有人長悟了一聲。

蘇景皺了皺眉，揚起頭目光朝向宋奕，問：“吩咐你的，楊靖那件事做完筆錄了嗎？”

眾人的目光一向投落在蘇景身上，他們都有些不信，兩年前楊靖早就離開了北京城，搜索了各地也沒找到他的下落。

宋奕還沒回話就被陸程搶了話頭，他下意識猛地拍了下桌子，麵露有些意外，“誰？”

“楊靖。”蘇景濃重地重複了一遍。

眾人大驚失色，聽到這名字，神色更凝重起來，一個刑警冒著好奇飆話：“楊靖還在北京城？他不是已經下落不明了嗎？”

蘇景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肯定，他從容不迫道：“確實是已經下落不明，但這張照片不能確定楊靖已經離開了北京城。”

話音剛落，蘇景掏出手機，把那張名叫王昭的照片放了出來，給大家展示了一圈。

剩下的人好像失了魂一樣，都傻了眼，瞪大了雙眸，儘管事實擺到眼前，但他們還是麵露不可置信。

“剛留意，如果他真去天津了，那就不會還在市上了。”蘇景板著一副棺材臉說。

“這，這也太像了吧，尤其是脖子那道傷疤。”一個刑警一眼就確定了這個人是楊靖，但還是迷茫地問了一句，“他，他穿著的是警服？你們是怎麼拍到的？”

那個‘棺材臉’淡淡回複道：“無意間。”

陸程湊過去仔細地打量了幾個回合，不確定地問：“這真是楊靖？”

首位的陸程一臉迷霧，屬實被這張照片給驚到了，波瀾起伏的目光揪著他，像在等待著什麼。

“目前不能確定。”蘇景一臉門板，琢磨過後茫茫道：“但——他叫王昭。”

如果真是楊靖，那當時監控下坐上車的人是誰？

“哈？”刑警被這兩個話頭繞的團團轉，這到底是不是楊靖？

“什麼王昭？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傷疤，不是楊，楊靖嗎？況且我們也不能確定楊靖已經離開市了。”

情急之下，話一出沒人再敢說話，隻是輕微地呼吸著濃厚沉重的空氣，陸程看著那張照片一臉納悶。

宋奕打斷了懸疑的氣氛，衝著他們解釋道：“蘇副說的對，他——確實叫王昭。”

“因為……”宋奕的嗓音沉重且僵硬，目光隨意移動：“楊靖還有一個雙，胞，胎！”

“什麼？！”裡個刑警的三觀顯然被顛覆了，一股寒意從背後竄來，“你說，你說楊靖還有一個雙胞胎？”

宋奕沒有立刻回複此話，而是點頭默認了這件事。

宋奕這一話剩下的目光全部轉向宋奕，臉色驟然一變，因為失色覆蓋上了幾層寒霜，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神經繃得緊緊的。

蘇景和江衍一同泛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凝重之色，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雙，雙胞胎？

楊靖王昭是雙胞胎？楊靖要是沒走，難道李明的事也和楊靖牽扯到關係？未免太巧了吧？

蘇景的神經都快散架了，無法掩飾那風平浪靜，內心彼此起伏。

付乘風和陸程一同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雙胞胎？！”

宋奕的眉頭快擰成川字，十指相扣，神經細胞緩緩壓縮，“對，供著，兩個——雙，胞，胎！”

“兩個不同的身份證，一個叫王昭，而另一個就叫，楊靖。”

“之所以難以區分，是因為他們有同一張臉，同一個傷疤。”宋奕的表情終於解封，但嗓音並未，突然頓了一下又改口道：“不，應該是胎記，雙胞胎的胎記。”

陸程一臉繃緊，聚精會神地看著宋奕，一副十分專注的樣子。

宋奕嗓音重重地吐了口氣，接著話頭，把驚恐蔓延到了所有人身上，“王昭是哥哥，楊靖是弟弟，一個是風流倜儻的交警，一個是刁滑奸詐的犯人，兩人正好是相反的道路。”

付乘風仔細想了一下，懸著的心一直揪著，抬了下眸：“那就不好辦了。”

陸程吸了口茶氣，嗓音把在眾的驚慌線壓了下來：“怎麼說？”

“不好說，”付乘風吸了口陰氣，半晌聲音響了起來，“但，恐怖的是我們無法分清楚哪個是楊靖哪個是王昭，楊靖是一個勾心鬥角的人。”

“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楊靖可以借勢他的雙胞胎以偽裝彆人來產生假象。”付乘風說。

若是那個正麵見過的人，不是王昭，那就是無法想象的恐怖。

一是王昭，二是楊靖，要是兩個精明的人合成在一起，那剩下的事就是讓人無法設想的，甚至是個謎底。

江衍一愣，立即調整了思維：如果現在的楊靖還隱藏在北京城，那麼——當時的監控錄像下上車的是——”

“王昭！”江衍同蘇景異口同聲道。

陸程沒有說話，而是冷靜地把自己驚慌的情緒連接線抵下去。

他十分沉重地嗯了一聲，短短的時間討論此時仿佛過了幾個鐘頭，沒有源頭的羈絆。

對視的功夫，臉色一片陰影，宋奕沉重的聲音終於挑起：“既然分不清處誰是誰，那就從試探的邊緣開始，明天，我去調查王昭，然後就是李明的事，江隊，那就麻煩你了，明天找個機會約李微出來問個明白。”

“目擊者嫌疑人一號王昭，二號李微，明日立即辦案。”宋奕麵不改色，交托道。

蘇景沒張口，隻是無聲地挑了下嘴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