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鬱嶺很認真的想教他一個不……(1 / 2)

通行司的規模非常大,作為修界五大門派之一,鑄劍閣看上去儼然如同一座神秘的殿堂。

秦秋辭帶著門中的一行修士,浩浩蕩蕩迎著江清和鬱嶺進去。江清對這個第一次來的地方充滿了探究,目之所及一磚一瓦幾乎都是非常深沉的黑色調,庭院裡麵連一株綠色的植物也沒有。

江清道:“鑄劍閣果然是一個嚴肅規整的地方,比起豪華的千金城以及我們散漫的上清門來說,倒是十分的秩序井然”。

鬱嶺走在江清左側,他很清楚,江清雖然嘴上對這裡十分讚佩,實際上心裡還是更加喜歡上清門那種無拘無束自由的生活。

走在前麵的秦秋辭豎起食指搖了搖,誠懇道:“非也非也,實在是這裡養不起什麼植物,我曾經讓人專門從南境運過來一盆據說是生命力特頑強的植物,結果來了沒一個月就死了”。

“那北境豈不是非常缺少靈氣”,江清道。

“正是,所以在北境的修仙之人特彆少,甚至在有的地區根本就不知道這大千世界中還有修仙這一說法,更多的是凡人門創造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旁門左道,不過在北境這樣的地方這些旁門左道也多多少少是有用的”,秦秋辭介紹道。

大約是江清前世今生都對北境這個地方不熟悉,所以在秦秋辭說的時候充滿了求知,鬱嶺抬手理了理江清耳後淩亂的發絲,道:“這裡是魔族聚集最多的地方”。

對於修士和仙神來說,魔族無疑是讓他們為之厭惡且不想提起的話題。魔無非分兩種,一種是後天產生的,就是由人、仙、神或者山精野怪精神錯亂失去理智變成的,一種就是天生的。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它們的修行方式都非常不正當。

提到靈氣,大概是想起了什麼,江清走在後麵悄悄用手指戳了戳鬱嶺的後腰。

鬱嶺沉穩的步伐突然就變的僵硬,後腰突如其來的戰栗感讓他仿佛在做夢。

偏偏“罪魁禍首”還十分無辜看著他,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抬起來看著他,眼中在問“怎麼了”?

鬱嶺暗自咬了咬牙,不知是氣江清真的什麼都不懂,還是氣他這真誠的無辜的神態。

他手繞到後麵一把捉住江清蔥白的指尖,將修長的五指輕輕捏住移開自己的腰,道:

“以後,不許隨便戳彆人的腰”,鬱嶺很認真的想教他一個不太容易宣之於口的道理。

江清大為不解,但他很是相信鬱嶺的話,就像凡人說的生人頭上三把火,說不定仙人的腰上也有“三把火”。於是改為用手牽住鬱嶺黑色的衣袖。

“我是想說,北境這麼荒涼的地方,肯定無法支撐雲宮寶車驅使那麼長的時間,我們想去車蘭國豈不是要花許久的時間”。

鬱嶺:“鑄劍閣在北境駐紮幾百年的時間,倒也不會對他們管轄的地方真的一竅不通,這裡的修士每個一個月的時間都會到一千裡外的邊界線巡視,倘若真花這麼漫長的時間豈不是直接駐紮在邊境線上更好,何必每月來回一趟”。

江清帶著思考很認真的在聽鬱嶺分析。

上一世他下凡幾乎都是為了平息各方災難,很少會關注凡間的各個地域,而這一世自從出生,就想老老實實呆在上清門,更是哪裡都沒有去過,所以這方麵的見識遠遠比不上鬱嶺。如果不是感受到魂魄受到牽引,他是不會出這麼遠的門,寧願在上清門苟著。

想到這裡,江清抿著唇,若有愁思的側首望著鬱嶺。他手中仍然牽著鬱嶺的衣袖,想了許久才開口道:“我其實去南境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等這幾件寶物失而複得,我還是會回南境,司夜仙君到時候可要獨自回上清門?”

鬱嶺跟隨江清的步伐放慢腳步,他其實一開始就察覺到江清隱藏的憂慮,同時他也清楚江清在憂慮什麼,鬱嶺道:“上清門門主不日就會回去,烏玄蕭也快到了,我不必著急趕回去的”。

他說不著急那就是真的不著急,鬱嶺不是個會騙人的人。江清在他身後微微低頭,眼角泛起點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漣漪,他不自覺的笑了,跟著鬱嶺往通行司的後院走。

雖然江清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希望鬱嶺留下來,不過他認為自己從天上到地下都很難找到這樣與自己心理契合的……朋友?是的,大約是朋友。

他不去想如果有一天鬱嶺這個朋友不在了會怎麼樣,或許那個時候他也不會存在了。

兩個人的步伐慢的像是來遊山玩水的,可偏偏給旁人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路過的修士看見突然進來的兩個陌生人,一個身量修長氣勢淩人,一個溫和如玉恍如神仙下凡。若不是兩人都是男子,恐怕就要被彆人稱為金童玉女了。

就在江清和鬱嶺低頭交談的時候,秦秋辭一回頭發現兩個離他很遠,並且在說著什麼小話。

司夜仙君一向是修真界神一樣的存在,且生人勿近,但卻能和師父多說很多話。腦袋沒褶子的秦秋辭理所當然覺得是師父平易近人,連司夜仙君也願意和他做朋友。

不過他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好像上一個用這種方式相處的還是他的叔叔嬸嬸。每次嬸嬸說話的時候,叔叔也是微微低頭很認真的聽。是他對朋友的理解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