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溫知予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想抽出手將眼前人推開,但機頭時卻才發覺自己的手早已不知在何時被緊緊扣住了。
“難不成我受傷你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李言初質疑的問道。
溫知予倔強的彆過頭去,強硬的表示自己沒有。
李言初輕笑一聲,那表情……更像是在看待一個玩物。
李言初正義做些什麼不軌之事,但肩頭的那一陣陣刺痛讓李言初痛的近乎難以承受。興許是體內還尚存一些麻藥,李言初無力的向前倒去,一頭紮進了溫知予懷裡。
“我靠,你彆這樣呀……”李言初好像徹底失去了知覺,溫知予不由得驚呼出聲,一邊扶著她,一邊還有艱難的向床邊挪。
明明就在床邊,可惜這床還沒收拾出來,一般都是陪護的人睡在這兒。
“你怎麼這麼沉?”病房裡一時寂靜無聲,隻剩下溫知予那一句句有問無答的話。
李言初被強行拖上了床,溫知予坐在一旁揉了揉腰。纖細的腰肢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更何況我身邊對一個體型和體重比自己都要高出許多的人。
“我的天……頭疼,腰也好疼。”溫知予基本上都是被寵到大的,那些重物都沒搬過幾次,何況是搬一個人呢?
溫知予凝視著李言初:“感覺她……好像個鉛球。”
李言初此刻,像沒有骨頭一樣,倒在病床上。但畢竟聽覺還在,人在死亡或者徹底喪失意識之前,最後消失的便是聽覺,哪怕已經喪失生命體征,30秒內也可以聽到外界的事物。
溫知予說的所有話李言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宋竹野火急火燎的推開了病房,大步的闖了進來。那樣子好像有誰死了似的,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宋竹野用餘光看到了溫知予。急忙一副成熟至極的模樣:“這位小姐,請問應該怎麼稱呼你?”
“溫知予。”溫知予淡漠的說道,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
哺乳類動物大多都是可以通過其他生物發出的聲音,腔調或者平穩、不平穩的語氣來判斷這是否是一個人。人類說話或者動物的叫聲都和鯨魚用叫聲傳遞信息差不多,每個人所發出的聲波都不一樣。
溫知予警惕的盯著宋竹野,直覺告訴溫知予:宋竹野不是個好人。
確實,宋竹野也算不上好人。畢竟能和李言初混到一塊兒的,那肯定也是個流氓頭子。
“好的,溫小姐。”宋竹野看了看表,“您最多還有……20分鐘的探視時間。”
宋竹野顯然是下了逐客令。溫知予識趣地轉身離去。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我看見你的女朋友了,長的不錯,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錯,智商也沒問題。”宋竹野坐在床邊喃喃道,“要我說你還是當個忠犬吧!錯過了這種貨色,可就再難尋了。”
“……傻叉。”李言初費力的從嘴裡擠出這兩個字,好像用了渾身的力氣似的。
宋竹野那模樣好像是被嚇到了:“你沒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補救,“啊呸!我是說你沒事啊?”
“你他媽……”李言初看著宋竹野那張臉就覺得煩,恨不得立刻馬上站起身,手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