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會長的掌心嬌(2) 人生在世應該……(1 / 2)

這個人曾出現在薛知棠的夢裡。

他一身時髦西裝,戴著窄簷絲絨禮帽,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模樣生得俊秀,身材略有些單薄,瞧著倒是斯斯文文。

可薛知棠知曉這個人有多軟弱薄情。

在那個夢裡,她就是被陸懷宇這副斯文相給蒙蔽了雙眼,以為他會成為她的終身依托,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最終卻慘遭拋棄,命喪黃泉。

陸懷宇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隻以為對方也對他略有意思,拿下禮帽,向她行了一個西式的紳士禮,笑道:“我瞧小姐一個人,相遇便是緣分,不如一起喝一杯咖啡。”

他不覺得她會拒絕,以往可都是彆人主動開口邀請他。

薛知棠收斂了思緒,淡淡道:“我與朋友有約了。”

夢裡的這個時候,陸懷宇是在津市,雖不知他為什麼跑到了這裡,可薛知棠卻一點也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麻煩讓一下。”

一把清冷的男聲打斷了陸懷宇地搭訕,他回過頭,就見一個身材修長,容貌俊逸的西裝男子正涼涼地看著他。

那目光似盯上了獵物的野獸,下一秒仿佛就要撲上來把他撕碎。

當看清陸懷宇的容貌,白律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薛知棠,見她一臉稀疏平常,強壓下心頭地震驚泰然落座。

陸懷宇被白律風盯的心裡發虛,又見薛知棠連一個眼色都沒給他,摸摸鼻子灰溜溜走了。

碧春園的菜色是出了名得好,白律風點的菜大都是薛知棠喜歡的:燒汁小梅肉,鍋包肉,糖醋裡脊,天目手剝筍……

薛知棠吃得津津有味,這邊的廚子是專門從南方請的,做的江南菜非常正宗。

白律風對吃一向不挑剔,她喜歡吃什麼他都願意陪著,看薛知棠吃的美味,眸色微閃。

他夾了一塊筍放到她的餐碟裡,似是不經意地開口:“知棠,你認識剛才那人嗎?”

薛知棠搖頭,“不認識。”

來京城的時候,她就跟舅舅說,她奶奶臨終前隻告訴她,與她有口頭婚約的那家人姓陸,家住津市,其他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隻有這兩條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找起來太困難,舅舅也一直安慰她,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兩家人十幾年都沒有來往,說不定陸家的兒子早就有婚配了。

薛知棠心裡知曉陸懷宇目前還未婚配,但對舅舅的話非常讚同,她一點也不想和陸家人扯上關係。

“這種人喝了一點兒洋墨水就到處瞎顯擺,整天除了宣揚各種自由,沒有一點建樹。”白律風說完,抬眸看她麵色如常,心下又有些好笑,是他過於草木皆兵。

早在見到薛知棠的第一眼,他就對她起了心思,可她身上的婚約讓他不敢貿然行動,隻能把自己所有的愛意都壓到心底,生怕唐突了佳人。

很早之前他就查到,與她有婚約的是津市明德飯店老板的兒子陸懷宇,也見過陸懷宇的照片,不過陸家人好像並沒有把這婚約當回事,陸太太也早就給開始兒子物色妻子的人選。

雖然姑父一直拜托他查陸家人的消息,可白律風並沒有把他查到的資料拿出來。他在等,等陸懷宇成親,到那時再拿出消息,一切便都成了定局。

薛知棠絲毫不知對麵這個男人的算計,若是知道也隻會拍手叫好,天知道她最不想和陸家人扯上關係。

她夾起一塊筍放到嘴裡細嚼慢咽,“自由的確好,可也該承擔該有的責任。”

她的話讓他心頭一跳,難道她還準備找到陸家人,再去履行婚約責任嗎?

“你不讚成自由戀愛麼?”白律風試探著問。

“自然是讚同的,但是也不該太自由。”薛知棠放下筷子,認真地說:“我在蘇城時,有一個世交家的姐姐嫁了一個留洋歸來的老師,男方心裡瞧不起女方,可又不敢反抗父母,隻能勉為其難的結了婚,女方為他生了孩子,又送走了老人,男方卻忽然提出離婚,要娶他的真愛,冠冕堂皇地拋妻棄子。”

白律風心下一鬆,冷笑道:“什麼遇到真愛,不過是給自己的變心和懦弱找的借口。”

薛知棠喝了一口茶,露出笑容,“很高興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來之前奶奶一直希望我去履行婚約,但是我不想。”

“為什麼?”他緊張的追問著,雙手在桌下暗暗握緊,這是她第一次正麵的談起對那樁婚約的看法,他迫切地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