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就是你在蘇城的房子麼?”
劉婉茵與許磊在門口磨蹭了許久,約莫這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慢悠悠的進了院子。一進門就見一架開的正好的紫藤,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花真好開,這個季節竟然也開花,這是什麼花呀?”
“這是紫藤。”
薛知棠說罷,微微怔了一下,這季節紫藤是不開花的,他不知從何處一移植來了這株紫藤,費了多少功夫才讓花開的。
“這是你表姐家的院子,她賣出去之後又被上一個主人賣掉了,正好就被我買回來了。”白律風說的輕鬆,他沒有說的是,上一個主人並不想出售這座院子,為了買下棠苑,他多出了整整一倍的價錢,又廢了許多功夫才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
“這樣啊!”劉婉茵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慢悠悠地道:“還真是緣分呢!”
薛知棠被她飽含深意的語氣逗的麵上一熱,不甚自然地低下了頭。
白律風見她不好意思,警告地瞪了劉婉茵一眼,又放柔語氣:“知棠,你可是地地道道的蘇城人,這裡有什麼好吃好玩的,給咱們推薦一下。”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她的不自在去了不少,她理了下腮邊被風吹亂了發絲,輕生說:“蘇城好吃好玩的那麼多了,五鳳樓的菜肴做的非常不錯,離這裡也不遠,一會兒要不要試試?”
“要去要去。”劉婉茵一聽有好吃的,立刻連聲應下,她早就饞表姐口中的江南美食,這幾日一直在火車上吃火車餐,嘴巴淡的不行,就饞一口好吃的。
“遠不遠,你坐了這麼久的火車,確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再出去麼?”
火車一坐就是三日,白律風自己倒是不覺得如何,可她一向身體不好,他擔心她會受累。
“哪裡有那麼嬌貴。”薛知棠倒不在意。
去年入京的時候,她也是一路坐火車過去的,當時可沒有這次舒服,一個人也隻能硬挨著。
見她似是真的不疲累,白律風也不再勸阻,囑咐道:“若是不舒服,隨時告訴我。”
“好。”薛知棠乖巧地應下。
劉婉茵見這兩人氣氛有些粘糊,便喊了許磊去放行李。
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又坐上了出門的汽車。
這一次是許磊開車,劉婉茵坐在副駕上,兩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倒是叫後邊坐的兩人插不進去。
薛知棠聽他們聊的開心,也不插話,安安靜靜的聽劉婉茵給許磊講學校的趣事。
窗外的微風吹拂著她墨黑的發絲,襯的她麵如芙蓉,眸若秋水,微微卷曲的黑發柔順的散在肩頭,繪成一副絕美的畫麵。
白律風一向知道她生的美,她簡簡單單的一個回眸都能輕易撩動他的心弦,讓他的心為她砰砰亂跳。
男人熾熱的目光讓她無法忽視,她微微抬眸,眼神與他交彙,四目相對之間,如海浪洶湧澎湃,印刻於靈魂深處,銘記心頭,海枯石爛,再難忘卻。
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愛意大膽又專注,讓她心頭一緊,羽睫微顫,忙移開了視線。
“蘇城和京城的氛圍真是一點也不同。”他忽然開口。
薛知棠的目光落在窗外,這裡沒有京城的繁華,卻又江南獨有的煙雨蒙蒙,入耳的吳儂軟語叫人心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