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乖巧地應了一聲,柔順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在她頰邊輕輕撫弄了一下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留聲機裡放著悠揚的的音樂,一對對年輕的男女在廳裡翩翩起舞。
薛知棠以前沒有參加過西式宴會,更是第一次見到西洋舞,坐在沙發上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視線。
“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陸懷宇驚喜地看著麵前的美人,比起上一次見麵,眼下她打扮的更加時髦,如同新開的花朵一般嬌豔欲滴。
去年匆匆一麵,她的模樣就在他心裡生根發芽,明明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她。
意外得知她的住處之後,他上門了好幾次,可無一不是被門房驅趕。
年輕回津市的時候,陸懷宇還感慨以後怕是再難相見,沒想到他再來京城的第二日,竟然就又遇上了她。
陸懷宇的目光被她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吸引了過去,他從小富足,見過的好東西也是多不勝數,可卻沒有一件能與她脖子上的項鏈相提並論的。
以齊家在京城的地位,能來參加壽宴的都是非富即貴,連他們陸家能來都是借了阮小姐家的光,想來這位身懷巨寶的小姐一定也有著不一樣的身份。
這麼一想,陸懷宇看著薛知棠的目光就更加熱烈了幾分。
“你還記得我嗎?去年咱們在碧春園見過一次,咱們還真是有緣。”見薛知棠不理會他,陸懷宇也不氣餒,自顧自的坐到她對麵的沙發。
薛知棠垂下眼眸,“抱歉,我不記得了。”她一點也不想搭理他,隻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可對麵那人卻不如她的意,熱切道:“不記得也沒關係,咱們現在可以正式認識一下,我姓陸,名陸懷宇,可否請教一下小姐的大名。”
薛知棠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剛要出聲驅趕,就聽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懷宇,你在乾什麼?”
來人正是在齊府門口和陸懷宇一起來的時髦女郎,她走過來坐在陸懷宇身邊,親昵的挽著陸懷宇的手臂,警惕地盯著薛知棠,“這位小姐是哪家的閨秀,我怎麼從未見過?懷宇,她是你的朋友麼?”
“我與這位小姐之前見過一次,剛才看見就想過來打個招呼。”陸懷宇有些尷尬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他知道阮春莉對他有好感,家裡也一直授意讓他和阮春莉搞好關係,可這會兒在他心心念念許久的佳人麵前被她如此親昵的挽住,他還是有些慌張的。
阮春莉如何看不出陸懷宇的局促,因而對薛知棠更是厭上三分,“原來不是你的朋友呀?我瞧這位小姐看著眼生,你也是來給齊伯伯祝壽的麼?”
薛知棠不欲多言,隨口道:“我是跟著朋友來的。”
阮春莉聽了,冷笑一聲,嘲弄道:“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原來是跟人混進來的,這位小姐,齊府的壽宴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蹭吃喝的。”
被人諷刺做阿貓阿狗,薛知棠不怒發反笑,“阿貓阿狗不能隨便來麼?我怎麼總是聽到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