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輛黑色小車就沿著公路穿過京城的大街,駛向坐落在城西的白公館。
昨天分開之前,白律風說要接她去看電影,可昨夜白律風回去處理公事時忘記關上窗戶,吹了涼風受了涼,半夜就發起了燒。
白律風一早就讓許磊給薛知棠去了電話,說明了原因請她諒解,還再三強調等他病好之後,一定將今日之約給她補上。
薛知棠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她哪裡會因這樣的事情就生氣。
今日天氣不錯,薛知棠收拾好之後就帶上來昨日在齊府壽宴上佩戴過的藍寶石項鏈,坐上了白公館派過來的車。
車子穩穩的停在白公館的主樓門口,許磊早就等在門口,見車停下,趕緊迎上來,殷切的幫她打開車門,“薛小姐,您來了。”
“律風好點了嗎?有沒有吃藥。”薛知棠一下車就忙問許磊。
彆看白律風平時冷峻不凡,其實卻是個怕吃藥的,薛知棠早就聽舅媽說起過,白律風自小就不愛生病,便是偶爾病了,也幾乎不吃藥,大都是自己抗過去的。
許磊搖了搖頭,“會長說他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肯吃藥。”
對於會長的心上人,許磊選擇實話實說,就這麼扛著到底不是個事兒,眼下也隻能看薛小姐能不能勸動會長了!
薛知棠沒多問,直接來到了白律風飯房間。
白律風正靠坐在床上看公文,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不敢置信的抬頭,見他想像中的那人果然就在眼前,巨大的驚喜在心中炸開。
“你怎麼來了?”他隨手扔下文件就要下床,剛走幾步又想起他還在發燒,隻能無奈的指了指離他稍遠的沙發,“你坐遠點,小心給你傳染。”
薛知棠結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將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項鏈我帶過來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身邊我怕丟了。”
白律風倒沒有異議,反正她已經帶過了,該看的人都看到了。
薛知棠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溫度不是很高,這才鬆了口氣,“我看你是發燒給燒糊塗了吧!你就是發燒,怎麼會傳染?”
柔軟的小手在他頭上輕輕撫過,男人眸中閃過一絲眷戀,他抬手將額頭上的手拉下來,明明應該離她遠一點,可他卻舍不得放開她的手。
“我還有點輕微的風寒。”白律風輕聲說著,他知道她身體一向不好,生怕她再染病。
薛知棠坐在他身側,輕輕靠在他肩頭,“那回頭你吃藥的時候,多煎一副,我也吃一點,預防一下。”
去年冬天她病了之後,大夫就囑咐她可以在天冷時吃一點藥預防一下。
少女的貼心讓白律風心中分外妥帖,他再也忍不住,將她摟進懷來,“我的傻姑娘,哪有人上趕著吃藥的。”
“你眼前不就是一個麼?”薛知棠摟住他的脖子,靠進他懷裡,“你看,咱們兩個現下離得這麼近,我不吃藥也沒辦法了,既然我都為你吃藥了,你是不是也應該乖乖吃藥。”
他身體再好也不能這麼扛著,以前那些她沒有參與的歲月過去就過去了,以後她決不允許他糟蹋自己的身體。
白律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心上人飯目的竟然是這個,他心下滿滿漲漲的,感動的情緒彌漫而來,叫他鼻頭有些發酸:“你不必如此,隻要你開口,我肯定會聽你的,彆說是吃藥,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她伸手摸了摸他略帶胡茬的下巴,抬頭在他性感的喉結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的,我想陪你,分享你的一切。”
這樣奇異的感覺對她而言也是新奇的,以一人平安為歡喜,彼此分享生命之中的點點滴滴,這樣的感覺似乎並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