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冬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稀落落……(1 / 2)

冬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稀落落的樹葉一縷縷撒向一塵不染的小院,冬雪初融的院子裡盛開的梅花一簇簇,迎風而立,搖曳著給稍顯蕭瑟的小院添上一點生氣,幾棵光禿禿的老樹邊是一扇半開的雕花古舊木窗。環顧四周,小小的院落隻有一間房,緊閉的老木房門被風吹得吱呀響,仿佛在昭示著它的年代久遠。

一個身著青色衣衫,腳蹬青色步履的小尼姑輕輕跨過半月形的拱門,徑直朝院子裡唯一的房間而去,抬手敲敲那扇古舊的木門,“無心,師太要見你。”知道房中的人一定有聽見,小尼姑索性在門外喊了一句。

“是,我馬上去。”房裡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想必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子吧!依稀還可以聽見有翻書的聲音。

不一會兒,“吱…”老舊的門發出長長的噪音,房門開了,一個和小尼姑同樣裝束的女子緩步走了出來,雙手合十,“靜心,走吧!”小尼姑不禁抬頭看看眼前的女子,暗自歎了口氣:今日似乎比之昨日又衰老了好多。對於這個聰慧的女子,靜心一向很是敬重,之所以隻叫她“無心”而沒有加上什麼“師姐”或是“師妹”是有原因的。

還記得當日,師太突然吩咐靜心下山去接一個人時,靜心很是不解,因為,這座小廟從來都隻有她和師太兩人,除了她有時需要下山買些日常所需外幾乎和外界隔絕,師太也從未見過外界的任何人。雖有疑問,靜心還是應了下來並沒有深究,隻是詢問師太要去接什麼人,可是,師太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去了就知道了。”之後就兀自敲著木魚入定了。

靜心滿頭霧水地下山去,還沒走多遠便看見路旁一個女子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兒,烏黑的長發披散著,淩亂地蓋在她的臉上,一件雪白的樣式很是複古的大氅上滿是血跡,女子就那麼靜靜躺在那兒,四周隻有忽忽響的風聲根本連一絲活物的氣息都沒有。但是,饒是如此詭異的場景,靜心卻奇異地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她連忙疾走幾步,伸手探向女子的脈搏,感受到那微弱的跳動,輕舒了口氣,看來還活著。

扶著女子輕搖幾下,“施主,施主…”見她毫無知覺,靜心連忙連拖帶拽地把她背上山去,她知道師太要她接的人一定就是她了。

事實證明,靜心的判斷是對的:這個女子卻是就是師太要她去接的人了。女子九死一生,最終還是被師太救活了。

剛醒過來的那幾天似乎神誌還有些恍惚,總是會自己喃喃道“我居然回來了。”而師太也不以為意,任由她發呆發愣。女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終於恢複一點體力,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求師太為她剃度,希望師太能收她為徒,寧願一生佛前與青燈相伴。但是,師太並沒有答應她,隻道是她塵緣未了,終究是要回去的。而那女子卻也不多話,隻是每天很早起來,幫著打掃院落,擦拭佛像,挑水劈柴,看上去似乎很平靜,可是,靜心每次看著她總會感覺到她的周身被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和落寞籠罩著,一雙眼眸明明應該很是靈動卻是那麼的淡然,簡直就是一點情緒都沒有,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但是,自從師太有一次把她叫到佛前談話後,女子似乎有了一點變化。

她還是會很早起來做廟裡的雜務,但是,她還會在師太的教導下修習一些武功,雖然靜心並沒見過師太練武,但是,她知道師太的功力絕對不低,因此,當看到師太一招一式地從最基本的紮馬步開始教她習武時,靜心並不感到奇怪。

女子修習的還不隻是武功。她會在空閒的時候跑到藏書閣去,老半天才灰頭土臉地捧著一堆的古舊醫書出來,然後不是上山辨認什麼藥材整日不見人影,就是把自己關在房中整日整日地看書,除非碰到不懂的才出來問師太,就連一天三餐幾乎都得傳喚好幾次。

所以,即使冷得讓人發顫的冬天,即使刮風下雨,電閃雷鳴,即使月上中天,萬籟具靜,你也總能在小院的房中或是空地上看到她消瘦的身影,有時是靜靜的看書,間或用銀針在身旁的小人偶或則自己身上紮上幾針;有時是靜坐調息,運氣周天;而有時則是劍氣如虹,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