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世家的裝修很雅致,以梅蘭竹菊劃為四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掛著相應的水墨畫據說是請京城造詣極高的老先生畫的。
柳琪吃的很少,粥很好吃但她胃口不好。
“學妹,你還是再吃些墊墊肚子,你一會大概率要打點滴,空腹可不好。”
“可是我沒有胃口,吃不下。”柳琪聲音沙啞,不覺間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忙抬頭不讓眼淚留下,可惜沒用。
武斯神情稍顯慌亂,他抽出幾張餐巾紙遞給柳琪“你彆哭,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
柳琪接過紙巾擦眼淚,邊擦邊說:“我不是委屈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生病就會無法控製地流淚。”正說著眼角又滴落一顆淚珠,她本就是很典雅的長相現在眼角含淚平添了一絲脆弱感,正是應了一句古詩—“柳絲輕拂淚漪生,梨花帶雨畫眉輕。”
武斯神色複雜道:“這樣啊,那學妹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彆再生病了。”彆再生病了,你哭起來好可憐,好像被遺棄的瓷娃娃,讓人心疼。
A醫大一附院,掛號的窗口處排著長長的隊。武斯讓柳琪在旁邊坐著,並給李謙打電話讓他來拿資料,安排完這些後才去排隊。
武斯走後,坐在柳琪旁邊休息的一個老奶奶對著她丈夫說道:“這小姑娘的男朋友長的真帥,小姑娘長得也漂亮。”
老爺爺看了眼武斯悠悠開口“你長得也漂亮,我年輕的時候比他還帥,不用羨慕他們。”
聽到這樣混不吝的話,饒是年級大了老奶奶還是紅了臉,再也坐不下去拉著老爺爺走開了。
耳邊依稀聽到老爺爺爽朗的笑聲,剛剛的對話結束的太快,柳琪都沒來得及解釋:她和學長不是男女朋友來著。
柳琪隻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發燒,醫生給她開了一些維C和複方金銀花顆粒並囑咐她去流管室打點滴。
流管室,隨著藥液一滴一滴落下柳琪的頭也在一點一點,她身子一歪靠在武斯肩上睡過去了。
武斯先是一僵,他用餘光瞥到柳琪睡著了,突然心思一動打開手機給柳琪拍了張照片,拍完後不再亂動生怕弄醒柳琪。
兩小時候後
“學妹醒醒,彆睡了。”武斯輕拍柳琪試圖喚醒她。
柳琪坐直身子眼卻不睜眼又呆坐了好一會才緩緩睜眼,自是沒看到武斯用手按摩被壓麻了的手臂。
她此刻感覺良好,緩過神來時武斯已經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