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媽嫌我爸惡心連帶著厭惡和他眉眼相似的我,每次見麵對我非打即罵。我爸的白月光懷孕了,那個女人耀武揚威地走到我麵前讓我認清現實。”
“19年,我爸媽長達20年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終點,後來爺爺在我爸再婚前發現那女人生下的不是我爸爸的孩子,那女人和她的孩子被爺爺掃地出門。”
“沒過多久爺爺去世了,我媽懷上了她出軌對象的孩子和那人再婚,從那之後我和我爸媽斷了聯係。不知為何我的身體越來越差整日整夜的發燒,整個高三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醫院裡度過的。”
“為了逃離京城的人和事,我選擇了與京城距離遙遠的雙人城。”
明明柳琪的語氣很平靜,但陳薩薩還是從她的話語中感到無儘悲涼。
怪不得柳琪的氣質會這樣憂鬱,怪不得柳琪的笑裡總是含著悲傷,一切都說的通了。
陳薩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起身走到柳琪身後從後麵環抱住她。
“就是這些了,沒有複仇的戲碼沒有打臉的轉折,我落荒而逃。”
陳薩薩的聲音在柳琪耳邊響起“經曆這些事的人是你,受到傷害的人也是你,無論好壞這都是你的人生我們無權評判,但我想說作為朋友我們會一直在背後支持你。”
“琪寶你不是一個人,不是還有我陪你嗎?”張炳娣淚眼婆娑,她陪著柳琪度過了那段艱難時光,那時的柳琪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在她麵前流漏生機漸漸枯萎。
“彆為我難過,這些事都翻篇了。”
柳琪本人並不是很難過反而覺得很輕鬆,講出來這些事後反倒覺得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雖然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但我遇到了你們,這也是一種幸運啊。”一個人一生能有一個知心的摯友已是幸事,剛何況她遇到了兩個,賺大發了好吧。
三個女生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喝果酒,好不快活。但是三個人酒量都極差,沒喝幾杯就醉了。
好在陳薩薩比較清醒,柳琪和張炳娣都醉倒在飯桌上了。她掏出手機給君瀟笙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她和張炳娣。
她伸手戳了戳柳琪的臉“琪琪,你住哪啊?”
“啊?我家在京城玄武區襄陽道48號,但那現在不是我的家了。”柳琪哭喪著臉。
“那你現在住哪?”
“現在?現在...住在武斯學長隔壁。”
陳薩薩無語凝噎,再問話時柳琪昏睡過去了。
她認命地拿起柳琪的手機對著她的臉人臉識彆,從微信裡找到了武斯。
既然他能做柳琪的飯搭子,想來是經過了柳琪的考驗,應當可信。
[你好,我是柳琪朋友陳薩薩,她在麗輝源喝醉了,我們不知道把她送去哪裡,你方便來接她嗎?]
[麗輝源嗎?我馬上就去,稍等。]
大約10分鐘後陳薩薩看到了一個禁欲係大帥哥走進了包間,迷迷糊糊間聽到那帥哥說他叫武斯。
她指了指熟睡的柳琪又把柳琪的手機遞給了他,見那個帥哥背起柳琪要走她猛然清醒。
“等等,讓我給你拍張照,明天我要是收不到琪琪的平安信息你就完蛋了。”
武斯好脾氣的停下腳步,讓她拍了張照。
“好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