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
夜瀾哭的十分真情實感,毫不留情的指責封九陵,道:“要不是本小姐看你情況比較緊急,強行幫你解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還把這麼弱唧唧的本小姐一個人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夜瀾道:“太過分了!”
封九陵聞言深深看著夜瀾,仿佛要將她看透。
夜瀾被看的心虛,強行挺胸脯道:“本小姐說的難道有錯嗎?”
封九陵收下心底的懷疑,抿了抿唇,十分真情實意地道歉道:“抱歉,本王沒想到。”
夜瀾:“哼哼,道歉有用要警察乾嘛,你就是在敷衍我。”
“沒有。”
封九陵頓了頓,道:“你真的生氣了?”
夜瀾哼一聲,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氣。
“生氣了呀,那本王以後去哪都帶著你可好?”
封九陵俯身,映入眼簾的是夜瀾那張理直氣壯的臉,一雙墨瞳璀璨如星河。
他的眉眼莫名柔和了幾分,輕聲道:“那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氣?又或者說你想要什麼?銀錢?黃金?武器?靈石……”
封九陵一個接一個說下去,可夜瀾卻半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哼哼兩句。
道歉還要她想,敷衍!
封九陵看著毫無反應的夜瀾,眉頭微蹙,片刻後,背向封九陵以表示自己很生氣的夜瀾麵前突然出現一塊玉佩。
封九陵清冷的聲音也在夜瀾耳邊響起。
“不如這個給你,如何?”
玉佩?
夜瀾接過玉佩,陽光透過玉佩就仿佛透映在水裡,絲絲墨色在透明的玉中遊動,渲染了山川浮河,一個半隱於水中的染字在陽光下無比清晰。
就像是一滴墨水落入水中。
墨染院,墨染……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
封九陵看見夜瀾眼中的好奇,解釋道:“這是當年本王出師而歸時陛下賞賜的玉佩,聽說是當年龍淵的開國先祖意外獲得的,見玉佩如同見本王,可無召進宮,麵聖不必跪拜,你應該用的到。”
那確實用的到,誰想見人就跪呀。
幸好傻子站著沒人計較,畢竟跟傻子計較乾嘛,你又不是傻子!
夜瀾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看,道:“開國先祖的東西,就這麼到了你的手上?還就這樣給了我?”
封九陵搖頭道:“開國先祖留下的物品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一個象征意義而已,沒有那麼重要。”
當然,封九陵沒有說的是,雖然開國先祖留下來的東西不少,但重要的隻有那麼幾件,而這件玉佩幾乎可以跟玉璽相提並論,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更何況著玉佩還能調動封九陵的勢力!!
現在就這樣給了夜瀾當賠禮……
也不知道封九陵是心大還是太信任夜瀾,反正要是明宣帝知道了肯定要哭暈在廁所。
封九陵道:“不生氣了?”
“還好吧。”
夜瀾眼睛盯著玉佩,水色玉佩中墨痕的走向有幾分眼熟,像是淵邊迎風而綻的蓮花。
她轉而看向封九陵,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
“這種好東西你竟然沒有給依依小綠茶,真是難得呀~”
聽到這個名字,封九陵一下就冷下來:“她不配。”
“哈哈哈……”
不知道這句話戳中夜瀾哪裡的笑點,夜瀾笑的眼角出現水光,腰都笑彎下來了。
夜瀾邪惡的想:要是這句話被柳依依聽到了,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突然有點可惜看不見了。
這樣想著,夜瀾將玉佩收了起來,再張開手時,白皙柔軟的手上出現了一塊半掌長的令牌。
令牌是純黑色的,上麵一個字也沒有,隻是雕刻了一株妖豔的九瓣重蓮,恣意地在開放生長,滿滿夜瀾張狂的意。
“喏,給你。”
夜瀾將令牌推給封九陵,每一個動作都寫滿隨意。
封九陵接過,看著令牌好奇道:“這是?”
夜瀾無所謂擺手:“一個象征意義的東西罷了,不想要可以丟了。”
封九陵: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自己剛剛說過一樣,不確定,再看看。
“所以你是原諒我了,是嗎?”
封九陵直視夜瀾的眼睛,勾唇一笑。
夜瀾眨了眨眼睛,大聲道:“那是當然,我像是這種小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呀!
是的是的你不是。
封九陵點點頭,表情嚴肅,深以為然。
“對了。”
封九陵咳了咳,話說到一半不說了,仿佛在斟酌的語言,臉上罕見出現莫名的羞澀。
他抿唇,問道:“你知道,茅房在哪裡嗎?”
夜瀾:什麼鬼?
教學樓依舊是那一棟,陳舊的牆上還攀爬了一些藤蔓,隻不過之前是四樓,而現在在一樓。
一樓與彆的樓層相差不大,隻是夜瀾卻就得奇怪,她摸著下巴思索著。
不對呀,自己甩的符雖然不是頂級的,但炸一棟普普通通的還是綽綽有餘的,為什麼這裡一點事都沒有。。
奇怪,真是奇怪。
夜瀾一臉懷疑的帶著封九陵到廁所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