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團暗影,少年身高腿長,飛鴻驚影下墜。
再睜開眼時,幾個人圍著他,應非眯眨一下眼睛,頭有些疼。
他就知道,就是秦鉻那家夥活兒給他撞的。
他摸摸自己的頭,“你們圍著我乾嘛?”
“哦。”
幾個人後退了一步。
原來費沁月在對麵,那麼他關心的,不就是秦鉻?
費沁月回過頭已經看到了他醒了,隻是一眼,又撇回頭去關心已經睜眼的……我?
應非以為自己眼瞎了,然後對麵睜開眼的人也同樣看了過來。
“臥槽。”應非喊了一聲。
李正濤慌張:“怎麼了鉻哥。”
鉻哥?
秦鉻也疑惑地站起來。費沁月擔心他還不好,著急道:“你先彆急,頭沒暈吧。”
對麵的臉,分明就是自己的臉,秦鉻伸出手看了看,白皙纖嫩,淡青色筋脈蔓延手背,像是雕刻的藝術品而缺少一種遒勁感,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手,再往上,秦鉻摸了摸自己的臉,預設不是自己的臉,但……質感還不錯。
費沁月不明白他這是乾嘛,怎麼起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你失憶了?”
秦鉻(應非):……恐怕比失憶嚴重。
對麵變成秦鉻的應非無語,摸什麼啊,就是我的臉。
與此同時,秦鉻與應非對視,他瞳孔放大。
秦鉻(應非):我們靈魂互換了?!
應非(秦鉻):是的,我們靈魂互換了……
此時,費沁月咬著下嘴唇,叉著腰,神態焦急,“我就說不能打不能打,我縱容了你們就出問題了,還好沒什麼大問題,不然我肯定要完。”她氣呼呼,似乎是終於有機會傾吐自己的一口怨氣,再指著他們,“你們也要完!”
她高跟鞋噔噔噔來回踱步,“你們先回家吃晚飯。”然後轉身步履匆匆,“我倒要跟劉老師說道說道,要沒他們班學生天天挑事兒……”
費沁月一走,李正濤他們家幾個恢複神色,有些惋惜的興奮。
李正濤:“鉻哥,哎呀,就差最後一局了,我的哥你簡直太帥了。”
紀珣喪叫:“就差一點啊,我們就能聽到we are the champion光輝時刻了,我的心,我的遺憾啊。”
徐星宇低下頭來搖搖頭。
應非難為情:雖然你們這樣的喊叫聲很慘,但那個人確實不是我啊。
忽而,捶胸頓足的紀珣向應非(秦鉻)投去凶狠的目光,“哎不是,大非,你非得那時候瞎亂竄嘛,還直接竄到籃筐下麵,導致我們的球賽直接墜機,我—狠—你,I hate you。”
應非(秦鉻):……我勸你不要亂說話。秦鉻以應非的形象眼神冰冷會懟,氣勢也帶上了幾分冰冷,一去應非本來應該有的散漫形象。
紀珣快速轉了頭,向秦鉻(應非),可憐巴巴:“鉻哥他還敢瞪我。”
應非心說這事兒他還真做不了主。
這時候校園走進來,罵到:“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還不走,比女生還吵,不用吃飯了?”
秦鉻(應非)快速勾起自己的書包,神情雀躍道:“吃吃吃。”
動作一氣嗬成,流暢活潑。
而且這活潑形象,有點不似秦鉻的反常,表現為,不太沉穩。
李正濤歪頭,“鉻哥,那不是你的書包,你包在我這兒呢。”
條件反射使他忘記了自己現在不長自己的模樣,隨後勾起的書包遞到秦鉻(應非)麵前,“走,幫你拿的。”
……
……
應非(秦鉻)隻好拿起他的書包,歎了口氣,同他們一塊走出校門。
路上,紀珣和李正濤一直在他們麵前表演扣籃。
“是這樣的。”
“彆提有多帥了,折服折服。”
到校門口後,應非(秦鉻)條件反射地想去開自己的摩托,而秦鉻(應非)向走向車棚,兩人的方向頓時相反了起來,又在掏口袋的時候,回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他媽現在該回誰的家啊?
紀珣上了私家車,留下徐星宇和李正濤奇怪地皺眉。李正濤才想起秦鉻的包在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遞給秦鉻(應非):“鉻哥你車鑰匙書包裡麵。”
秦鉻(應非)看向應非(秦鉻),我應不應該接?
秦鉻眼神示意,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覺得。
於是他接了過來,不小心脫口而出,“車在哪呢?”
李正濤:“?”
李正濤:“鉻哥你什麼時候老年癡呆了?”
秦鉻(應非):“呆你姥姥你再罵一句試試。”
李正濤放心了,“還知道罵人那應該不是了。”
應非:……
秦鉻(應非)目測放車的方向在和車棚同一方向,於是勾走秦鉻的包打算往那邊走,走之前地跟李正濤徐星宇說道:“濤子,星子,你們也回去吧。”
李正濤和徐星宇沒回應他,反正就是往常一樣走,完全不需要打招呼的。
他們走之後,走遠的應非折回來
那個早已在車棚站好的自己倒是嘴角掛上了一抹不和諧的笑,用的自己是身體,自己的嘴角,讓應非覺得自己笑得像秦鉻。
應非調侃:“有鑰匙嗎你就敢去車棚?”秦鉻會懟:“那你知道車在哪嗎你就敢走。”
應非憨憨地笑了,“我這不回來了嘛。”
秦鉻:“我不這麼笑,看起來很傻。”
應非:“你不傻?”
秦鉻:“操,這句家你還回不回了?”
應非走近他,“估計回不了了。”
兩人看著安靜的馬路對麵,沉默了。
半晌,應非說到:“你不知道你壓下來的時候我有多痛苦?”
本意沒有任何曲解,沒想到秦鉻這個人用自己的身體幽幽道:“有多痛苦?”
應非秒懂回頭與他對視,眼睛都眯出了褶子,“靠!”
乾什麼這麼不正經。
秦鉻:“所以我們應該怎麼換回來?”
應非也正經地看著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秦鉻無語,“繼續,儘情發揮你的想象。”
應非沉默一秒,“或者重新來個高空拋物。”
然而重新來個高空拋物秦鉻隻想到一種可能,你死,還是我死?
秦鉻:“我覺得我今天回不來家了。”這樣回去估計直接被抓走。
應非抬起手肘,看了下時間,也同樣說道:“看來你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可秦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於是氣餒道:“要不我們當麵親一下。”
應非瞳孔放大,“你……你說什麼!”
秦鉻無所謂撇過頭,嘀咕道:“親一下又沒什麼大不了。”然而耳根已經自動染成了緋紅色。
應非(秦鉻)去李正濤他媽媽的水煮店拿車,剛在車棚拗了半天秦鉻(應非)應非才答應不騎車跟著秦鉻一塊回自己家去。
秦鉻(應非):我可不會開啊,你可悠著點。
應非(秦鉻):我會,換了個身體也照樣會,你點你放心,他打算拿手機,找了半天找不到,對著秦鉻(應非)說:“包給我,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不告訴他老爸一聲,估計他又以為自己鬼混了去了,說不定會立刻搜尋然後抓人。
“哦。”應非遞給他。
應非(秦鉻)一拿,習慣性人臉識彆,“行,失敗。”
輸了密碼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刻接通了,他老爸不怒自威,“怎麼了?”
秦鉻:“老爸我今晚住同學家。”
秦泰安覺著這聲音有些陌生,於是試探性問道:“你是我兒子?”
秦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