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兩人躺在床上屬於靜默的狀態,多過一分線都是過分。
手各枕兩邊不敢看對方,尤其是應非,他為什麼會那麼順暢地答應一個自己叫板過的前同桌住到自己家裡呢。
“害。”他歎息發出了聲音,隨後再一挪,砰地跌下了床。
“操!”
秦鉻才轉身過來,好奇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他,秦鉻蹙眉,應非茫然。
秦鉻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你家。”
“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家。”他翻了個白眼,但這不是你家。一眨眼,秦鉻伸了一隻手過來,“上來睡近點。”
應非用力拉住他的手,差點沒把自己的身體拉翻。
應非(秦鉻)笑了,“不用那麼狠。”
等應非再次睡上來的時候,已經彆扭地被秦和拉倒中間的位置,相隔的是那條臘腸狗。
應非感覺自己又有些拘謹,但沒有說不上來的生氣。
秦鉻看著他,“我在想,怎麼換回去。”
秦鉻(應非):“嗯?”
秦鉻:“怎麼你不想換回來,用我的身體用的還挺好?”
應非心想誰稀罕用你的身體,自己的身體被他穿了說不定會沾上什麼邪魔歪氣。
應非:“我不想讓我的學霸形象破滅。”
秦鉻嗤笑,“在十天內換不回來,說不定,可能。”
見應應非沒說話,秦鉻交叉著手枕著後腦勺,打算安詳地睡了。
可一閉眼,就感覺頭上有一股無形的威逼感。
等他再次睜眼,應非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要不,方法都試一試?”
秦鉻楞了兩秒,隨後意識到他說的方法指的什麼方法,他嘴角莫名扯出一抹邪笑,“你想試?”
秦鉻以為他真的說的是那點辦法,沒想到他抬手就把應非(秦鉻)推下床去,秦鉻措不及防,嘖了一聲,“你……”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應非就從床上滾下來壓到他身上了,直接……在懷裡了。
秦鉻怎麼看自己表情怎麼不對勁,這拚湊出的嬌羞感到底是怎麼來的,他的身體發明過這樣的表情?
但這方法到底不行。
於是,應非上去,滾下來,來來回回好幾次,秦鉻肘了肘膀子,“你這樣叫什麼,滾床?”
秦鉻(應非):反正不是滾床單。
應非(秦鉻):“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體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
應非撇撇嘴,“抱歉,要不你來滾我。”
秦鉻:“?”什……什麼?
秦鉻歎了口氣,“沒用的,要不嘴一個?”他說的這樣正經,讓應非都怔忡了一下,“那你過來。”
靠,秦鉻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麼快,而且有一種生死大義的感覺,但此刻不願意的人瞬間變成了他自己,他沉了口氣,努力壓下自己一些不穩的心率,“算了睡覺,彆搞這樣,真要有辦法,那不得你在一層,我在十八層。”
應非看見他安靜地躺下,他才意識到那句話,順著踢了一隻腳過去,“為什麼不是你在一層。”
這腿過去順著居然被秦鉻夾住,然後他翻過身來,靠應非靠的很近,聲音又極其低沉,叫法也曖昧,“大非,我困了,睡覺。”
應非瞬間不動了,沒了抵抗力般,隻有他睜著眼,盯著他那安靜閉著的眼睛,落拓下來的眼睫毛。
第二天早兩個糾纏到一塊的人,又被一陣聲音吵醒,尤其是應非平時睡覺喜歡蜷縮著身體,這會兒躲著一個在空調下溫暖的體溫裡,對這個吵聲甚是反感。
一記踢倒椅子的聲音刺入耳膜後,他睜開了眼睛,繈褓的嬰兒般躲在了應非(秦鉻)的懷裡,“靠。”他徒手把身邊人推開,但忘了這力量並非來自自己的身體,秦鉻還沒睜眼就已經到地上去了。
他吃疼,“你他麼……大清早的。”然後他也意識到樓下的吵聲,“你家來人了?”
應非暴躁:“我來他麼。”肯定又是馬哥,趁著周末,又來收錢,而且這次又提前了五天。
在秦鉻還在茫然的時候,應非已經抄了一根羽毛球拍下去了。
秦鉻:“??”
緊接著門哐地響起,應非跟個無腦蒼蠅一樣出去了,秦鉻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暴躁,簡直和平時溫婉隨意的形象大相徑庭。
樓道口又應竹的聲音,“秦哥哥。”
秦鉻意識到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快速起來,趿著拖鞋跟了出去,在樓道口碰到了應竹慌亂的眼神,“哥,秦哥哥他,馬哥又來了……”
馬哥?誰啊?哪個刷街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下去看看情況。
下了樓才被眼前的場麵嚇一跳,哦豁,一行五個人,個個頭發跟開了花一樣,嫣紅柳綠,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見到秦鉻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出來,還以為和他犯了什麼仇恨。
馬哥笑的猖狂,且眼袋過重,見到應非出來後,猖狂的笑帶了熟悉感。
“喲,起來了,非……非仔。”他摩挲了一下指腹,“該收點錢了哈。”
他老爸怕他生氣,趕忙過來按住他的手,“大非,彆打架了。”
可是作為大非的秦鉻雖然是聽懂了那麼點,可是生氣的話還不至於。
他老爸就打算掏錢,被秦鉻(應非)抓住了掏口袋的手。
“孩子,你這……”
見勢不對,馬哥轉向那個怒氣騰騰的少年,“這帥哥誰啊,非仔,看起來比我帥嘛。”
不得不說,秦鉻對於他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的自戀嫌棄得不得了。
而應非就跟一隻滿是怒氣的小狗,一改平日的鬆散,“我是你爸爸。”
秦鉻登時瞪大了眼睛,不是,他可沒說過哈。
馬哥本來踩著那被他來一次坐一次再摔一次的凳子,聽到這句話直接把凳子踹飛,差點就撞到旁邊的車。
他老爸著急都沒來得及拿口袋的錢,生怕車主的車子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