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家阿D燒烤店應非比較熟,他讓秦鉻先坐下來,自己進去跟老板說了點啥。
秦鉻看看周圍,掛著小彩燈,旁邊的樹以及屋頂亮閃閃的,還挺浪漫,加之斷斷續續進來的人,說明這家確實受歡迎。
聞著飄來的味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沒吃飽的事實。
不一會兒,應非出來,他有點哭笑不得,“你猜老板最後說了啥。”
秦鉻大概猜到了,拿起一隻紙杯倒了一杯水,“跟你不熟。”
應非表情一亮,拍了一下桌子,“他說我跟他不熟居然能嘮那麼多。”
秦鉻瞬間笑了出來,應非也跟著大笑。很難相信,現在他們相處得很和諧。
老爸拿著一串烤鮮蘑出來,對著應非(秦鉻)說:“原來是你同學啊,很自來熟嘛。”
這串蘑菇遞給了應非(秦鉻),“什麼時候聽說你不能吃辣了,你剛來那次不一個人吃了一大盤辣的嘛。”
應非(秦鉻)隻能順著回答:“最近吃太多辣了,有點開花……”
秦鉻(應非)噗地笑開了花,這樣笑還不夠,開始捧腹大笑。
老板不解地回店裡麵去。
等笑夠了,他才誠懇地說道:“吃吧,不辣,甜口的。 ”
然而依舊擋不住那微彎著的嘴角。
怎麼能把他的形象笑的那麼奶。
秦鉻:“你一個人來這吃?”
應非斂住笑意,似是回憶,一聲“嗯”拖得特彆長。
隨後,他才慢慢說道:“其實我剛來那會兒,我媽走沒多久。”
秦鉻沉默了,他盯著眼前由應非表現出來的自己悲傷的眼眸,“對不起。”
應非釋然一笑,“沒什麼,都過去了。”他轉移話題,“你嘗嘗這個蘑菇。”
秦鉻咬了一個,確實不辣,而且有淡淡的蜂蜜味兒,符合他的口味,“你怎麼……”
應非一揚手,“我看你吃花甲粉那苦逼的樣子就知道了,你肯定一點兒辣都不能吃。”
秦鉻臉都僵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見鬼,我上了好幾次廁所,是真的開花了。”
應非又忍不住笑了,這次笑的更大聲,咯咯的,笑的明朗洋溢,周圍的人都被他這聲音吸引。
秦鉻真的很想扔一個蘑菇過去堵住他的嘴。
應非自己上來那份是爆辣款的基圍蝦,他吃的津津有味,秦鉻坐對麵都能被嗆到一鼻子,他有點擔心,“你悠著點,這可是我的身體。”
可能承受不起。
應非不想說,但還是調侃,“你怎麼那麼虛啊。”
秦鉻:“操。”
吃著吃著,應非問:“你這力量到底哪來的?遺傳的?”
秦鉻神神秘秘的,“你猜?”
應非才不猜,他把自己那串金針菇的辣椒粉使勁蹭到他吃的那份上,“你說我猜不猜。”
秦鉻護食般拿走,“我的。”
“嘁!”
他咬了一口烤腸,“你會知道的。”
“哦。”應非答,真吊人胃口。
吃完飯,應非(秦鉻)叫秦鉻(應非)回一趟家,“你要再不回去,甭管你學習多好,我老爸都會把你揪回去,說整天不在家像個什麼樣。”
秦鉻(應非)臉上滿是躊躇。
他們吃飽了又繞著樟樹大道走。
“其實我姐很忙,忙多的時候回來基本是晚上十點,家裡唯一的人氣就是我。”
“你媽呢?”應非問。
秦鉻嗬一聲,“我媽,無業遊民,沉迷網絡無法自拔,就像他看你直播一樣,一看就是一個晚上,我爸跟她就跟兩頭似的,有時候我爸太累了,我媽又吵,就分房睡了。”
應非選擇沉默。
而後,他想到了一個提議,“為什麼不養個小動物,比如貓啊狗啊。”
秦鉻搖搖頭,但他知道應非喜歡小動物,“我媽對帶毛的東西過敏。”
應非留下一段長長的沉默。
等到應非家的時候,秦鉻(應非)問:“你可以嗎?”
應非(秦鉻)無所謂,“就睡一覺,有什麼不可以的。”
應非還是得叮囑,“吃飯記得舀飯,應竹的少一點,睡覺記得下來關門,我爸經常忘記,有時候小五哥走的時候也經常忘記……”
他就那麼絮絮叨叨說著。
秦鉻打斷,“我載你回去吧。”
應非盯著秦鉻深深的眸底,像是被什麼觸動般開口答應了,“好。”
關係畢竟不像第一次見麵那樣僵,他想。
“呼——”摩托車的聲音呼嘯而過,帶著偶爾的傾斜,應非直想罵娘,可是無論怎麼罵,聲音都會被湮沒在風聲裡,應非隻能緊緊地摟住自己的腰。
真他媽後悔。
等到了一棟小洋樓門口,車停下來,應非暴躁跳了下來,“你他媽開飛車啊還是秋名山車神?”
秦鉻甩甩頭發,“秋名山車神不敢當,隻能說車霸。”
應非:……
“這你家?”應非疑惑抬頭,但又不予置否。
“你家。”秦鉻歎了口氣。
“哦。”他大踏步就要進去,秦鉻拉住他,“你知道我住幾層哪個房間嗎?”
“不知道啊。”
他倒是回答得很淡定,這淡定放眼整個五人組,也是相當炸裂的程度了。
“二樓,門口掛著一個閒人勿進的。”
應非:……
“你是不是閒的。”
秦鉻莞爾,“那是過年我自己寫的對聯。”
應非心裡說聲謝謝,想必是大師才有的腦洞。
“還有呢?”他問。
“還有,就是……你隨機應變,隻有更好沒有更差。”
應非總會比自己好點。
“哦。”應非還是打算走了,不想跟他閒扯。
“還有……”
應非頭上蹦出黑線,“你能不能一次……”
“明天記得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