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非一大早就溜出來了,不是自己家,他睡的不安穩,雖然那個家確實又大又舒服,但於他來說,缺少一種歸屬感。
老爸八點剛開門,他就準時出現在了門口,他老爸還來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來找大非的吧。”
應非嗯嗯兩聲便熟門熟路地跑上樓,擰動自己房間門把手,發現門還是鎖的。
靠!防誰啊。
他頗為生氣地敲了幾下門,又怕自己動靜太大,隻能克製不來個連環炮。
應非聽到一拖一拖的拖鞋音就知道他終於是起來了。
秦鉻半眯著眼,問:“怎麼那麼早啊,在我家多睡會兒唄。”
“我他媽睡得著?”
“為什麼睡不著,我爸早上上班,我姐也上班,我媽,彆管,閒著呢。”
“我想念我的床了不行啊。”應非吼道。秦鉻頂著雞窩頭另外一隻眼睛瞬間睜開,“你想我了?”
“……滾。”應非推開秦鉻,疲憊地躺自己床上,秦鉻也跟著睡下來。
“你還不起?”應非閉著眼問。
“昨兒可太費腦力了,我也累。”
兩個人沒躺多久,就隱約又聽到開門聲,接著是離奇的驚歎聲,“你們……怎麼睡一塊啊?”
應非撐開眼,“大義啊。”
張義:“啊?”沒管這莫名其妙的稱呼,他走過去搖醒應非(秦鉻),“市場進貨了。”
應非(秦鉻)被搖的難受,一陣氣音吐出來:“什麼進貨,進什麼貨啊。”
“市場啊。”
秦鉻才睜開眼,第一時間是看向旁邊的人,他才撐著身子起來,一手推過秦鉻(應非)進貨。
於是,三個人出現在市場的時候,張義是真燒腦了,心裡犯嘀咕他倆看著情同手足,隔壁不如同班,是不是又得分一杯羹之類的。
帶路的人是秦鉻(應非),真正的秦鉻都是一路擰著應非的胳膊走的,而且他掐著鼻子,非常走不慣這濕噠噠的地麵,各種味道撲麵而來,“怎麼我聞到一股雞騷的味道。”
秦鉻(應非)冰冷抬眸,“二樓有雞場。”
張義看不慣了:“大非哥你怎麼越來越矯情了。”
秦鉻難為情地蹙眉,人生第一次來,見諒。
到了生鮮區,更是海鮮的腥臭味,然而真正的應非早已習慣。
秦鉻(應非)在仔細觀察,應非(秦鉻)在半米開外。
“姨這個昨天新進的?”那個賣海鮮的姨撇了一眼這小夥子,又看了一眼半米開外的應非,“對啊。”
知道她要買多,“我現在是八元一斤,老樣子啊,夠新鮮的,6元啊。”
他嫻熟得不需要眨眼,“還聞啊,這個味兒你聞不出來,那小子聞得出來。”他指的是半米開外的應非。
張義推了推應非(秦鉻),“大非你過去聞聞。”應非(秦鉻)躡手躡腳的,生怕踩著腳下的泥。
秦鉻(應非)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應非(秦鉻)瞬間注意力集轉移方向。
秦鉻(應非)湊近他的頭小聲問:“處女座?”
秦鉻屏住呼吸,這空氣讓他不忍卒聞,“昂。”
老板娘:“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啊,他的手被應非捏住,他吐詞:“新鮮,新鮮,真夠新鮮的。”
嗬嗬。
龍蝦貴一些,他就買了一箱龍蝦兩箱花甲。
等出了市場,秦鉻深深吸了一口氣。
秦鉻(應非):“可真為難死你了。”說話的訕意蘊藏其中。
秦鉻拿手機一看,徐星宇和李正濤分彆都打了幾個電話,他反撥回去鉻李正濤:“乾什麼,催命啊?”
那邊的聲音也十分欠揍,“大網紅,我要吃花甲。”
秦鉻一聽這聲音就特彆來氣,給掛了。結果對方剛掛下,又來了一個,是徐星宇,如果又是李正濤,他高低又給掛了。
“鉻哥,你和應非賣花甲去了?我們本來是想找你玩兒。”
秦鉻把手機懟應非那邊,示意他來說,應非莫名奇妙的,“什麼?”徐星宇又重複了一遍,“一起玩。”
秦鉻(應非):“做了個生意,可能沒空。”應非說話可能不像秦鉻那麼有情義,畢竟他沒有和他們幾個長期相處過。
電話裡衝進一個興奮的聲音,是紀珣,“我們想觀摩觀摩,秦大少爺做花甲,實在罕見。”
徐星宇:“難得一見。”
李正濤:“百年不遇,新奇。”
應非“秦鉻”:……這幫癟犢子。
李正濤:“應非家是吧,我們馬上就來。”
應非(秦鉻):“哎——”
嘟——
秦鉻(應非):……
秦鉻聳聳肩,非常習以為常道:“本性。”
可當五個人擠一個房間的時候,應非感覺自腦充血了,隻好對他們說:“高三了,麻煩幾位不要這麼閒好嘛。”
李正濤睜大眼睛眨眨,“鉻哥,閒不是我們祖傳之法嗎?”
應非瞬間閉了嘴。不過李正濤還是繼續說:“我可把作業寫了,星子給輔導的,鉻哥你肯定沒我用功。”
應非(秦鉻)真想把試卷甩他臉上,看看誰沒有用功,然而想想還是不了,這麼幼稚,幾年級了還比作業。
倒是秦鉻(應非)欠欠兒地說:“巧了,大非給我輔導了。”
秦鉻感覺自己身上的血管一緊,彙聚到心臟鋪張開來。
李正濤瞬間撲到徐星宇身上,哭訴:“星子,快看啊,他們果然有一腿。”
徐星宇無情把他推開,“滾。”
嬉鬨完還要特地去樓下看一下小龍蝦,那非要來的三個人紛紛探頭進廁所間,沒見過世麵一樣,發出驚歎,“哇。”
秦鉻有種想把他們的頭往龍蝦的箱子按的感覺,看他們還哇不哇得出來。
紀珣:“看得出來這是項大的工程,鉻哥你真行嗎?”
李正濤和徐星宇一樣頭來狐疑的目光。
秦鉻(應非):“我不行你們行?”
李正濤眯起眼睛,嘴角猥瑣上勾,“你好拽啊,鉻哥,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秦鉻(應非):“現在你就見到了。”
李正濤:“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