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非：“我哪裡驚訝了。”他把粉接了過來，“然後走出去。”

秦鉻：“去哪？”

應非：“蹲大門口吃，這麼拿進去不就是打他們的臉擺明了說我，秦鉻，沒吃飽。”

秦鉻領會一笑，跟著他到門口去。

就在旁邊長滿月季的圍欄下。月季黃的發黃，紅的發紅，掉落在地上就混合了，一瓣瓣跟人腳跟。

應非就那麼捧著粉盒吃起來，把花甲拎到塑料袋子，他吃的安靜，秦鉻就看著他吃。

應非：“你爸怎麼回事，大半夜爬山。”秦鉻沒有驚訝的表情，見怪不怪，“他喜歡從深夜到黎明的感覺。”

應非：“我不喜歡，我喜歡一覺從深夜睡到黎明的感覺。”秦鉻被他逗笑，笑夠了才慢騰騰地說道：“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應非停下口中吸溜的聲音，轉頭看向秦鉻，“所以你才要鍛煉自己？”

秦鉻：“不鍛煉不行啊，秦老大能力太強，不鍛煉會累死自己，他呢，寧可你累死，也不能弱死，否則累死也是活該。”

應非再一次感到他們兩家的差距，自己的佛係老爸，不爭不搶，偶爾還要他這個屁兒子出頭，而秦鉻這邊，就是逼著趕著，也得有一方麵出個頭，被人欺負的事，不會有。

他有有一瞬間笑了。吃完後，秦鉻就想走，應非拽住他，“走哪去。”都送人頭來了，“一塊。”

秦鉻笑道：“那什麼，濤子明天約我玩呢。”應非歎氣，“約的是我。”這是借口，他當然知道。

秦鉻：“我怕你的身體累著。”應非不聽他廢話，拉著他就往屋裡走，碰到了正在收拾的秦泰安。

秦泰安：“……這位是？”

秦鉻(應非)：“我同學，想一塊去。”

秦泰安自當是歡迎，“好啊，多個伴兒也好。”一串拉鏈的聲音響過，“是成績好的那位應非吧。”

應非(秦鉻)僵硬地衝自己老爸笑，“是啊是啊。”這老爸不可多得的可親笑容對著他自己，頓時就覺得詭異了幾分。

本來他想拒絕的，但一時間腦子轉了個彎，想著一塊去應該也不錯。

明天不能和李正濤他們幾個出去玩這件事，他倆在群裡做了報備。

徐星宇是沒有異議，就是李正濤和紀珣這兩個，總是懷疑這懷疑那的，說為什麼不去，又為什麼一塊不去，這事後必有貓膩，是不是兩個人一塊玩不帶他們。

應非乾脆就說了，要爬山，想一塊來的就一塊，秦鉻在旁邊指揮，應非就說和爸爸去的。

群裡死一樣靜默了良久，最後成功收獲三個再見。

一群慫包。

末了，還收獲了秦鉻的一句，果然還是我最愛你。

……

半夜登山這種事情，應非沒做過，但是他看到過照片，好像夜晚登山猶如渡仙，不然就是感覺自己入了冥府，如果莫名奇妙看到人頭的話，不知真假。

秦鉻幫他收拾，還拿了兩套衝鋒衣，登山杖一根他的，一個她姐的。

應非不動，聽他捯飭著，心裡有一種莫名好笑又心酸的感覺。

秦鉻：“早上你想吃什麼？”

“？”應非發出了疑問，“早上吃什麼還能隨便挑？”

秦鉻訕訕道：“不能，所以你是吃泡麵呢還是麵包呢。”

應非想都沒想就回答：“泡麵。”

秦鉻：“那得帶罐熱水，你背？”

應非費解：“乾脆麵不行嘛。”

秦鉻哭笑不得，“夜晚冷，上去第一時間有熱水喝是最好的。”

“哦哦，我還以為山腰會有呢。”

秦鉻在這方麵挺認真的，“平時白天會有，但你想啊，我爸是一個行動派，半夜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應非變了臉，眨了眨眼睛，“那geigei，你能背一下嘛。”秦鉻撚了一下他的頭，“現在你是我，不然我叫你哥哥？”

……

……

收拾好後，三人就出發，秦鉻老爸也是極簡的裝備，一根登山杖，開車兩個小時後就到了山腳下。

十月微涼，應非往上看黑黢黢的山體，都覺著虎軀一震。

秦泰安：“按照以往的速度，你應該不輸我，希望保持!”他拍了秦鉻(應非)的肩膀，“彆讓我失望。”說完就往上開始走。

應非瞪圓了眼睛，“你乾什麼玩意兒還保持著這什麼玩意兒的記錄？”

秦鉻：“你以為我想啊，體能需求。”

應非拉住秦鉻：“多高？”

秦鉻：“還好，一千五。”

應非沒法說什麼了，希望秦鉻的體能彆讓他失望就行，不過後麵背包的東西勻了一些給秦鉻，但保溫瓶是赤裸裸的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