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一場櫻花雨 櫻花雨的聲音就像……(1 / 2)

還困 佛家滄淵 4020 字 11個月前

櫻花雨的聲音就像溫熱的搖籃曲,濺在地麵,發出沉穩的響聲。

木憶卿在這首搖籃曲中打了哈欠,靠在吊椅上閉起雙眼。

雨水的浸泡,房前的薔薇發出一陣陣的香,如果是太陽天,花應該開得比現在還要多,還要豔,十裡之外應該都能聞到花香。

木憶卿深呼吸一口氣,眼睛依舊緊緊的閉著,看上去心情很煩躁。

她聽著屋內家具碰撞的聲音,男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轉頭望向門邊。好像心靈感應那樣,男人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

“橋,有你,真是我的幸運。”

“有你才是我的幸運。”

薯條,香蕉派,自製奶茶一會兒功夫就被木憶卿一掃而空,滿足地伸了伸懶腰。

“橋,謝謝你。”

“怎麼,要以身相許。”

“好啊,以身相許。”

兩人這樣開著玩笑,聽見一個聲音從雨中傳來,隻聽見遠處的籬笆門前,櫻花雨中,透明雨傘下站著一個人。

“憶卿姐姐。”聲音聽得更加清晰。

是立夏,木憶卿聽出了聲音,趕忙走出去迎接,可是被橋拉著,攔在屋簷下。

“立夏,快過來。”木憶卿招搖的手,手掌在雨中晃來晃去。

雨打在透明傘上,“啪嗒”“啪嗒”地響著,腳步聲靠近。

雖然躲在傘下,但終究是從雨中走來,鞋子大概已經濕透了。

“憶卿姐姐,你生病了嗎,看上去憔悴的很。”立夏收攏雨傘,豎在牆角。

雨傘孤獨地靠在角落,身體搖搖欲墜,或來一陣風,就會身不由己地倒下。

“病倒是沒有,近來天氣變化多端,一時趕不上步伐,估計呀,是被嚇著了。”說完還不忘咧著嘴笑,已示這個玩笑的真實性。

“對了,怎麼想起找我來了。”木憶卿問立夏。

“我和同學路過,他們說這裡搬來了人家,我尋思一定是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你同學呢。”

“回家了。”

“餓不餓,給你做好吃的。”說著看了橋一眼,橋微笑著走向廚房。

“不用麻煩,我來看看你就走。”

“不麻煩,現成的。”

立夏也沒有再推脫,兩人這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雖然是聊天,但隻有木憶卿問,立夏答。

“要高考了,你複習的怎麼樣。”橋將剛才炸剩的薯條和香蕉派炸了端上來。

“不怎麼樣,天天做試卷,煩都煩死了。”看得出來,立夏是真的煩。

“高考前都會有這麼一段時間,熬熬就過去了。”木憶卿安慰道,立夏點頭。

“嗯,比店裡炸的都好吃。”

立下對橋的手藝讚不絕口。

“唉,要是我爸有這麼一手,我也不至於這麼瘦。”

“你爸那麼忙,哪有時間弄這些。”木憶卿抓起一根薯條扔進嘴裡。

“也是,也是奇了怪了,這人怎麼就一個接一個掛了呢。”立夏若有所思。

木憶卿和橋對視一眼。

“更奇怪的是有人上吊還留遺書認罪的。”

“立夏,誰告訴你的。”木憶卿問。

“我的一個大哥哥,我爸爸的徒弟,他和憶卿姐姐一樣,可喜歡薔薇了。”

立夏嚼得哢哧脆。

橋看了一眼木憶卿,她隻是不自覺地拿起盤子裡的薯條。

“大哥哥還埋怨,我爸讓他查什麼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木憶卿不自覺地問出口。

“對呀,大哥哥還說與案件無關。”

“立夏,你得相信你吧,警察都是有火眼金睛的哦。”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他那是電話亭裡的電話,這年頭,誰還會到電話亭裡打電話。”立夏滿臉不解。

“電話亭。”木憶卿小聲念著。

那天確實是有一輛小汽車在馬路上緩緩挪動,當時她以為是汽車有故障,現如今看來,是故意而為之。

“對了,憶卿姐姐,我們班的同學都說阿全和劉二豆鬥都是壞人,死了才好呢。”

“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什麼壞人,好人的。”

“你都不知道,阿全會經常在學校門口的拐角處,偷偷拍女同學呢。”

“還有這怪癖呢。”

“起初我們都不知道,還是有一次,我們班男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照片就是我們班女同學被風掀開的裙擺。”說最後一句話時,立夏變得很小聲,怕是被橋聽了去。

“變態狂啊這是。”

“誰說不是呢,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照片在他手中呢,好在,他死了。”

木憶卿看了橋一眼,橋轉身離開。

“立夏,我送你一件禮物。”

橋走了過來,木憶卿從他的手中接過禮物盒,遞到立夏麵前,是一個精致的藍色盒子。

“禮物。”

“就當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現如今你已經是成人了。”

“既然是大人的禮物,那我就收下了。”

立夏接過禮物盒,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