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夜下,美 支手舉著高腳杯,透明玻……(2 / 2)

三月的夜晚溫度雖然沒有在0度線以下,但寒冬的尾巴仍在初春逗留。打開酒吧的兩扇華麗的鋼玻璃大門,冷風毫不留情地迎麵掃向了何子沫,滲入身骨。子沫緊了緊衣袖,拉了拉裹在脖子上的圍巾,把大半張臉都掩在了紅色的厚圍巾下,向著還未寂靜的城市走去。

繁華的街道上,燈光在暗夜中亮的刺眼。出租車亮著它的紅色“空車”,招呼著路兩旁隨時有可能對它招手的行人;路邊商販因生計仍在路邊忙碌著,沾滿油膩的炒鍋在不停的工作;攤位邊有剛下班或正打算上夜班的打工者,為了趕班不得不在路邊解決因加班而帶來的饑餓感,而她,則仿若一個遊蕩者,冷眼旁觀著這真實的生活。

隻有腳下的路,在黑夜與燈光的映襯下沉寂著,無聲地表達著對墮落者的哀悼。

當一切開始改變時,她便迷失了自己。燈紅酒綠的世界讓她沉迷,儘管她覺得霓虹燈下男男女女忘我的表情顯得那樣的醜陋。她,如行屍走肉般在這樣的夜色中一點點,一點點的消失。

二零一零年三月二十日,淩晨,三點三十一分。沒有反鎖的門,悄悄打開。染著初晨的寒凍,何子沫拖著放縱後疲憊的身軀,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了317宿舍。其他人都已睡了,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夜,靜謐的可怕。

因為頭痛,何子沫不自覺地擰起了眉頭。慢慢挪到書桌前,打開棕黃色的抽屜,裡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品,還有一樣是淡藍色卻記錄著不同病況的病曆卡。翻著尋找著頭痛片,瓶罐碰撞的聲音顯得有點突兀。

“子沫你回來了?”

“恩”

“你找什麼呢?”

“沒事”

“哦”陸娜轉而翻了個身,麵朝牆壁。

她搖了搖頭,離開了書桌,搖晃的瘦弱的身子順勢倒在了旁邊的床上。不自覺地微微□□著,校園內微黃的燈光透過三樓的玻璃窗輕拂在她的臉上,原本清秀的臉龐透著微微的紅。何子沫不是個可以讓人看了就感覺特彆漂亮的女孩,她的眼中總是時不時透著一種冷淡,給人以不自覺的距離感。

儘管穿著厚重寬大的羽絨服,但仍可以感覺到她單薄的身子微微地蜷著。出於本能,她拽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抿了抿嘴。漸漸地,□□聲消失了,兩滴清淚從眼角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