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爺 “你懂得就好,彆老是犯驢脾……(2 / 2)

攀援[ABO] 丨一丨 4788 字 11個月前

之後一段時間,冷潤喬天天跟張文遠作對。趁他睡著在他臉上畫烏龜,把他要種的白蘿卜換成自己愛吃的紅心蘿卜,把他買的小雞仔趕到鄰居院子裡……

運氣好,張文遠消氣了不跟他計較,運氣不好,被逮住了又是是一頓揍。就算被打了無數次,冷潤喬也絕不低頭,直到他三年級轉學去了市裡。

白晚錆哭起來可沒有路時清那麼好“哄”,況且,如果他真哭了,那得到的得是AO混合雙打。冷潤喬無奈地歎了口氣,“想笑就笑吧,這裡空氣新鮮,不怕你吸。”

於是白晚錆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等笑夠了,臉上已經掛上了一道淚痕,眼角紅彤彤的,分外可憐。他捂著發酸的肚子,對著有些怔愣的二老虛虛叫道:“爺爺們好。”

“是姥姥姥爺。”冷潤喬糾正。

“姥姥姥爺……”白晚錆臉又紅了起來。

張安陸招呼著人往裡走:“沒吃飯吧,快進來隨便吃點兒。”

因為是Omega,白晚錆的祖輩並不怎麼喜歡他,因此他也沒享受過除了父母之外的親情。他又不認識冷潤喬的姥姥姥爺,做什麼都顯得很局促。這時,冷潤喬卻跑進跑出,白晚錆差點以為冷潤喬要把他留在這,自己一個人跑了。

幸好他坐到飯桌旁沒一會兒,冷潤喬就坐到了他身邊。他悄悄扯動冷潤喬的衣角,悄默聲道:“飯太多了,我吃不完。”

冷潤喬往他碗裡瞅,差點要被倆老頭的熱情驚掉下巴。不大的碗中,白乎乎的米堆成了小山丘。白晚錆沒動過筷子,要是動過了,肯定不敢跟他說。他從白晚錆手中奪過筷子,撥了一半的米。

白晚錆坐了半天,也不動筷子,張安陸的心早就懸起來了。現在孫子整了這麼一遭,他就更憋不住了。他歪頭看向白晚錆,儘量小聲道:“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米飯顆顆飽滿,晶瑩白潤,離得不近就能聞到醉人的米香。桌麵上擺著的大魚大肉,解膩蔬菜,爽口小菜,應有儘有。並且,這是自己家裡做的,乾淨又衛生。白晚錆立刻夾了塊魚肉放進碗中,回應道:“我胃口小,怕吃不了了浪費。”

張文遠順口接道:“沒事兒,吃不了倒給狗吃。”

大口大口扒著米的冷潤喬猛然抬頭,說話的人卻沒意識到說了什麼,舉著碗大快朵頤。他夾起一根辣疙絲,放進嘴中,做作的享受鮮鹹香辣的味道:“誒呀,我每次來,都準備那麼豐盛的飯菜,得廢您倆不少心思吧。”

張文遠牛眼一瞪,瓷碗一磕,掛在嘴角的米隨著嘴唇開合上上下下:“你個小鱉孫,給你吃的還嘰嘰歪歪。”

吃個飯跟打仗似的,平時鬨鬨就算了,現在還磕碗。張安陸輕輕擱下碗筷,一點麵子都沒給爺孫倆留:

“你們倆都彆吵,吃個飯也不消停,再吵架就給我滾出去,今晚都彆想進家門了!”

被罵了,倆人也消停了,規規矩矩的,就連吃飯的模樣都斯文了不少。

冷潤喬心裡不爽但是不敢發作,又見白晚錆的手一直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乾脆把一盤辣疙絲都拽到了他麵前。這樣,白晚錆幾乎沒動過其他菜。張安陸怕他是隻敢吃臉前的才,不敢朝遠處伸筷子,勸道:“晚晚呀,彆光吃小料,多吃點肉啊。”

乾辣椒熗炒辣疙絲,鹹淡適宜的辣疙子被切成均勻大小的絲,過度的翻炒使得口感嫩滑,入口即化,卻仍舊保留著一絲脆爽。薑絲去味兒,花椒增香,香油和耗油混到一起,完全融入辣疙絲內,刺激他每一個味蕾。

一道菜徹底拉近了他和張安陸的距離,白晚錆笑道:“姥姥,我喜歡吃這個。”

張安陸明顯不信。辣疙子在他們這兒就是隨便送人的東西,白晚錆真能這麼寶貝著?冷潤喬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安慰人:“姥姥您放心吧,他在家裡吃的都是大魚大肉,營養絕對均衡。”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吃些小菜也不稀奇。張安陸是喜歡白晚錆的,“你懂得就好,彆老是犯驢脾氣。對待身邊人和外人是不一樣的,得考慮著來。”

還不等冷潤喬點頭,他又去和白晚錆說話:“晚晚,以後常來家裡玩,鄉下環境好,你們在城裡學習累,回來正好放鬆。”

張安陸就是他夢想中的祖輩,白晚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吃完了飯,他就跟在張安陸身後,進了屋子。村子裡沒有和他同齡的Omega,就連張文遠也隻是個Beta,生了個Omega女兒之後,張安陸開心了很久,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張蔚。後來冷潤喬出生,張蔚不肯再生了,他想要一個Omega外孫或者外孫女的願望就落了空。

現在終於等來了一個白晚錆,他又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晚錆。談完心之後,他又拿出相冊,指著相片說冷潤喬小時候的故事。

相比於他們的和風細雨,外頭的爺孫之間卻充滿了火藥味。

老頭躺在藤椅上,瞪著牛眼看他:“都怨你,害我老婆罵我。”

冷潤喬不甘示弱:“都怨你,害我被姥姥罵!”

張文遠作勢要起:“你個小兔崽子,身上癢癢了是吧!”

他能跟姥爺互嗆,難不成還能跟姥爺互毆?冷潤喬擺擺手,先示了個弱:“不跟你說了,我去庫房看看我的車。”

還沒走出院門,冷潤喬突然回頭,嚇得張文遠差點把剛喝進口的茶水吐出來。冷潤喬笑得蔫壞:“姥爺,你再替我想個小名唄。”

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張文遠警惕起來:“你想乾啥?”

“給白晚錆取一個,不然他總笑話我,您孫子要自卑的。”

不是打探他小名叫什麼的就好,張文遠懸著的心放下了,就又開始擠兌他:“火箭都穿不透你那厚臉皮,你還怕這個?”

冷潤喬知道他聽進去了,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大搖大擺地朝庫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