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 “知道了,謝謝。”(1 / 2)

攀援[ABO] 丨一丨 4272 字 11個月前

周日晚,正在房間內寫試卷的白晚錆忽然聽到開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清脆的女聲。他放下筆,疑惑地開門去瞧,正看見正在換鞋的二人。

冷潤喬見他探出了頭,笑著解釋:“這是我從我媽那要來的阿姨。”

白晚錆縮回頭去,重新關上門。書桌上還亮著台燈,燈下是攤開的試卷以及擺放工整的黑筆。他走過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裝進冷潤喬嫌棄過的書包。他沒有行李箱,隻能把破舊的書包塞滿,鼓鼓囊囊的,似乎下一秒就會爆開。就算如此,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裝不下的衣服。

白晚錆歎了口氣,將床上本就沒有一絲褶子的被子扯得更加平整。做好了一切之後,他背上書包,抱著衣服準備離開。沒成想,剛出門就差點撞進冷潤喬懷中。

“你這是乾什麼?”

“回家。”白晚錆平靜道。

“為什麼要回家?”

“你找了新的保姆,我這個半吊子就沒必要待著了。”白晚錆沒有一點兒給人留麵子的自覺,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新來的保姆。

他還真是知道怎麼氣他。當著彆人的麵兒,冷潤喬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他隻好把白晚錆推進屋,反鎖了房門。

“哢噠”的聲音敲打在白晚錆心頭,使他心跳加速,不自覺抬起了頭。他看見冷潤喬眼中壓抑的憤怒,明明是冷潤喬要離遠一點的,為什麼現在又想要靠近了?他不明白,冷潤喬到底想要什麼,而自己又要做什麼。於是,他的眼也變得猩紅。

良久之後,他終於聽見了冷潤喬壓著火的聲音:“白晚錆,你他媽真以為你在我眼裡就是個保姆嗎?”

不管是不是,他現在繼續留在冷潤喬家,就是因為這麼一個身份。現在他連這個身份都要丟失了,又有什麼資格繼續留下來?

“我說過,你怎麼想的,我不想了解。”

沒人再說話,兩人就這麼安靜對望著,仿佛時間靜止,直到身後的門被敲響。冷潤喬不由分說,搶過他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散亂開來。

“彆走了,下次家裡添人裁人,我一定和你商量。”

他聽見冷潤喬妥協的聲音。

他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也沒有決定的權利。但是冷潤喬問也不問,硬將這份權利塞進他懷中。外麵的保姆和他一樣,也是急需用錢嗎?如果她也缺錢,自己把人趕走,又何嘗不是一種無理取鬨呢。細細想來,冷潤喬當初不就是因為同情他,才給了他一個工作的機會嗎,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恩將仇報嗎?可是在純粹的雇傭關係中,摻雜了私人感情,他就不想忍受那份氣了:

“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好,我不會感激你什麼。”

或許是察覺到他語氣中的顫抖,冷潤喬開了個小玩笑:“不小心養了個小白眼狼,哪還妄想著能得人感激啊。”

“出去!”果然,白晚錆聽了之後,聲音立刻大了起來。

屋外的聲音被門隔絕,白晚錆任由背包滑落,躺倒在床上,呆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看。

有了心事,白晚錆一整個上午都渾渾噩噩,吃飯的時候也不積極,等他們到了食堂,已經沒有什麼好菜了。

從皓看出他的心思,笑著把人拉倒一邊,嘰嘰喳喳地講著芝麻大小的事兒。白晚錆一邊安靜地聽,一邊小口小口吃著飯。餘光瞥到一個人影,坐到了從皓身邊。他剛挺直腰背做出防禦姿態,聽到的卻是熟悉的聲音:

“今天食堂有雞排,我給你搶的。”

從皓咬下路時清給他撕好的雞排,眼睛都瞪圓了:“呀,清清哥哥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呀?”

“都是人……”路時清被他一句弄紅了臉,做賊似的四處張望,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趴在從皓耳邊小聲道:“沒人的時候再叫。”

從皓突然停下咀嚼的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路時清看。路時清則緊張地分辨著他眼神中的情緒,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最後終於扛不住,問道:“怎……怎麼了?”

如堅冰般臉瞬間融化,從皓笑著打趣他:“你怎麼吃飯也不好好吃啊,都沾到臉上去了。”

“那你幫我舔掉?”路時清得寸進尺。

“想得美!”從皓伸出手指捏掉路時清臉上的米粒,威脅道:“注意點兒影響啊,要是被哪個傻逼舉報了,我爸媽說不定得給我轉學。”

路時清像是被鼓舞到了,擱下筷子就去摟他的腰,把頭放在他肩膀上:“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真受不了你這個戀愛腦了!”

就在他們膩膩歪歪的時候,白晚錆身邊也坐了一個人,同樣的往他盤子裡放了一大塊雞排。不去看,光是聞味道都能知道那是誰。白晚錆掏出衛生紙,嫌棄地把雞排扔了回去,端著盤子離開了。

“晚晚,你去哪兒?”發現異常的從皓推開路時清,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