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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援[ABO] 丨一丨 6963 字 11個月前

病房內,沈科躺在床上,白淩深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男人各坐一邊。離近了,白晚錆才發現,中年人正在給沈科把脈。

順著丈夫的目光看到進入病房的人,沈科眼角泛起水花:“晚晚,那麼長時間沒見了,你都長胖了。”

打著留置針的手抹上蒼白的臉,沈科朝中年人笑,一臉驕傲地介紹:“張主任,這是我兒子。”

張主任轉頭,看向有些局促的白晚錆,繼而聞到了空氣中味道。是個健康的Omega,張主任這麼想,也這麼說了出來:“你家這個Omega發育的好啊。”

都這麼晚了,除了值班醫生,怎麼還有主任在?白晚錆記得張蔚說過的專家是個Omega,而眼前的人,除了個子稍矮,藏在白大褂下的肌肉看起來分明不輸拳擊手。最重要的是,對不太熟悉的人說著句話很冒犯,哪怕是同性彆的長輩。

見兒子一直沉默,沈科還以為他是緊張,再次介紹:“晚晚,你怎麼不說話啊?這是張主任,是他救了媽媽。”

白晚錆這才走過去,大方笑道:“謝謝張主任。”

張忠璟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閉上眼說道:“你身上有很多味道,其中一股,很像我的一位高中同學。”

什麼狗鼻子,還記得高中同學的味道,白晚錆麵上乖巧道:“是張蔚阿姨的味道。”

張忠璟挑挑眉,調笑道:“你身上還有一股特彆濃鬱的味道,很像我的一個患者。”

“患者?”

他身上最濃鬱的味道,不就是冷潤喬麼。可是冷潤喬怎麼看都不像有病的樣子,不對!冷潤喬吃了很多的藥。

“對。”

“主任,他怎麼了?”白晚錆焦急問道。

張忠璟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移開目光:“這就屬於病人隱私了,我不能多說。”

“主任,我,我是”

張忠璟打斷他的話:“就算是配偶,也不能告知。”

怎麼就扯到……配偶上去了?白晚錆紅著一張臉呆若木雞,半天憋出三個字:“……我不是”

“好了,彆在那傻站著了,快坐到媽媽身邊來。”看不下去的沈科伸出手,示意他過來。

“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張忠璟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現在給你喝的中藥是我新開的,如果有不舒服記得及時反饋。”

“謝謝張主任。”

白淩深也起身,把人送到門外,又聊了幾句。等他回來,母子倆已經聊上了。

“現在來看媽媽,還知道帶東西呢?”

白晚錆看也不看四四方方的紙袋子,躺在床上壓住沈科的腿,悠然答道:“這個不是我帶的,是冷潤喬給我塞的。”

都長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逮著機會就要禍害她的腿。沈科無奈地戳戳他露出一截兒的白肚皮,戳地白晚錆翻了個身:“他這次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白晚錆趴在床上裝死,將戰火引到夫妻倆身上。白淩深撩起她一段亂發,彆在耳後:“兒子都要被人拐走了,你還笑。”

沈科裝作生氣的樣子,威脅道:“醫生說了,我生氣就會氣血瘀滯,對身體可不好啊。”

兩人不經意對視,又被對方的表情逗笑,發出奇怪的聲音。白晚錆疑惑地抬起頭,看見熟悉的場景,見怪不怪地扒出一個橙子,挖下了第一個坑。

“你那個指甲可不是用來剝橙子皮的。”

白晚錆眼睛不離橙子,無奈地哄:“爸,你也有份。”

白淩深閉上嘴,安安靜靜地等著他的投喂。剝橙子的時候,白晚錆有些無聊地問:“媽,張主任怎麼給您治療的啊?”

“要說前期呢,是真的很難過,天天抽血,一抽就是好幾管子,我後來看到針筒就害怕。”雖然不知道兒子想要乾什麼,但是既然他想明白,那就避重就輕地講,“……張主任說我激素值太低,影響了全身器官的……”沈科接過白晚錆遞過來的橙子,掰下來一瓣塞入嘴中,果汁充盈口腔地瞬間,讓她的腦子忘記了思考。她戳戳丈夫的胳膊,支支吾吾道:“老白,那詞兒叫什麼來著?”

“血供。”白淩深一邊說話一邊盯著薄皮兒的橙子,咽了口口水:“就是血液中的信息素密度太低,檢查單上報告的數值接近於零。然後醫生說,AO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沒有信息素的引導,血液無法充分交換,器官得不到營養,又瀦留了太多廢物,沒法排除體外,就造成了器官衰竭。”

沈科吃的歡快,心情好了,也就不吝嗇於誇獎丈夫:“看看你爸,這都久病成醫了。”

被誇獎地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得憨厚:“我這就是鸚鵡學舌,彆人要是不跟我講,我哪懂這些啊。”

“那也不差啊,媽媽都沒記住呢。”白晚錆一邊剝皮一邊笑道。

怎麼她安安靜靜地吃橙子擦手指,火就燒到了她身上?沈科氣勢洶洶地伸手,分彆在他們倆的額頭上貼上自己的手心,反問:“你們兩個大好人欺負我一個病人是吧?”

白晚錆又剝完一個,魚似的把自己的臉遞到沈科手下,問:“那之後呢,是怎麼治的?”

眼睜睜見著橙子落入白淩深手中,沈科咽著口水為他解答:“張主任說的是先注射合成信息素穩定身體基能,再注射引素催熟腺體,把瀦留的廢物排出來。等穩定了之後,再用些彆的藥物,慢慢地降低身體對信息素的敏感度,然後把腺體切了。”

“為什麼要切腺體?”白晚錆不解道。

沈科沒藏著:“張主任說,被引素催熟的腺體很有可能會癌變。”

“那不是沒有癌變嗎?”

“兒子,這你可問對人了。”白淩深拿出濕巾,給自己擦了手,道:“手術之前,張主任特意說了,要是腺體已經癌變了,就要切除癌變病灶和周圍的淋巴結,那可是大手術了。但要是提前切了,就隻是單單切個腺體。”

“你們真是的,手術都不告訴我一聲。”白晚錆抱著胳膊,審判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

“有張主任在,我們放心啊。”總要這麼擔心,以後可怎麼辦?不到年紀就成喜歡找事兒的小老頭了,白淩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而且,你是Omega,你就算是來了也不能和你媽近距離接觸的。跟我也不行,萬一給我染上了信息素,我陪床的時候不就過給你媽了嗎。”

說的很有道理,白晚錆岔開話題:“橙子甜嗎?”

“都吃完你才問。”白淩深伸手把袋子撈過來,拿起一個放在鼻尖聞。橙子特有的香味和沒有一點壞洞的光滑表麵,都特彆喜人。白淩深回味地咂摸咂摸嘴,誇道:“不過這橙子真好吃,水又多又甜,皮兒還薄。”

“在哪兒買的?等我出院,咱們也買幾個。”沈科接道。

“我也不知道。”

白淩深大手一揮:“不管多貴,你想吃,咱們就買。”

一個橙子再貴能貴到哪裡去,白淩深怎麼會覺得他心疼錢啊。白晚錆加重了語氣:“我真不知道。”

“好好好,不知道不知道。”

“爸!”這麼敷衍,任誰聽了都會生氣,白晚錆也毫不例外。

白淩深做了個禁止的動作,摸了把並不存在的長須,左三圈右三圈地晃頭:①“你就在此地,不要說話,為父給你剝一個橙子。”

因為白淩深的的確確是他親爹,所以他無法反駁。但是這是初中生才會玩的梗啊,白晚錆悲憫地看著白淩深,惹來對麵人的深瞪。還是沈科出麵,阻斷了兩人的目光戰:“你倆,又開始折磨對方了?”

白晚錆順勢告狀:“誰折磨他了,每次都是他找事兒……”

沈科順著他的話頭批評丈夫:“你也真是的,多大年紀了,還喜歡撩他。”

白淩深昂起頭顱,不緊不慢道:“我就算一百歲了,白晚錆都是我兒子,那麼小一個,就喜歡看他氣急敗壞。”

“今天我就霸占你的床。”白晚錆氣道。

白淩深嘿嘿一笑:“我連個鋪蓋都沒有,晚上都跟你媽擠一個床。”

“那我住哪?”白晚錆問。

“你不走啊?”白淩深不答反問。

“我好不容易來一次,肯定要多待些時間啊。”這都快半年沒見了,兩人居然不留著他,還是不是親兒子啊?白晚錆往床上一躺,悶聲道:“我要星期天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