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與蜜 “你現在都敢騙我了?”……(2 / 2)

攀援[ABO] 丨一丨 8258 字 11個月前

“啊噢……我聽了。”

“那你來講一遍。”白晚錆擺出嚴師的架勢。

沒法回答問題,冷潤喬乾脆破罐子破摔,耍賴:“你都坐我腿上了,我聽不進去啊。”

白晚錆嗤笑一聲,細滑的手撫上冷潤喬的耳垂,又在看到冷潤喬臉上笑意的時候重重一捏,本就圓溜溜的眼睛瞪地更圓了:“你現在都敢騙我了?”

冷潤喬吃痛討饒:“我確實聽到你的聲音了,但是我的腦子沒法消化你的話。”

白晚錆歎了口氣:“那我站起來好了。”

還未來得及起身,他就又被冷潤喬攬了回去:

“彆彆彆,您繼續坐著,我整個人都由您支配。”

白晚錆又講了一遍,這次盯著冷潤喬的時候,見到他在思考:“聽懂了嗎?”

冷潤喬點點頭:“聽懂了。”

“真的?”

“真的。”

白晚錆任由他摟著自己:“重複一遍。”

冷潤喬道:“看到定值,定點,定比,就往阿氏圓上靠。”

“那希望你下次再遇見這樣的題,一定能做對。”白晚錆鼓勵道。

冷潤喬湊近,輕聲道:“謝謝老師的悉心教導。”

溫熱的氣流噴灑在頸邊,白晚錆卻沒了往日的心旌搖曳,他伸出手掌,放在冷潤喬的嘴邊:“彆叫我老師。”

“為什麼不能叫老師?”冷潤喬不解。

“因為……”白晚錆學著他的樣子,緩緩靠在冷潤喬耳邊,樂出聲,“不告訴你。”

“宵夜好……了……”

一打開門,沈科就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她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一時呆愣住了。

愣住的不止有她,白晚錆更是彈跳而起。長久沒沾到地麵的腳根本站不穩,白晚錆身子一軟,眼見著要撞到桌麵,最後卻是跌進冷潤喬懷中。他現在已經顧不得背後是誰了,站直身體後怯生生喊道:“媽……”

確保白晚錆不會摔倒之後,冷潤喬也收回了手:“阿姨,我們,我們正講題呢。”見沈科仍舊做疑惑狀,他又補充道,“他給我講。”

不知道說什麼的沈科重複道:“講題啊……”

就在三個人僵持著一動不動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大活人,白淩深。白淩深隻往裡麵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紮到了眼睛一樣,立刻閉眼,就連鼻子都快氣歪了。哪怕這樣,白淩深還要忍著氣,招手示意冷潤喬出去。

收到指示的冷潤喬拍拍白晚錆的肩膀,低下頭與他耳語:“我胸口有點兒悶,出去吹吹風。”

門外,白淩深坐在樓道的台階上,單手撐著額頭,孤寂地仿佛夜晚中的雕塑。

冷潤喬輕輕帶上門,對著那道身影喊:“叔。”

靜止的黑影突然暴起,響亮的聲音將燈光炸了出來:“你們在屋裡乾什麼了!”

“小點兒聲。”冷潤喬渾身一顫,“我們剛剛真的在講題。”

稍微找回了點兒理智,白淩深站在高處,斜眼睨他:“講題需要摟摟抱抱?”

“這樣我吸收知識的速度比較快。”

“你放屁!”白淩深指著冷潤喬說,“你就是想占我家晚晚便宜!”

“這哪能怪我?”冷潤喬搓著手,“還不是怪叔叔您,把兒子生的那麼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美貌非凡,招人疼愛啊。”

白淩深的臉色緩和了些,卻仍舊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你彆在我這兒溜須拍馬,不管用。”

行,看來還得打感情牌。收起混不吝,冷潤喬認真道:“我知道,您以為我要搶走白晚錆。但是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完全可以在覺得我重要的同時,把您和阿姨當做最重要的人。”誇完人,冷潤喬又開始誇自己,“我愛他可能沒有你們多,但我絕對可以排第三。”

幾句話把白淩深哄得快要壓不住嘴角,又在掃到冷潤喬的時候成功控製。他繼續擺著一張苦瓜臉,不悅道:“你什麼時候走?”

“後天。”冷潤喬肯定道,“後天我就回自己家住。”

這小子都承諾了,看來後天晚上就不會看到他了。白淩深鬆了口氣,越過他打開了屋門,末了還回頭重複:“記得說到做到。”

白淩深進屋之後,冷潤喬也拍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帶著笑意回到屋子裡的冷潤喬看到的卻是愁眉苦臉的白晚錆。見他進來了,白晚錆快步向他奔去,又在距離他隻有一步的距離停下,低下頭不說話。

看來父母和愛人之間,真是不好平衡啊。冷潤喬主動出擊,執起他的臉,哄小孩一樣哄他:“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白晚錆這才重拾說話的勇氣:“我爸是不是說你了?”

冷潤喬將目光移到彆處:“我臉皮厚,他說我兩句沒什麼。”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思考再三,白晚錆還是離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找他乾嘛?”冷潤喬拉住他的手。

白晚錆慢慢回頭,羞道:“跟他說,是我主動坐你腿上的。”

知道白晚錆想要維護他,這就夠了。冷潤喬心中仿佛打翻了蜜罐般甜,往門後走的那幾步滿透著得意。他再次抬起白晚錆的臉,對上目光:“你那還不是為了哄我。”見白晚錆仍舊眉頭不展,他又說,“再說了,我罵都已經挨過了,還非得讓你也被罵一遍?”

“如果我連這個責任都不敢擔,那我憑什麼值得”

聲音戛然而止。冷潤喬疑惑出聲:“嗯?”

憑什麼值得你喜歡。

這樣的話絕不適合現在說出口,白晚錆歎了口氣,望向冷潤喬身後。

看出了他的意圖,冷潤喬拉著人往裡走,走到他們剛才坐的椅子上,把白晚錆夾在腿間:“你聽我說。”冷潤喬慢吞吞道,“你越是和你爸對著乾,他就越是討厭我,就越不能接受我。”

“那他現在不是也罵你了嗎?”按照冷潤喬的性子,被人罵了肯定得懟回去。白晚錆又替自己的父親擔憂起來。

“他在生悶氣。”冷潤喬安撫地捏捏白晚錆的手指,“氣我太輕浮,小小年紀就把你帶壞了。如果等咱們三十好幾了,早就結婚了,就算當著他的麵兒摟摟抱抱,他也不會管的。”

這句話的重點在於他們早就結了婚,儘管他們現在連情侶都算不上,冷潤喬卻會想著十幾年的以後。白晚錆麵無表情,向冷潤喬索求一個答案,亦或是兩個:“真的?”

冷潤喬把頭埋在他頸間,壞心眼兒地把重量全壓在他的肩膀上:“雀雀,隻要你心裡有我,哪怕是受天大的委屈我都不怕。”

“你哪來那麼大的臉?”白晚錆嗔道。

冷潤喬仍舊一副浪蕩樣子:“你給的。”

油嘴滑舌,卻能讓他心情愉悅,白晚錆將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他主動抱住冷潤喬的脖頸,抑製不住的笑溢了出來。

察覺到他心情很好,冷潤喬大膽說出打算再拖一拖的事兒:“後天晚上,我就不能陪你睡了。”

明明可以再溫存一會兒,冷潤喬卻非要說這樣煞風景的話。白晚錆脫離他的懷抱,冷了麵孔:“我本來也沒想要你陪。”

冷潤喬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很是不要臉地從背後抱住他:“要是你不心疼我被大卸八塊,我也可以偷偷翻窗戶進來。”

他不喜歡偷偷摸摸,也不喜歡彆人為他做觸犯法律的事兒。這樣的愛不是愛,是逼迫。白晚錆回頭堵住他的嘴,認真說:“彆那麼做。”

“嗯。我聽話。”

他們那邊柔情似蜜,你儂我儂,白淩深和沈科卻發生了小規模的爭吵:“你怎麼又去找小冷麻煩了?之前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白淩深左手打右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我隻是覺得小冷對咱兒子來說是個合適的Alpha,什麼時候喜歡他了?他又不是我親兒子,我上哪對他和對晚晚一樣?”

誰能比誰強呢?曾經的白淩深對於她的父親,不也是個不值得托付的小混混嗎?沈科不打算再跟白淩深爭辯:“看你現在這得意的樣兒,早知道我就讓我爸多為難為難你。”

聽到這話,白淩深又想起被嶽父支配的黑暗日子,但是他現在的日子可謂是陽光高照,隻有冷潤喬這團烏雲會來找他的晦氣。白淩深短暫地忘記那朵烏雲,得意起來:“可惜時間回不去了,我已經娶到你了。”

沈科一腳踩在靠近她的人的肚子上,擺出命令的架勢:“我說真的,你下次對小冷客氣點兒。”

“我也想對他客氣,但是我一看見他和晚晚那麼親密,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表達完不滿,白淩深又開始想彆的:

“不行,我得想想怎麼招個晚晚喜歡的上門女婿。”

她兒子這輩子估計就隻能喜歡那一個了,白淩深居然還要找彆的上門女婿,找十輩子也找不著。沈科不願意和他一起癡心妄想,連忙爬進暖烘烘的被窩,打著哈欠道:“那你慢慢想吧,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