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 “我知道。”餘盛說,“他隻打……(1 / 2)

攀援[ABO] 丨一丨 4368 字 11個月前

空曠的房間內,正品著奶茶,腿翹在桌子上看外科手術視頻的餘盛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瞬間坐直,停下血糊糊的視頻,笑眯眯地等著人推門而入。

出乎他的意料,來人不是Alpha,而是兩個Beta和一個Omega。怎麼回事兒?居然在宴會上出現了Beta受傷事件,這讓他的東家臉往哪擱?

餘盛主動起身,想著他一個人高馬大的男性Beta應該能發揮點用處,隻是患者居然不讓他碰。這給他鬱悶的,他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呢,現場那麼多人,患者居然不相信他的醫德!餘盛站在一邊,自閉地想,是不是他最近變醜了,眼神有點猥瑣,才會被嫌棄?

很快,白晚錆的聲音將他從內心戰場中剝離出來:

“姐姐你膝蓋裡可能有玻璃沒清乾淨,得讓醫生看看。”

“不能讓他看……”被叫的女生顫抖著往後躲了躲,如果仰麵往上看,一定能看到她被咬到毫無血色的唇。

“你彆怕,我會陪著你的。”白晚錆承諾道。

餘盛剛邁開腳步,就聽見原本哆哆嗦嗦的女生大喊:“不行……不行!”

好吧,至少不是他臉的原因。餘盛鬆了口氣,無辜地站到一邊:“這位先生,我可以安排車子,把你們送到最近的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異物殘留。”

“還要等一個人。”白晚錆說。

餘盛瞪大雙眼:“我可以問一下是誰嗎?”

“冷潤喬。”

“我就知道。”餘盛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右手敲著桌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那我們可以再等等了,我這,過會兒至少得再來一個人。”

“啊?”

自打上次因為冷潤喬處理了一個少爺的傷口,餘盛就對冷潤喬刮目相看,講起他的事跡時,也是一臉興奮:“上次這位少爺把另一位少爺後槽牙打掉兩顆,帶到我這兒的時候,滿嘴都是血。”觀察到白晚錆的嘴角抽了抽,餘盛還以為他是在害怕,隻好為冷潤喬說好話,“其實我做這個私人醫生,那是閒得發慌,隻有這位爺會給我找活乾。”

藏在麵具下的眉頭緊皺,白晚錆解釋:“她不是被冷潤喬弄傷的。”

“我知道。”餘盛說,“他隻打壞蛋。”

沒誤解就好。白晚錆搬了個板凳,讓女生坐下,而後自己蹲了下來:“姐姐,要不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流血好嗎?”

“我一看你就是懂行的人,我這紗布繃帶都有,你可以先給她包紮一下。”

比平常衣物厚多了的裙擺下,被玻璃劃傷的口子正在往下滴血,順著細瘦的腿一直流到腳踝。白晚錆拆了一包紗布,將血擦淨,在傷口上墊了厚厚一層紗布,打開繃帶,“8”字纏繞法將繃帶纏了上去。

小男生看起來年紀不大,懂得倒還不少,估計家裡有人學醫,又穿的這麼好,日後肯定是個救死扶傷的天使。隻是在醫院裡,忙啊!餘盛忽然說:

“你彆看我賺得多,又清閒,但是我也寂寞啊。”餘盛扒在桌子上,邊擺動著手裡的骨頭架子邊說,“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心理問題,講給我聽聽?”

……這個餘盛看起來不像是醫生,倒是像個神棍。白晚錆耐著性子問:“你不是全科醫生嗎?”

餘盛答:“我對心理學比較感興趣。”

到了現在,他沒什麼好問的,乾脆讓侍應生回去,交代她和從皓說一聲自己在餘醫生這兒,自己坐在一邊,等著冷潤喬的到來。少了一個人,房間內變得寂靜異常。正在餘盛絞儘腦汁地想著該做些什麼活躍氣氛的時候,方斂哆嗦著發問:“如果我很壓抑,壓抑的時間太久了,會怎麼樣?”

“很簡單,會得抑鬱症。”餘盛興奮道,“輕則終生服藥,重則時不時就要自殺,直到死翹翹。”

方斂大著膽子問:“那有什麼解決辦法?”

餘盛滑著椅子慢慢湊近:“把你壓抑的點兒都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所有情緒都要釋放。”

方斂閉上眼,感受著膝蓋上的灼痛,緩緩開口:“我,我父母去年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她歎了口氣,說話流暢了許多,“他們出事兒之前,我剛剛找到這份工作。老板一直追求我,可是他有老婆孩子,聽他說已經離婚了,想跟我在一起。但我一直不願意,因為我畢業之後剛分過手,不想那麼快談戀愛,而且我對他沒有感覺。

一開始還好,因為我吃喝不愁,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我父母出了場車禍,司機逃逸,手術必須得做,我隻能拿了緊急啟動金救他們。幸好,他們都活下來了。”

越聽,餘盛眉頭的褶子就越多,氣道:“之後那個畜生就拿錢來誘惑你?”

“他是打算拿錢給我,但我沒要。”方斂似是自嘲般笑,“我們家的錢完全夠用,隻是我再也經受不住彆的打擊了。

在那之後,他變了。他在辦公室裡大肆炫耀我和他的戀情,不論我怎麼解釋,大家都認為我是傍大款的小三,平日裡對我都沒有好氣。我不願意辭職,就隻能把閒言碎語當做耳邊風,聽完了,就算了。但是他起了要把我辭退的意思。

我沒辦法,隻能先對他好言好語,等他覺得有機會了,我再把他對我說的惡心話都錄了下來。後來威脅他的就變成了我,我知道他最害怕被彆人瞧不起。他沒辦法,隻能先安撫好我的情緒,明麵上是把那個位置留給我了,暗地裡卻對我做很多惡心的小動作。

我都忍了。我需要錢,這個工作不能丟。”

聽完了故事,餘盛對於自己把人看低了羞愧不已,又對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恨得不輕。他噌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怒罵:“這人也太賤了!”

“今天發生這種事兒,是我們的錯。”白晚錆說,“如果不是我們先讓他覺得丟了麵子,他也不會拿你出氣。”

方斂輕輕拍打他的手背,勸道:“你不能以正常人的思想去揣度一個混蛋的心思,他之所以會被掃麵子,不也是因為先攻擊了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