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熵念:“可以,他估計下午就會給您打電話,醫生說可以出院了,過段時間去拆線。”
王盛國思索一下:“哦對,你們兩家認識,還真巧,兩個小家夥都進了公安係統。小林是碩士吧,你明年轉正就是一級警司了,比小付快,不過他也是雙學位,現在小孩兒學習真好啊,我家那個也要向你們學習。”
林熵念笑了笑:“不敢當,令郎有您引導,將來前途無量啊。”
聶勇山把啤酒搬過來了,開了兩瓶放在他們倆人麵前,自己的直接用嘴咬開了:“小念,你怎麼沒順便買盒煙,我屋裡頭煙忘補了。”
林熵念瞥了一眼:“我專門沒買的,師父少抽點煙,我還指望著以後經常來蹭飯呢。”
聶勇山笑著搖頭:“你這小子…行!”
吃到一半,王盛國說:“老聶啊,你去查之前那起案子,是有什麼發現嗎?”
聶勇山頓了頓,餘光瞥了一眼林熵念,先給王盛國敘述了一下當年的案件。
林熵念思考了很久,在他說完後開口:“王支隊,是我讓師父去查的,因為之前隻是我的大致推理。裡麵有很多地方沒法證實,不過看完當年的事情之後,估計八九不離十了,還沒來得及跟師父說。”
王盛國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聶勇山,開口道:“在外麵叫我王叔就行,小林,你說說有什麼發現。”
林熵念斟酌了一下,掩蓋了一些事情:“是這樣的,早些年那個案子裡,裴月的兒子裴聞蕭我見過。”
“什麼?!”王、聶二人對視一下,眼神裡均是有些詫異。
林熵念繼續到:“我大學提前結束了課業,到國外進修兩年,遇到的同窗,叫裴聞蕭。他是我見過的人裡,鮮少的優秀,幾乎無所不能。
而他是化學專業畢業的,經常喜歡做一些研究實驗,對毒‖品感興趣,董六曾經應該和他認識。
他的母親裴月的事,也並不像是師父聽說的那樣。據裴聞蕭說,她是一個沉靜如月光,溫柔似春水的女人。
當初因為裴聞蕭爺爺看中了她的性子,想讓她嫁給裴聞蕭爸爸,但裴月不願。
他爺爺就拿她遠在蘇杭的父親威脅她,遂妥協,懷孕。而裴父,我不清楚叫什麼,裴聞蕭沒有跟我提過。
但他說過,裴家爺爺是外國人,他們好像有很大的家族產業,讓裴父繼承的唯一條件就是結婚生子。為了完成任務接管產業,他暫時同意了,可那個男人據說並不喜歡裴月,所以把他們母子倆扔在我們國家,自己去亦國了。
後來,他母親不在了,他的父親應該是帶他走了,所以這麼多年杳無音訊。”
林熵念避重就輕得說完,王、聶二人皆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聶勇山開口:“這麼算下來,裴聞蕭比董六隻大了兩歲多,小念你的意思是…”
林熵念抬頭看著他說:“我們化學係的教授曾經說過,裴聞蕭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他恨他父親的拋棄,再結合他們家族的財力支持,我很難不想象,他究竟在做什麼。”
“王叔、師父,我鬥膽猜測一下,董六在河邊死亡,報複性塞滿假‖藥的屍體,以及我國市場的出現。是不是他們父子的爭鬥呢?而裴聞蕭這麼多年的秘密研究,也許跟他爺爺脫不了乾係。”
林熵念拿手指虛空畫了兩個圓,右邊的大圓中心又劃了一個小圓。
“現在可能,boom!”說著他右邊的手指並攏又張開:“他爺爺不在了,父子倆的爭鬥,從現在才開始。”
聶勇山圓圓得眼睛瞪得更大了,王盛國冷靜了一會兒說:“小林,你對裴聞蕭了解多少,或者說你們倆的關係…到什麼地步。”
林熵念垂著眼想了想:“王叔,我覺得我們可能,曾經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但現在…不是了。”
王盛國靜了許久,就當林熵念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時,他緩緩地開口了:
“為了我們的人民幸福與國家安全,一定要在事情大麵積發生前,找到源頭,控製它。”
林熵念摸了摸下巴:“王叔,我是新麵孔,而且和裴聞蕭還有交情,對他比較了解,或許可以加快偵破進度。如果其中一方真是他…那他不至於殺了我,所以我自請去當臥底。”
聶勇山猛得瞪著他:“如果不是呢?豈不是深入虎穴?”
林熵念說:“如果他不是,我也可以通過基層一步步摸索。師父彆擔心,你誇過我聰明,相信我。”
王支隊說:“我們之所以知道‘沐恩米絲’此前從未出現在我國境內,是因為一個人,李江濤。李副支你還從未見過吧,他是我們的臥‖底警察,已經在毒‖販窩裡呆了近20年了,早已滲透到高層。
前些天董局叫我過去,就是從他那邊線人得來消息,大致跟你說的一樣,國外一個老毒‖梟半年前死了,子孫現在掙得不可開交。之前在國外兒子一直不肯給核心技術,隻是生產銷售後跟父親均分。而我國市場本是父親想要從兒子手裡買來原料,劃分利益,沒想到兒子給了假貨,後續你們都知道了。
所以我一直很詫異,小林雖然專業是這方麵,但推理能力也太強了,直到你說你認識裴聞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