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熵念握了握拳頭心想: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沒有擺脫毒‖品的摧殘…
林熵念在裡麵練習抽‖煙等,把自己變成一個不愛說話,文化不高且經常被父親家暴的小混混。
而王支隊上次把林熵念告訴他的裴聞蕭的父子關係傳過去後。
李江濤梳理了一下,他本人薑離正好是在裴聞蕭的父親手下做事,裴聞蕭的父親名叫尼諾,中文名不詳。
林熵念覺得這樣更好,晚一些遇到巴德,就能少一些風險。
付璔這邊周末拆完線,去了手機城。上次聚餐送聶副支回家後,聽到他嘴裡嘟囔著:“小念彆去之類的話。”
聰明如他,怎麼會不懂。
但是沒有辦法,他能做的,就隻有體諒阿念的難言之隱。在相對光明的戰場上努力奮鬥,期待有一天,可以做他堅強的後盾。
他的阿念,過的太辛苦了。
來到手機城,他想給阿念買新款的智能機,阿念喜歡紫色來著。
但那個顏色太顯眼了,最後付璔選了一個白色的,但充電口那一側邊緣有一條紫色的線,比較隱蔽。他又挑了一個情侶款,線是他最喜歡的黃色。
就你了。
然後他拿著手機和一些水果,跑到聶勇山家求了好久,聶副隊才願意把他的手機拿過去給林熵念。
他開心的在裡麵輸上了剛剛新辦的號碼,想了想,沒有加備注。
林熵念這頭新身份的各項證件背景也安排好了,重新給了電話卡。當他拿到那個手機,看到下麵的紫色線時,忍不住勾了勾唇。
旁邊的老師都看呆了,林熵念不笑的時候,本來就有些微笑唇,很是溫柔。但真的笑起來,月光都失了顏色。
他翻看著電話簿,準備把本子上在戒毒所的“父親”的電話輸進去,備注“薑迷”。母親輸了局裡安排的空號,備注“曾曦”。
突然,他看到了上麵那一串數字,前麵幾位和付璔以前的號碼一樣,中間是林熵念的生日。
果然瞞不住璔哥啊。
他本想把那串手機號鎖在隱藏電話簿裡,想了想又仔細看了好幾眼,刪除了。隻在隱藏備忘錄裡記下最後四位和以前不重合的數字。
萬事俱備,隻等薑離那邊的安排了。
過了兩個月,薑離那邊傳來消息了,讓薑迷明天下午帶著林熵念去昱市南邊農場的小瓦房裡“交易”。不過當初說是意見不和倆兄弟才分開的,為了不打草驚蛇,可能要委屈曾言受點皮肉之苦了。
最後還有一句:留下那個刀疤臉和那個紅頭發馬仔帶曾言回來,其他的抓捕歸案。
於是王支隊和聶勇山以及許達、李濤等人也開始做準備。第二天在他們開會的時候,林熵念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回了他和付璔的家,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他看著衣櫃裡各式各樣的西裝,低聲說了句:“可能再也穿不上了。”
然後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警服。
衝了個澡,他換上局裡事先準備好的白色寬鬆短袖,外搭黑色休閒無袖坎肩馬甲,同樣也是不係扣子,下麵黑色工裝褲搭配黑白板鞋。
脖子上帶了雙層銀色項鏈,掛著一個“Z”。
這身裝扮穿在林熵念身上有些太引人注目了,不過好在薑迷長得也很帥,有這樣的兒子不奇怪。
下午,林熵念開著一個看起來快要散架的黑色桑塔納,帶著薑迷一起往農場那邊去,在車上薑迷交代:“從今往後,你就是曾言了。”
後麵遠遠的跟著王支隊他們的車,沒有鳴警笛。
林熵念扶著薑迷進了瓦房裡,裡頭站了四個人,一個刀疤臉,左邊跟著個紅色寸頭馬仔。右邊還有兩個胖一點的,手裡拿著東西。
紅頭發的搬了個椅子過去,退回來把手架在嘴邊貼著那個刀疤臉問:“老大,都姓薑,咱怎麼叫啊。”
老大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叫迷哥!”
紅頭發的趕緊點頭哈腰到:“哎,迷哥好!”
薑迷握拳捂嘴咳了兩聲,抬眼說到:“怎麼稱呼啊?”
刀疤臉說:“迷哥,叫我華子就行,旁邊這是我不成器乾弟,李剛。”
薑迷嗯了一聲:“我的事兒你們應該聽說了,現在這小畜‖生我管不了了,給我弟添個麻煩。
”頓了頓,慢吞吞的說:“這都入秋了,天兒咋還那麼熱,有冰沒?”
刀疤臉彎著腰說:“沒了迷哥,不過咱這兒還有西瓜,要不,來一塊兒?”
林熵念在心裡默默地翻譯了一下:沒冰‖du了,還有海‖luo‖因,一塊是350克。
隻見薑迷朝著刀疤臉微微抬眼揚了下下巴,再瞟向曾言的位置。
紅頭發心領神會,讓旁邊兩個胖子拿過去,薑迷又說到:“東西好不好,走個板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