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熵念從懷裡摸出來倆金手鐲,塞到李剛手上:“剛子叔,我看你比華子叔能耐,你還年輕,他臉上有疤,不好看,叔們不會喜歡的。
你也看到我叔挺稀罕我,你讓我知道點兒大伯的事,將來我到了前頭,多提提剛子叔,是吧。
說完林熵念扛了扛李剛的肩。”
李剛看到金手鐲之後都沒挪開眼,聽到曾言說的挺有道理,心想著畢竟是叔侄,到時候肯定是在上頭的,提前傍上也不錯。
他完全忽視了為什麼這個不諳世事的曾言可以說出來這一段話。
李剛看了看門口,收起手鐲,拉著林熵念坐下來說,這你可問對人了:“當年你老太爺他們家聽說是個北亦那邊的小貴族,他是小兒子,家裡頭慣的很,整天愛搗鼓些動物屍體,植物啥的。
後麵家裡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了,那女人太木訥了,年齡越大管他越嚴。他不喜歡,生了倆孩子之後,聽說是把他老婆殺了。
家裡也不讓他進門,他就在外麵繼續搞那些實驗,有一次在墨西哥那邊遇到個中國女人,聽說是被賣過去的。但那女人學識不低,也愛弄這個,跟老爺子聊得來,一起乾了咱這個營生,結婚生了倆孩子。
小兒子就是尼諾,上頭的姓咱不清楚,他大兒子是個花花公子,但是還算聰明。本家也沒落了,你老爺子沒辦法,把家裡那倆孩子也接出來,發現也是倆不成器的。
那會兒尼諾剛兩歲,他媽知道這男人還有倆孩子,性格越來越孤僻,老爺子隻能寄希望於尼諾,非常嚴格,所以他就是爹不疼媽不愛的。
好在尼諾天生就是乾這個的,殺人不眨眼,國外都聽過他名字,你老爺子很高興。
但是諾哥這人有個缺點,那個詞兒叫什麼?冷血無情,殺人跟玩兒一樣。他也不結婚,除了他爸,還有兒子的話和錢,啥都不認。
他爸就從國外過來,聽說邊境有個歌舞廳的,性子好,以家族產業逼著他去結婚。他在國內呆了兩年。
李剛突然湊過來,貼著林熵念的耳朵說:聽說他生了小孩兒之後,對那孩子還挺好,所以多呆了半年。
他爸身體突然不好了,讓他回去,他給了一筆錢,扔下母子倆走了。
回去之後等那小孩兒五、六歲左右吧,尼諾家裡出事了。他幾個兄弟姐妹爭產業,尼諾把那個前妻生的兒女殺了,自己大哥差點殺了他,跑了。
老爺子憤怒不已,讓尼諾把他兒子帶回來,決定親自養著他哥一兒一女,還有他的孩子。
而那會兒薑哥本來在裡麵兒沒啥存在感,當時諾哥差點被他哥殺了,薑哥替他擋了一槍,就成拜把子兄弟了。”
林熵念點點頭,他沒想到李剛知道的那麼全麵。開口到:“剛子叔你懂的也太多了,真厲害。”
李剛吹噓到:“那可不,我酒量好,飯桌上經常能蹭進去,啥話都能打聽出來。”
林熵念眨了眨眼睛,輕笑到:“剛子叔以後可要罩著我啊。”
李剛拍了拍胸脯:“那必須。”
林熵念在臨近一月期限時,摸出了手機,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決定給巴德打個電話。
這回響了一聲就通了,巴德在電話那頭叫到:“你去哪了小念!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查信息也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以為你…”
林熵念輕聲說:“沒事,小鳥,我隻是…”
巴德沒聽到下文,問到:怎麼了小念?
林熵念靜了很久,開口到:“小鳥,如果我說,我之前看到新聞上昱市有個案子,男女吸‖毒死亡的圖片。覺得那個黃色的東西很眼熟,所以想來偷偷調查,結果我和毒‖販哥哥的兒子太像了,假裝成毒‖販侄子過來找你。你信嗎?”
那邊突然把電話掛了,林熵念輕笑著想到,巴德不好騙,那就選擇不騙他,撿重點說。正好自己和薑離的嘴巴比較相似,問華子他們也能查出來他沒有說謊,而且用質問的口氣讓他反應不過來。這不就炸出來了。
就在林熵念快要睡著時,電話震動聲響起,他看了眼號碼,接起,語氣輕柔地說:“小鳥,我想你了。”
那邊巴德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小念,這件事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你在哪?我去接你!你在裡麵有沒有被欺負。”
林熵念說:“沒有,還好有你教過我格鬥那些,而且這個叫薑離的叔叔沒有見過他侄子本人,大家都對我很不錯。
隻是過幾天他們好像說有個大哥要來,叫什麼諾哥,我有些擔心。”
巴德的語調突然上揚:“你說什麼?小念,你說你在誰那?什麼大哥?”
林熵念語氣懵懵的說:“就…就叫薑離啊,那個諾哥好像名字是尼諾。”
他聽到電話那邊的巴德深吸了一口氣,勾了勾唇。
接著他又說:“小鳥,你怎麼了?對了,我在這裡的名字叫曾言,也不敢向他們打聽你的事情,你在哪裡啊。”
巴德調整了一下語氣,大致說了自己家裡的陳年舊事,林熵念聽著和李剛敘述的差不多。
除了有一點,巴德不知道他父親是因為他多呆了一年,隻知道自己爺爺說的是父親無情拋下他們母子倆。
再結合巴德親眼看到尼諾殺了他母親…
他並沒有過多解釋黃色藥片的事,隻說自己和父親現在因為爭奪市場的原因關係已經完全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