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嗎…他那會兒正好不太舒服,也沒有思考太多。這會兒想想,如果全族滅門真是秦翠乾的,她一個小孩子,是怎麼一個人做那麼多事,又將現場處理乾淨的?
林熵念突然想到什麼,快步走出去。
他來到散落的樁子那,拾起那根扁長的鐵棍,意外的居然不重,難道不是鐵?
“璔哥,試試這個。”他將棍子遞過去,付璔掂了掂,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們回到柴房,付璔將金屬棍子插進縫隙中,聽到一聲如鑰匙開鎖般的輕響,等了片刻卻沒有彆的動靜了。
於是他換了不同的方位又重複七次,機關聲響起,蓋子緩緩打開。
他不禁在心裡吐槽到:這也行?什麼都學?
低頭望下去,下麵是可供兩人並排進入的階梯,斜著通下去,好像一個地下室。不長,再往裡看不清了,隻知道裡麵空間應該更大,像個修建規整的石室。
林熵念率先打開手電走了下去,付璔張張嘴猶豫了一下,沒出聲。他伸手將金山塞在身前,自己墊後也一起下去了。
果然,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對麵是雕刻了許多圖騰的石門,禁閉著。
牆壁上也畫著許多壁畫,正中央是兩個巨大的木樁,橫在那裡,底部有兩個支架支撐著,像兩架鋼琴。
房間周遭有許多用來照明的木棒,金山拿出打火機試了試,居然還能亮。
他感歎道:“這上麵塗的什麼油,好神奇。”
三人借著亮起的火光觀察牆壁,這些畫也是按順序來的。
那是兩顆巨大的樹,有一群人跪在那祈禱。而後升起月亮,他們中有個人拿了一塊樹身返回家中,將樹身放在枕下。
第三幅畫是太陽升起,烏泱泱的人群圍著樹,有的做祈禱狀、有的砍伐…
林熵念大致走了一圈,發現這記載的是麵前那兩個如鋼琴般的物體,他突然想起在女神殿前那些壁畫。
這是畫中的木鼓嗎?可是並不相像啊。果然,盜來的東西不正宗。
“璔哥,你還記得那個甬道裡的壁畫嗎,這恐怕就是依照那兩個小人製成的‘木鼓’了。”
付璔驚訝到:“還真被你猜中了,阿念,你是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嗎?”
林熵念勾唇拍了拍付璔的後背:“我不知道,可能是直覺吧,一直都很準。”
付璔苦著臉看向那些壁畫,好羨慕…早知道他就聽話,多記一下了,這上麵的意思應該是要兩個人才能開啟石門。
林熵念走向其中一個大一些的木鼓前,拿起上麵擺著的雙錘,來到付璔和金山麵前,閉上眼睛說:“我先慢動作演示一下,你們看好我的動作,等下誰先記住就一起同步做。”
二人點點頭。
林熵念雙手各執棰中,垂直落下,然後慢慢高舉雙錘,垂直懸空左敲兩下,右兩下,慢慢轉圈;雙錘同敲兩下,右一下,接著重複上麵的動作。
做完後,他停了下來,看著兩人的神情,耳廓泛起紅暈。
金山看呆了,忍不住鼓掌。
付璔也盯著他,嚴重溢出絲絲光彩:“沒想到那壁畫上的動作誇張,阿念舞起來卻彆有一番風味,若是長發再穿古裝,一定是個貌美仙子。”
林熵念瞪了他一眼,背過身走向木鼓:“讓你們看動作,學會了嗎。”
金山紅著臉搖了搖頭,付璔厚著臉皮跑過來:“會了,之前畫上的看不進去,阿念一示範就覺得不難了。”
於是兩人動作統一,隨著最後一錘落下,那石門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年久失修的機器被強行啟動。
他們捂住耳朵,但隨著兩側門緩緩打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金山一時沒忍住,直接嘔了出來。
付璔將手放在臉前揮了揮:“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麼臭。”
林熵念也有點想吐,這味道,說是經曆過腥風血雨也不為過。他皺著眉先一步朝那門走去,付璔緊隨其後,順手拉起金山。
金山青著臉小跑到林熵念身旁,在這種環境下,他下意識想要緊挨著林哥哥。
進門後裡麵空間仿佛更大了,手電筒的範圍有些不夠用,門口有兩個牛頭骨托起的火把,林熵念拿過金山的打火機,點燃了最近的兩個。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隨著他的動作,後麵連排的牛頭火把依次燃起,點亮了整個石窟。
“嘔!”金山看到眼前亮起的一幕沒忍住,麵露驚恐,又彎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