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尼諾老板找到我,說能幫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前提是殺掉付凱那幫人。我父親那時正好重病沒錢治療,是尼諾老板一直在幫助我,這整個負二層地下實驗室也是他找人幫我建成的,反正大家目的相同,何樂而不為。況且後來小秦也成了我的人,老板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彆說隻是讓他們一個個用各種方法消失了,就算讓我死我也願意!”
付璔眼中布滿紅血絲“你跟我爸說,他也會幫你啊!”
曹滿衝他吼道“夠了,我不想再像一條乞討的狗一樣,憑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要向他證明我也可以靠自己做到!”
他被這言論驚呆了“誰需要你的證明!你真的瘋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把一切失意與不滿歸結在無辜的人頭上,怨天尤人的東西,永遠隻配當彆人的狗!”
曹滿被戳中了心中那根刺,怒極反笑:“哦對了,我親愛的侄子,送你的那份大禮你應該收到了吧。林家那個小帥哥和你關係不一般吧,他身體還好嗎?”
付璔情緒失控,大步過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果然是你!”
曹滿索性躺在那,狀若瘋魔:“哈哈哈哈,瞧瞧,沒爹的孩子隻會動粗。彆怪叔叔,要怪隻能怪你父親嘍,誰讓你倆那麼像呢?一樣的虛偽的嘴臉,說什麼保家衛國,我看你們一個個連身邊人都保護不好。
他死的早,父債子償,我隻能把恨意轉移在你的身上,讓他在乎的你來感受下愛而不得的滋味啊。小侄子,你很想殺了我吧,旁邊就是手術刀,要不要動手你自己決定。”
“關閉裝置在哪。”付璔很想殺了他,可理智告訴他,剛剛曹滿說過引爆方式不止一種,不能冒險。而且那麼多人因他而死,那麼多家庭因他失去至親,秦翠還在逍遙法外,自己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在這裡便宜了他。
曹滿躺在地上嗬嗬直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這裡隻是個幌子,你們的人應該用不了一小時就能全部拆除了。這個醫院耗費了我全部心血,怎麼可能被破壞。真正的爆‖,破裝置現場可不在這裡。”
付璔喃喃到:“這是什麼意思…”
曹滿撐起身子走向門外,略過偷聽的二人走到標本缸旁,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那掛鐘意味深長的說:“時間到了,我自首,警官同誌請帶我走吧。”
這時電梯聲響起,刑偵支隊陶隊長帶著幾人從裡麵出來,槍、口齊刷刷朝向曹滿。
曹滿看向那些黑洞洞的物體,像個木偶般詭異的牽動嘴角,皮笑肉不笑到:“人這麼多,有些不爽啊,我突然改變主意了。”話音剛落他一頭撞向旁邊的立體標本缸,陶隊也在他動起來那一瞬間朝著曹滿心臟位置開槍。
曹滿抽搐兩下,倒在血泊中。身後的人上前查勘現場,陶隊看著付璔依舊站在滿是人臉麵具的房間,表情空洞地看著他們。疑惑的麵朝馬達問到:“小付這是怎麼了?”
馬達也意識到不對,看到曹滿死了這孩子怎麼像丟了魂兒一樣?他跟陶隊說:“剛剛曹滿跟他單獨說了什麼,我們在門外也沒聽清,隻知道兩人應該是起了衝突。”然後他和陶隊一起走過去說到:“付璔,彆相信罪犯的話,很多時候他們都在用語言迷惑你。”
付璔看著兩人,用力攥著心口的衣服,一臉不知所措,喘著氣說:“馬達,他剛剛,就在這裡,臨死前跟我說,真正的爆炸點不在這家醫院…還有秦翠,秦翠她才是失蹤案的始作俑者。”
馬達深吸一口氣,扶著付璔說:“付璔說過秦翠前段時間作為交換醫生去其他醫院進修了,她現在…”
付璔沉聲說:“她現在在二院…阿念也在那…”
陶隊聽後立刻說“小付你先彆急,無論真假,我們現在就往那邊趕。”然後捏著耳麥指揮上麵的警員。
走到門口時,老趙氣喘籲籲過來對他們幾個邊走邊說:“老陶,查出來了,曹滿最後一通通話記錄是從二院旁還未拆遷那部分的老居民區某個電話亭打來的,我們技術科的小楊專門走了一趟,那周邊監控幾天前就被破壞掉了。你們現在要去那邊是吧,帶我一個。”
馬達走向駕駛室,幾人上車後付璔一刻沒停地給林熵念和趙毅昔撥去電話,可阿念的手機關機,小昔那邊一直無人接聽。他雙手不受控製的微抖,牙齒都被咬酸了,他真希望曹滿是在開玩笑。
阿念,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