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何晟拍了拍馬達的手臂，讓他叫付璔來病床邊。付璔過來後，何晟從枕邊的外套中拿出一條項鏈和一塊手表遞給他，眼中帶著抹不掉的悲傷與恨意，又拿起筆在本子上寫到：這是做手術前林熵念從身上取下來放在準備架上的，他本來說做完手術等你來了讓我直接交給你帶回家的，現在我把它們給你，希望你能物歸原主。

寫完後他終於像是完成任務般閉眼躺下了。

付璔拿著那個怤字項鏈和純黑的手表，盯著字跡久久不能回神。“付璔，付璔！”肖薇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走了，回去吧。”

“啊…好，回去吧。”付璔回過神點點頭，幾人拿著資料回去了。

一天後亦國邊境的地下酒莊，尼諾一身黑衣黑帽，和菲力曼一同走向最下層的酒窖儘頭。來到最後麵的牆壁前，他伸手在最裡麵那排架子第四層倒數第二支紅酒下方的木板上按了一下，麵前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朝旁邊伸縮著打開了。

二人剛踏進這個好似宮殿的房間，那門便自動合上了，房間除了一條通向儘頭的長廊供人行走外，兩側凹陷的地麵在金沙做成的河流上鋪滿了金幣和各種珠寶。

菲力曼像是早已習慣了這場景般，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提著保險箱麵不改色跟在尼諾後麵朝上方的軟塌走去。

尼諾走上台階後一屁股坐在軟塌上金發斑白的亦國男人身旁，看著軟塌兩側比上次還要高出不少的貴重金屬，翻了個白眼懶懶開口吐槽到：“都這把年紀了，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這些閃閃發光的東西啊。”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金塊回懟：“你也是，二十多年過去了，身邊永遠帶著這個貧民窟出來的孩子。”

菲力曼聽到後呼吸隻滯了一瞬便恢複正常，尼諾靠在塌上閉眼：“我樂意。”

男人抬眼看向菲力曼手中保險箱，目不轉睛地問“小巴德呢？”

尼諾伸出兩根手指微微彎曲一下說“不聽話，給他找點事做。”

菲力曼看到尼諾的示意，走上前將保險箱遞給男人，男人看到後兩眼放光的提醒道：“你啊，玩心太重，遲早會害了自己啊。”

尼諾睜開眼勾了勾唇：“我等著那一天。”說完他伸手幫男人打開保險箱：“總統先生，這次的貨比小巴德的更加隱蔽，原材料價格也較之低廉不少。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是菲力曼從遙遠的東方不辭辛苦尋來的，藥劑和活體實驗記錄都在裡麵，當然，我們還製出藥片供你選擇。”

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打開箱子的亦國總統歐蒂亞柏，在尼諾的介紹下小心翼翼拿出試管，貪婪地看著裡麵透明的液體，又看了眼盒子中躺著的兩片白色藥片。“既然是你的東西，記錄我就不看了，說說看區彆在哪。”

“最簡單的一點，不同於沐恩米絲的黃色，這種透明藥液或白色藥片在色澤上更加暢銷。你一直不喜歡聽技術方麵的東西，這裡我就不多講了，淺顯理解就是，少了讓人精神恍惚的配方，多了些鎮定劑，藥性在前期更加溫和，後期的成癮性和依賴性或許不如沐恩米絲，但一定遠高於市麵上其他毒‘品，優點勝在不易被發現，更適合新手。

不過沐恩米絲依舊無可替代，進賬後隨時給你供貨。”

尼諾說完坐到軟塌最邊上等歐蒂亞柏考慮，無聊的從地上撈起一小塊鑽石捏在手中，直到總統笑著先生說“老實說尼諾先生的新產品聽起來十分吸引人，之前moon miss藥效太猛，控製新人時總要畏手畏腳。有了這次的產品，你們父子倆的仇家又要增加不少嘍。”

歐蒂亞柏見他隻是笑笑並不作答，最終決定到：“這樣吧，還是老規矩，錢打到賬戶後連同新貨一起運到南部。”

尼諾用餘光瞟了他一眼說：“知道了，但那群打擾我們的蟲子就麻煩總統大人處理一下了。”

“放心吧，我會想辦法駁回那邊首都警方的請求，回見，我的老友。”歐蒂亞柏等二人離開後，才緩緩起身走向軟塌後方的牆壁，推開朝通道中走去。

兩人從酒莊後山開車出來，尼諾朝眼中滴著眼藥水心情不錯的低聲說：“未來真令人期待，可惜老頭的品味不怎麼樣，好在解決了一大麻煩，這次可以放心回去陪小朋友們玩了。”

菲力曼安靜了一會兒握著方向盤開口詢問：“主人，我還是不明白您大費周章安排他們明天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尼諾笑著看向他：“菲力曼，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像是在陪孩子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