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物價會比外麵低很多,而且通常情況下大家根本不需要花費金錢,除了這些增加生活情調的零食娛樂或是特殊服飾外,普通食物住所之類的都是由專人負責用換來的錢財公攤。
就像剛剛的調飲鋪,正在為大家製作新品的那位女士是調酒大師布朗的弟子佩菈。但她淡泊名利,根本不願隨他們一同去外界應付社交,在這裡一呆就呆了8年。前麵那些小型歌舞廳還有電影場所也都是如此,大家隻需要付出一點點勞動就能換來相應的錢財去娛樂。
孩子們則更加自由一些,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獎勵,比如今天哪個孩子講出了有意思的故事,甚至多吃了一碗飯等等。老師們都可以從補貼中抽出一部分耳心按情況購買獎勵給孩子們發放。”
他將手中的耳心輕輕折好塞進口袋,眼眸在商業街邊那簷上華燈的映照下泛著溢彩流光。
穿過整條商業街,前麵就是辦公區域。
兩人進入大門後巴德直接帶他上到二樓,他上來後發現這裡安靜的不像話,古樸奢華的裝修風格也完全不像年輕人會喜歡的模樣。
巴德向他一一介紹著路過的那些房間,健身房、泳池、餐廳、實驗室、會客廳、書房等應有儘有。
直到走近辦公室,他才猛然察覺整層竟空無一人。
“平時就你自己嗎?”
“是的,我不太喜歡與人同住,他們會按時上來打掃,我這些年呆在這裡的機會也不多。”
巴德將他請到茶台旁,自己坐在主位上按下出水按鈕,邊準備著茶葉邊說:
“小念,你應該很喜歡這裡吧。還記得當初在亦國帶你去過的那個‘夢幻王國’嗎?”
林熵念點點頭:“記得。”
那個隻屬於巴德一個人的實驗室。
“很多年前當我查到你們家房產位置時,就決定將實驗室選在旁邊了,總想著以後有機會遇見。
這些年每當我情緒不穩定時,就會選擇遠離這個幸福的家庭,一個人住在那個空蕩的彆墅中埋頭研究。
後來聽說你要來亦國,我興奮的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絞儘腦汁地想辦法去製造我們的第一次重逢。
哈哈哈,可惜那時才發現我在你的記憶中消失了。”說到這兒他眉頭一皺有些委屈,不過片刻又聲音愉悅地說:
“後來我邀請你來家中做客,才發覺自己居然與你如此合拍,多年未見也毫不生疏,那些日子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那時就在想啊,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小念應該會理解我的吧。”
林熵念接下他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想到當初巴德興奮的叫自己在實驗室門口錄指紋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若不是回國後陰差陽錯做了警察,也許真的可以在半夢半醒間理解他吧。
“所以小鳥你真的在製作解藥嗎?”
巴德沉默的看著他,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靜了大約一分鐘他才開口:“是也不是,這些年我的確有嘗試過製作解藥,但是效果甚微。
毒品是以何種方式侵入人體的,小念你大概同我一樣清楚。
如何抑製神經,將毒素剝離血液,是我們現階段一直在攻克的難題。但同樣的,我並沒有辦法丟掉月念,無論是指這裡還是指那款產品,我想要將其他更危險的毒'品擠出市場。
所以那些帶回來的人們會自發組織以月為單位參與月念的改進實驗,因此我們才得以做出現在這一版藥劑。”
所以對錯究竟該如何明辨,他實在難以抉擇,這感覺讓人難受極了。
自己的朋友某天變成了一個半身成神的惡魔,到底該以什麼方式去麵對。
他視線中透著一絲迷茫,像幼鹿般盯著巴德那海藍色的瞳孔,聲音仿佛沒睡醒一樣溫柔中帶著絲絲沙啞:“所以這裡的廢料都排向大海了嗎?”
“上下層都有淨化裝置,不會造成太大汙染的,而且建造時外層都留了儲存空間和氣孔,通過過濾器慢慢排出。一部分流向大海,一部分排入空氣,所以能耗沒有想象的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