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剛把車停在停車場中,聽到這句話瞬間有些驚訝的反駁他:“小念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怎麼可能是你害的!”
他想了想,解下安全帶轉身抓住小念的肩膀讓對方直視自己:“我知道了,一定是父親對你說了什麼吧,一定不要信他的話。那些殺戮是他為了搶奪二院新型抑製劑的研究成果,才將那群人滅口的。
可憐曹滿被當猴兒耍了,演一出調虎離山將那些警察騙得團團轉,不過也算了幫曹滿報仇了,畢竟他一直不喜歡二院與他競爭排名。但父親這次為了報複上次的損失,將整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這會兒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與你無關,如果不是我當時在國外,也不會讓你受這種苦。而且如果不是你,那個何晟現在早就已經躺在地下長眠了。
小笨蛋不要胡思亂想,先上去吧,你見了何晟之後自然就知道一切了。”
巴德說完輕輕揉了下他的腦袋,等林熵念轉身推開車門出去後,他目光陰沉的看著醫院那片被封鎖的區域。
大仇未報,父親的命,隻有他能動。
兩人來服務台詢問了一下何晟的位置,然後按照指示去臨時安排的新住院樓5樓5011房間。
在外麵敲了敲門後,昨天在視頻裡見過的小田走過來將門打開。
“林先生好,何醫生在裡麵等您。”接著她注意到旁邊巴德那雙藍色的眼睛,瞳孔微縮,心跳瞬間飆升,險些控製不住情緒。等了兩秒輕聲詢問:“這位是?”
林熵念見狀上前半步微微擋住小田,朝她眯了眯眼睛,然後側身五指並攏指著巴德向小田介紹道:“他是我的朋友,上次陪我一起來的。”
小田察覺到林熵念眼神中的警告意味,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拉開門做了個手勢:“好的,裡麵請。”
看小田的樣子,自己來的這一趟應該不會空手而歸。
小田等二人進去後將門反鎖上,她雖然被何醫生仔細警告過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耐不住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那個惡魔的兒子,有些不知所措,頗為忐忑的跟在二人身後不敢出聲。
林熵念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於是直接拉著巴德進去了。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這跟他和付璔之前住的獨立標間的貴賓病房差不多。
他走到內側的房間推開門,一眼就看到病床上坐著的何晟。
但這人…臉上怎麼多了好幾道疤痕,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類似固定器的東西,而且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再也沒有當初那股子成功人士的精英模樣了。
林熵念呆呆的看著他:“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何晟看了一眼小田,起身將兩人帶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拿出手機在軟件上打字,一道機械音傳出:我說不了話了,讓小田大概跟你講一下吧。
於是調整好狀態的小田從兩人身後端著水走過來,分彆擺放好後坐在何晟對麵,簡單的將所有事情敘述給林熵念。
“林先生你被帶走後,那棟樓下麵幾層發生了爆炸案,而且一號住院樓整棟樓的人都被那幫人殺光了。原因是對方有人假扮成院長的模樣將所有人調走,發現時已為時已晚,並且參與醫院秘密研究的人員除了何醫生外全部葬身這次事故中。”
林熵念聽完後被這段話中的內容震的有些迷糊,他呆呆的問:“什麼?你說他們殺了一棟樓的人?”
然後猛得轉頭看向巴德:“尼諾做的?”
巴德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我那時在國外處理事情,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他們這次做的的確太過了,不過小念你放心,至少在這件事上我們應該是站在同一立場的,父親他於我有血海深仇,等時機成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小田用疑惑且震驚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穿梭著,不是,這個人剛才說什麼,他父親和他有仇?
所以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她輕輕瞥了一眼何醫生,何醫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她瞬間會意,不再胡思亂想了。
“算了,不是你的錯。”他輕輕拍了拍巴德的肩膀,然後從手提袋中拿出那個裝著藥丸的匣子遞給何晟。
“何醫,昨天視頻中說的就是這個東西。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做手術,但這藥也很難在短時間內修複神經,而且目前僅剩兩顆了,一個給你做研究的話差不多還能管七天的時間。
我想知道,拿著成品的話,你有幾成把握?”
何晟拿起匣子,先放在鼻尖聞了聞,但並沒有用手觸碰,而是皺眉看了一會兒,眸子中透著些許驚訝。
接著拿出手機打字後外放道:跟我來。
於是何晟將匣子小心翼翼拿在手上,帶著他們三人一同前往負一層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