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尼諾的事,他…”
話未說完,林澤之就打斷道:“念念,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被什麼人威脅了?這種事為什麼要你去做,待在家裡多好,你明明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啊。
逞英雄這種事付璔不是最喜歡做了嗎?為什麼偏偏要讓你去?!”
林熵念見他哥已經生氣到口無遮攔,歎了口氣輕聲說:“哥…你消消氣,這都是我自願的,而且巴德他最信任我,其他人做不到的。
講真的,當初要是早點了解到那麼多事,我現在一定會遠離這些是非的。
可付伯父被尼諾所害,他們父子倆又在不斷研究新型毒'品,再加上這次的事故,在其位謀其職,既然有能力阻止,那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見他哥看著他那一副“你就編吧”的神情,林熵念有些想笑,自己從得病後就不會再去在乎除親近之人以外的任何人了,這套說辭確實沒法用在她哥這裡。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笑著對林澤之說:“哥,我曾經問過付璔的夢想是什麼,你猜他怎麼說的?”
“我才不想知道那小子…”林澤之還是有些生氣,但看著林熵念眸中閃著光亮,他於心不忍的順著問到:“他怎麼說?”
“他說他想一直陪著我,嘿嘿。”這時的林熵念活生生就像個得到禮物的孩子,但那眸光逐漸暗了下來,他垂下頭繼續說到:“可付璔又說,他想儘自己所能抓捕罪犯,守護國家、親人、朋友。
他有那麼多夢想,可我…
我隻想要平淡的生活。
但我當時卻告訴付璔:我想陪他完成他的夢想。”
哥你剛剛也說付璔最愛逞英雄,我如果不去做,他就一定會去的。
可我見不得他受傷,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要付璔長命百歲,我要我們好幾輩子都在一起。”
林澤之聽完後坐下來單手攔住他用力抱了抱,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去罵這個在感情上極其認真的傻弟弟。
念念的心中本就裝不下幾個人,可越少,就越珍貴。
誰說他沒有感情,他分明是對待感情最赤誠的人。
有些無奈,但他沒法代替自己的弟弟做決定,隻得憤憤地說:“你這次,不打算見見那混小子嗎?”
“見了麵我就不想再走了,而且付璔他一眼會發現我的不對勁的,我不想讓他擔心。”臥室太熱了,林熵念說完下意識擼起袖子,林澤之見他胳膊上有幾塊不正常的黃棕色,立馬皺眉一把掀起林熵念的衣服。
林熵念反應過來要去遮擋時已經晚了,林澤之看到他上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新生疤痕,結合胳膊上那些棕色或發青的注射痕跡。
林澤之的麵容有些扭曲,聲音低沉如咆哮的猛獸:“怎麼回事?”
林熵念整理好衣服後才一臉不快的看向他哥。
“一點兒皮外傷不打緊,但身上的針孔有些難受。
那個人會易容術,連聲音都能做到彆無二致,他用付璔的臉變著法子羞辱我,還不斷注射一些有損身體與神經的藥物。導致我現在不靠藥物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了,而且記憶力與身體機能也大不如前。
那可是付璔的臉啊…他怎麼能那樣做。”
林熵念語氣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一滴淚卻無聲無息從眼角滑落。
這時耳夾中傳來一聲輕響,同一時間浴室的門也打開了,林熵念剛給他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還沒來得及放下,就一臉震驚的看著從浴室中留著眼淚走出來的付璔。
耳夾中巴德的聲音也傳入耳朵“小念,你好了嗎?”
他呆呆地看著付璔,眼淚同樣不受控製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