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影迅即奔來,不過眨眼間便已來到白衣者身後十丈處,卻猛然頓住了腳步,恭敬地立著,“宮主,真的要去嗎?”
那被稱為宮主者緩緩轉過身來,隻見一玉雕麵具,純色的羊脂白玉雕成精致的形狀,額角處一粒血紅的新月牙,瑩瑩發光,精巧地覆於麵上。透不出一絲麵色,隻露出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眸色如漆,是要將天地間的一切光芒都吸入其中。
他緩緩掃了一眼,淡聲答道,“韓伯,這是規矩。”
韓伯聞此,並無多少驚訝,似早已料到,隻恭敬地道,“屬下已調了三路人馬,由左護法領人而隨。”
那白衣者聞此,淡淡地頷了一下首,“留下他們,我一個人去便可以了。”
“是。”韓伯應了句,轉首而去。不多時,已不見了一襲青色。
“韓伯日後不必如此拘禮。”一句話自身後隔空傳音而來。韓伯身子一震,頓了頓,隨即更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