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這幾年真的讓他成長了很多。

於是他頂著蝙蝠俠“我要把你做成表”的目光直接掙開了繩子。

沒有一絲絲猶豫，甚至還有幾分順滑，繩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掉到了地上。

蝙蝠俠：“……”

他在心裡暗暗決定提高乙骨憂太的危險等級，並把繩子的材質升級。

心知暫時無法控製住他，蝙蝠俠沒再說什麼，大步走進通道，隻想快點解決這件事。

蝙蝠洞裡當然是有座椅的，除了蝙蝠電腦前的位置，便隻剩座椅對麵的羅賓的位置了，乙骨憂太極其自然地坐了上去。

雖然和蝙蝠俠麵對麵有點窒息，但也無所謂了吧。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蝙蝠俠當著他麵打開了一個高危文檔，建立新的檔案。

……他被挑釁了？乙骨憂太遲疑地想。

不，是試探。

蝙蝠俠不會放任一個犯罪分子在他的城市中隨意活動，他必須要確定乙骨憂太的品行，如果他輕易地被這樣一個動作惹怒，哪怕再需要蝙蝠俠也會讓他滾出哥譚。

幸好他沒有。

“開始吧。”蝙蝠俠壓低嗓音，“剛才的怪物是怎麼回事？”

乙骨憂太踟躕了幾秒，才思索著回答：“關於這個……我想需要先從頭說起。那些‘怪物’，你可以稱呼它們為‘咒靈’。”

“咒力……呃，怎麼稱呼不重要，它是由人類負麵情緒產生的一種能量。那麼由此就可以知道，每個人都有咒力。”

“普通人的咒力相對少，看不見咒靈，但咒力卻會外泄。像我們這種——”他對著蝙蝠俠示意了一下，“咒力較多，能夠控製自己的咒力形成咒式並憑此戰鬥的人，被稱作咒術師。”

“而咒靈，則是由於普通人的負麵情緒所產生的咒力外泄而誕生的。”

蝙蝠俠沉默下來。確切而言，他有些無法想象這件事。

要說負麵情緒，哥譚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要是每個人的負麵情緒都能形成咒靈，這座城市會變成什麼樣？

可他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那些奇形怪狀的屍體，都是最近才出現的，他能看到咒靈也不過是20多分鐘前的事。

蝙蝠俠指出了這點。

“唔，其中一個原因是哥譚雖然咒靈多但大多數是低級的咒靈，比如蠅頭，隻能讓人感到壓力增大，疲憊不堪。”

“至於另一個原因，我想，這應該和您有關。”乙骨憂太知道他在懷疑些什麼，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您是特殊的。”

他把城市祝福又解釋了一遍，然後才說出自己的推測：“據我所知，城市祝福的影響是可以擴散的，並且這種擴散很容易發生。”

布魯斯·韋恩白天接觸他的家人們，應付社會名流以及一些普通人，蝙蝠俠晚上打擊犯罪，接觸的人可以說是涵蓋了整個哥譚的社會麵。

這些人又與其他人接觸，傳播城市祝福的效力。

這樣哥譚這座城的一些不合理之處就可以解釋了，何況就算是蝙蝠俠也不能洞悉這座城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這樣解釋後，蝙蝠俠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所接觸的人。

然後他又僵住了。

把城市當成戀人一樣對待什麼的倒是無所謂，他確實深愛哥譚這座城市……但這小子剛剛是不是說了每一份城市祝福都是獨一無二的，而他可以感受出來？

那麼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是一個人的事實……

蝙蝠俠：“……”

掉馬來得猝不及防，沒有一絲絲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