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我昏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在醒來的一刹那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醒來,更後悔因為夢見和一群帥哥美女約會而不肯醒來。而這一切更讓我斷定,我的運氣不是一般的背!
我睜開眼的一刹那——哦不,準確的說是我醒來的一刹那我發現我的眼睛根本就是睜開的。
隨著我意識的回複,我發現有一隻手正掰著我的眼皮,我的眼前不足20厘米處是一顆猥瑣的中年大叔的頭,大叔煞有介事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有好一會兒又轉過頭去對著一個什麼人說:“那個球撞在她的前額對嗎?沒有道理暈那麼久啊。應該不會出事才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會不會腦震蕩?”
我聽完大叔的話翻了個白眼望著天花板,我說大叔你一直看著我的眼睛都沒發現我醒了嗎?還腦震蕩,你才腦震蕩,你全家都腦震蕩!
隨著我利索的翻白眼動作,和大叔對話的那個誰大喊了一聲:“黒崎老師,小汐醒了,她的眼球在動!”
我瀑布汗啊,醒了好一會兒了才發現呐,你們兩個大活人乾什麼吃的。剛才那個聲音好像幽助啊,我剛才被砸暈了以後他是把我送醫務室來了嗎。等、等等,他剛才有叫“黒崎老師”?好熟悉的姓氏啊……怎麼跟我們班的某個那麼雷同……
我“蹭”地從白色的病床上竄了起來,盯著眼前的猥瑣大叔仔細看了一會兒:“黑崎一心?校醫老師?”
“嗯?這位同學我還沒做自我介紹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天雷啊,為什麼是他,難道不該是風度翩翩溫柔有型的美男子來當校醫嗎?我以前逃課可是最愛往醫務室跑了,如今沒有重大事件我看我也沒這個膽量跑這兒來了:“啊啊,你兒子和我們是同班同學。我曾路過你們家診所。”
“是這樣啊。”
“大叔你怎麼來當校醫了?”
“這個,哈哈。”某大叔尷尬地笑著饒頭,“兼職!兼職!”
你確定不是來看著你那個脫線兒子的?我看著他一臉懷疑。
“那個,喂,小汐……”被晾在一旁很久的某隻終於耐不住了,“藍田汐你沒事啦?!!”
啊啊,幽助還在一旁呢:“嗯呢,現在什麼時候了?”
“嗯……中午了吧,可以吃中飯去了。要不我直接帶你去食堂吧。”幽助看著我,眼裡還有些許擔心,“一定是餓了才暈那麼久的,沒錯!”
什麼!中、中午了!上午可是有四節課呢!我第一節課就被趕出來了,之後我又連翹了三節課?!哈利路亞,上帝啊,我可不可以申請轉學啊?我、我不敢繼續混下去了,我現在回教室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山口久美子一定在教室門口守著我回去呢!我年紀輕輕的,不至於那麼早死吧?要不我說我被籃球砸暈了?可是好端端的我去運動場乾嘛?這還不是等於“招供”了我逃課出去玩的事實?
看著我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又瞬間蒼白,緊接著憋得通紅,黑崎大叔可能覺得挺好玩的,拍著我的頭問:“小姑娘,有什麼可怕的事嗎?嚇成這樣。”
基於我即將麵對的悲慘境地,我決定無視我麵前這位傳說中超級強悍的死神大叔,直接麵向我“可愛”的幽助同學,“幽助啊,我們來到醫務室這期間,你有回去過教室嗎?”
“傻了啊!”幽助笑笑,滿臉無所謂,“你都躺在這兒不省人事我回教室乾嗎?”
好!幽助就衝你這句話我就認你這個好兄弟!可是,可是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有更嚴肅的話題需要去討論:“幽助啊,你覺得在我逃了一個上午的課之後,山口老師會用什麼表情來迎接我們?”
好,這回我眼前這小子是徹底笑不出來了。誰說不良少年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這不是怕母老虎嗎?說起來以前看漫畫的時候他見到他們學校的老師都是一副桀驁不遜的樣子,現在這表情……果然,是以前他那些老師都太沒威懾力,山口久美子是一個對每個學生都認真負責,而且凶悍無比的女人……
“黒崎老師!”我忽然雙手緊握住黑崎大叔的手,滿眼星星,“您聽說過山口老師吧!您兒子的班主任!”
“啊,是啊是啊。”黑崎大叔不動聲色地掙脫掉我的手。
“那麼,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不屈不饒地再次握上他的手,這會掛上了麵條淚,“我和幽助不是故意不聽老師的話亂跑的,本來也是要回去的。可是誰知道我被籃球砸暈了,浦飯幽助同學也是關心我才一直陪我沒回去的。您知道山口老師正在氣頭上是不會相信的,我們會死得很慘的~嗚嗚~”
“好、好可憐的孩子啊。”黑崎大叔激動地吸了吸鼻子,“那麼你們要怎麼辦呢?”
“老師~~”我緊緊地抓著大叔的手,眼睛變成少女漫中的女主角那樣大,眨巴著,“求你了,幫幫忙吧,給我和幽助同學開個生病的假證明吧!”
“撲通——”黑崎大叔和一旁的浦飯幽助聽完我說的話之後非常華麗地倒地不起。咦?我有說的那個奇怪嗎?為什麼他們都在抽搐?(小L: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自覺。)
還是幽助先爬了起來。嘎?他怎麼一臉鄙視地看著我,我得罪他了?“藍田汐!你彆在外麵丟臉了好不好!我當你要求他什麼呢?”
“誒?幽助啊,你不覺得這很重要嗎?”我眨了眨眼,畢竟最可怕的也不是被山口老師罰,“我是怕我第一天來上學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聽完我說的話,浦飯幽助同學不知為什麼楞了一下,然後呆呆地看了我很久,久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囧
許久,他又看向黑崎大叔,認真地開了口:“黒崎老師,小汐她今天剛剛轉來。我平時經常逃課也就算了,可是她這樣會讓老師討厭她的。我很感謝你是為數不多的不嫌棄我的老師之一,今天我就求求你了,幫小汐開個證明吧。”
天哪天哪,上帝啊,我被感動了。我想哭啊,我怎麼交到了這麼好的朋友?太讓我感動了,這小子人太好了!我轉頭看見黑崎大叔也一副受感動的樣子,而幽助依然是一臉認真。
“哦,年輕人令人感動的友誼!”黑崎大叔不禁感慨了一聲,也點醒了我。
“大、哦不,老師,給開兩個證明吧,我們是朋友啊。”我笑著看著幽助對黑崎大叔說,“我的就說是什麼沒吃早飯的,幽助的就說是感冒喉嚨痛吧!”
黑崎大叔頓時滿頭黑線,臉上寫著“證明有這麼開的嗎?”可他還是爽快地在紙上簽了名。
走出醫務室,幽助很久都沒說話。
我忍不住先開了口:“誒、誒、誒?你是怎麼了啊?”
“謝、謝謝你,小汐。謝謝你能想到我。”
“啊哈哈,”我撓撓頭,“什麼啊,一開始也是我還你被趕出來的,再說,不是朋友嗎?”說著,我很有“朋友義氣”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突然笑了,“也是啊。”
我翻了個白眼,無奈望天,合著孩子你一開始就沒想通過啊。唉,怪不得以前也沒什麼朋友的,一直被排斥也挺可憐的。
後來倒是很順利,沒想到今天山口久美子心情挺好的,看到了證明除了瞪了我一眼也就沒彆的了。
學校大得可怕,中午逛的時候不小心瞥見了某個帶著鴨舌帽背著網球拍的自大小鬼,原來《網球王子》也在身邊啊,改天去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