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寒假了,又差不多過年了。
每天除了跟大糞打打遊戲之外,就是隨便玩幾個弱智小遊戲打發時間。
本來可以跟任哥打遊戲的,但是他爸回來了,也就不怎麼能看手機了。
小嚴呢?她家父管的嚴,不怎麼能回複我的消息,也就偶爾聊幾句。
豔姐……哼!甜蜜著呢!
大抵是1月23吧,任哥他回來啦,他父親也正好出門。
那天晚上七點多吧,他給我發了消息。
我又開始跟他發癲:我跟他說啊,我又想找個精神支柱了。
傻逼上天偏派他和我做對。
他倒說,他剛分,現在還在哭著,我驚。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為誰哭?父親?初戀?我更願意傾向前者。
話雖如此,但在我的印象裡,任哥真的真的很喜歡他的初戀。
出了這遭,他能撐過去麼?
我問他誰提的,無果,隻發來一張截圖,是任哥和她的聊天記錄。
點開圖片,嗯,備注的是小祖宗。
末了。
大致我也知道了,是他女朋友提的。
他父親出門的是我也僅僅是在圖片中得到第一手料。
他和她說,他父親剛走,剛哭完,當時跪地上給他父親磕頭,給他磕了三個,是看著他開車走的,他哭了半天。
淚,是相思淚啊。
一千三百二十五,臨走臨走,把身上所有的現金都給任哥了 ,他一分沒留。
我讓任哥去問她原因。
他倒無言,隻說,不為了,反正自己也配不上她。
他一直在同我講他父親的事。
我有感啊,苦,太苦,痛,太痛。陣陣的痛苦。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他接著講,我仍聽著。
他說,他對不起他的父親,打小就沒讓他省心。
他又談舊事:
他父親十五歲就不上學了,賣了一年多的雞蛋。隨後去到一個陌生的大城市開了個修理鋪。去的時候,就從家拿了五十,就拿了五十。
如今二十多年了,他都快四十了。
我也勸了他好多。
他說,我說的對。他很樂觀的,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