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男孩和女孩不都是我自己嗎,我為什麼非要選擇一種性彆呢?”
坎蒂絲無法解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個問題,隻能去裁量衣服時詢問烏蘭想要什麼款式。
烏蘭喜歡鬥篷和流蘇,把自己的皮膚和頭發遮蓋起來,看上去和沙漠裡的其他小孩沒什麼兩樣。
小孩也很喜歡看書,當坎蒂絲回家發現烏蘭翻著著一本比自己還大的書在看時簡直嚇了一跳。
烏蘭非常理性,這種理性不是因為看書而獲得的,或者因為理性才喜歡看書。書本客觀的講述內容,小孩專注吸取的一切知識。
坎蒂絲的朋友迪西雅看到這個小朋友時歎為觀止,說這個孩子的神態簡直跟那位知論派畢業的學者一模一樣。
或者可以送烏蘭去念書,她們兩個商量。但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最近流行的布料上麵。畢竟我才兩歲,就算教令院的幼兒班都不會收我這個年齡的小孩。
我在啃赤念果,紅色的果汁糊了我滿下巴,我沒辦法弄得太乾淨。隻能側著身體儘量遠離堆放著書籍的地毯。
我喜歡甜味的東西,而赤念果和椰棗是沙漠裡比較容易能取到的水果。巡邏隊的小夥子們經常會給我帶一些。
水果吃太多會導致腹瀉,所以我經常會將他們阿如村分給其他孩子,但這並沒有導致我的人緣變好。他們看到我會像洪水猛獸一般散開。
得不到回報後我就停止了這項沒有回報的舉動。但水果很難儲存,我開始從書上尋找用於處理它們的方法。
我從一本記載著藥劑的書上看到一些配方,包含著這些水果。於是我開始嘗試。
小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我看著翻湧的氣泡入迷。它們像小魚一樣活潑可愛,閃爍著褐色的光芒。
那是我第一次嘗試熬製藥劑,我發現我對此相當有天賦。我熟練的控製火候,攪拌。我能理解藥劑書上所講的【適量】。在沒有看表的情況下控製放入材料的時間。
如果是在遊戲裡,這時會發出叮咚的一聲音效。不過現在沒有,我舀了一碗藥劑,這是用來止咳的。我將它端到了村長麵前。
幾天後,村長叫住我。詢問那天的止咳藥是從誰那兒買的,我麵無表情的回答,我自己熬的。
我給村長看了那本藥劑書,他目瞪口呆的,將那本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我又給他展示了我這幾天製作的其他藥品。
那一天,村長家沒有熄燈。一周之後迪西雅頂著黑眼圈拉著一車書來到了阿如村。再然後,就是我遇到師傅的故事了。
在多年的以後我回想起今天,依舊記著那像是燃燒著焰火一般的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