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某富家公子二次被“賣”其中內情竟是……”“不知名人士透露被其母怒甩千萬,離開我兒子……”“我不要你的錢,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哢嚓~”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好幾塊,看著鋪天蓋地的八卦新聞相父怒火中燒。雖然文章中沒有指名道姓,但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能知道。他要是再看不出來背後有人搞事,他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彆誤會,他憤怒倒不是因為餘父是他親家,更不是因為覺得相錦繡被連累了。他的怒火更多地是來自於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居然有人要跟自己對著乾。身居高位的人總是容易產生一些虛假的幻覺,所有人都要順著自己,不這樣的話就是不知死活。
就是有些可惜了這套茶杯,茶杯的工藝很有獨到之處,奈何它的主人不懂珍惜。相錦繡站在一旁低頭看了一眼茶杯碎片,心裡有些惋惜。
“收拾一下,我們去餘家一趟。”相父強壓住心中的不快,理了理襯衫袖口通知相錦繡。
“親家,你好,怎麼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準備準備。”正巧餘父這時候就到了,相父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麵對餘父又變回那副圓滑的麵孔,兩人相互搭著肩久彆重逢的樣子。
“一家人,那麼客氣乾什麼?”兩人默契十足,相互客套了幾番回歸正事。
書房門緊閉,兩人神色一正。“到底是誰?”相父皺了皺眉頭抽出兩支煙點著了,遞給餘父一根。
“我也不知道,報道的都是一些小雜報,撤掉消息不難,可這樣不正說明我們心虛。不如等事情發酵一段時間,等淡了在處理。現在最重要的是彆讓人鑽了空子,影響了公司。”餘父伸手抹了把臉,狠狠吸了口煙。
“搞這種事情除了膈應人還能有什麼作用?除非對方還有後手,偏偏在你我兩家聯合的時候出這種亂子。”相父將抽了一半的煙在煙灰缸裡恨恨碾了幾下。
“不過,就怕這個老鼠是出在家裡。你那個外甥是?”相父雙腿交疊往椅子後靠了靠。
“應該不是他,他都被那對父母養的半廢了。再說就算他不廢,他姓的是岑可不是餘。”餘父可一點不客氣,一隻手指搭在煙上輕輕彈了彈煙灰。
“那我就等著他來,看看他的手段。對了,最近你那個好兒子可要管好了,我可不想再丟一次臉。”相父有些厭煩餘欽了,以前看著他是個好的,沒想到這麼不中用,為一個隻會哭的女人昏了頭。還比不上孫家的花花公子呢,至少人家還能讓女人心甘情願倒貼為他花錢。
“是,是,我看著。”餘父隨意將煙頭插在煙灰缸裡,心頭也對餘欽產生了很大不滿。他對餘欽外麵有女人沒什麼意見,可他遇事猶豫,因為一個女人屢次受挫還不舍得來不舍得去。重感情重的不是時候,讓他頗為失望,還是要再磨練磨練啊。
還在和紀雲朵糾纏的餘欽估計想不到餘父的“磨練”正在趕來的路上,他滿心煩躁,從小順風順水的他還是第一次受挫。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了。”紀雲朵最近過得並不好,她為自己和彆人的未婚夫有關係而感到痛苦,作為女主,她的道德感和責任感比普通人很強。自然,眼前的情況也會更她更自責,更討厭自己。
她和餘欽的開始本來就是一場意外,她也確實為餘欽的外貌和體貼心動過,可那是他沒有未婚妻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去做彆人情人,插足彆人的婚姻的。她的觀念不允許,她的自尊也不允許。
找餘欽母親要錢是個誤會,她是缺錢,可她也不會用這種手段。真正要錢的人是她的父親。他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主動找上了餘母,從她手裡敲了一筆。餘母可能還是見識少了,她看不起紀父這樣的小人物,覺得他見錢眼開。可恰恰就是這樣的人狠狠擺了她一道。
更讓紀雲朵崩潰的是餘欽的緊追不舍,他好像又要給她不切實際的奢望,這對現在稱得上眾叛親離的紀雲朵來說很吸引人,但她偏偏又明白這是不可以的。比喻一下就是,紀雲朵饑寒交迫的時候餘欽拿著一個蛋糕問她要不要吃,可偏偏這個蛋糕的主人是另一個女孩。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你的。”餘欽完全不能理解紀雲朵的感受,他還一心認為紀雲朵是因為被人誤會愛錢才委屈。又或者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誰讓他還不是餘氏的真正掌權人呢,現在的他反抗不了餘父。唯一能做的就是對紀雲朵更加寬容一些了。
他還覺得委屈呢,他和相錦繡都說好做假,他也會遵守承諾。紀雲朵還想要求什麼呢?作為一個男人,他能做到身心如一難道還不夠好?他是有認真考慮他和紀雲朵的未來的,隻要她再忍忍,等他“忍辱負重”得到權柄。
隻能說兩人的腦回路完全不同,注定了他們的談話隻能不歡而散。
“嗚嗚……”紀雲朵哭得不能自已,她想從包裡抽張紙巾擦擦眼淚,結果包裡隻有一條手帕,還偏偏就是上次相錦繡送她的那一條,她一時之間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