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而食之 一個好的魚缸……(1 / 2)

一個好的魚缸必須要有很好的過濾和淨化係統,這樣才能保證魚類的健康。徐璐辦公室裡的魚缸裡的大型魚一口咬住掉落的活蝦,把它撕扯開 ,咀嚼的粉碎,吐出來再吃,一時間缸裡滿是食物的殘渣,很快又隨著水的流動逐漸變得清澈起來。

徐璐坐在沙發上翻閱著送上來的各種文件,最近她真的很忙。雖然她的主營項目和餘氏並不搭邊,但這並不妨礙從餘氏解體的過程中逐一點利。隨著餘氏被清算股權清零的機會,一堆人像魚一湧而來,都想著要吃上一口肉。

徐璐隻是其中之一,這樣的機會很難得,畢竟市場從來都是僧多粥少,要得利就得去拚去搶。徐璐也不貪心,她隻準備在最開始撈上幾筆,不參與最後的競爭。沒辦法,她的實力還是太薄弱了,和那些巨頭沒辦法比,隻能悶聲發點小財。

徐家到時有這種實力,可惜他們自顧不暇,肯定沒有那個精力來管彆人,徐家之前投的大項目是彆人故意下的套,現在雖然還沒風聲出來,這個項目無論砸在手上還是推給彆人都不合算,徐家虧大了。這和徐璐沒有關係,她是想徐家倒黴,可她倒也不至於那麼無恥,要用這種手段。

徐璐有些擔心的是她那對好父母會不會為了公司利益把主意打到她和哥哥的身上。他們一貫是這樣,一邊說著我是為你好,一邊強逼著他們做他們自己認為好的事情。比如逼著徐溪知去留學、逼著徐溪知學商業、逼著徐溪知親手砸掉自己收藏的所有廚具,碗碟,又比如逼著徐璐學鋼琴、逼著徐璐學跳舞、逼著徐璐學泡茶,逼著她做著所有他們認為一個“貴女”該做的所有事。

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徐璐皺了皺眉。徐璐有時候也很恍惚,他們所有的逼迫確確實實讓徐璐學會了很多東西,這個東西在學習的過程中被刻在了她的骨子裡,不得不承認,徐璐如今的優秀有一部分是和這些東西是相關的。

可徐璐並不對此感到感激,說她忘恩負義也好,說她不知父母恩也罷,她實在很難對那兩個人抱有什麼情意。尤其在他們操控了她和哥哥的理想之後,還試圖想要操控他們的婚姻進一步操控他們整個人生,這就讓人忍不下去了。

徐璐一直以來都很聽話,她以前總想著忍他、讓他、由他,等,等她長大了就能脫離他們。直到徐溪知率先離開了這個家,她才明白,他們的掌控欲沒有儘頭,他們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出於愛護,更多的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支配。

他們要徐溪知聯姻徹底激怒了徐溪知,他一無所有離開了家。徐璐不知道這期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是在什麼樣的境況下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中間也沒有聯係,反正她見到徐溪知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自此之後,徐璐就明白了,這是一場戰爭。要勝利,要往上爬,隻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甩開他們。她那對父母既然覺得她是下位者,是女性,所以她的價值隻在研究高雅藝術,做一個合格的“貴女”,等到價格差不多合適的時候就可以送出去給彆人去培養下一代“貴女”了。

是的,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他們還是固執的認為女性的價值隻有這樣,所以他們從來都是把徐溪知當繼承人,哪怕徐溪知並不稀罕,選擇了離家出走,他們也從未有一刻考慮過讓徐璐來接替。

就算有一天,徐璐能靠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業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的思想估計也不會改變。最為悲哀的是,他們不是世上唯一一對這麼想的父母。

好在徐璐本身也沒打算向他們證明什麼。她做這一切隻是為了自己,為自己有能力掙脫他們的禁錮,為自己能做想做的事,為自己有一天能和他們換一個位置,站在高位看著他們並告訴他們,我和你們不一樣。

她,她還在努力中,所以,看文件,看文件,爭取早日壯大起來,以後她給徐溪知撐腰,給自己撐腰,誰打他們主意她就用錢砸他一臉,問他你有老娘有錢嗎?想想就爽,徐璐鬥誌昂揚ing。

徐溪知此時正在店裡準備客人要的餐點,他還不知道自己妹妹未來要用錢砸人的宏大理想。他按著順序一份一份準備著,在他的身上總是讓人產生一種感覺,就是他好像做什麼事都是一個步調,不徐不疾,頗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送完最後一份餐,徐溪知回來將廚房細細收拾了,洗了個手,進入了其中一個包間。

“嗯mua~”一個青年正鼓著嘴巴咀嚼著,一頭半長的金發半紮成馬尾垂在腦後,光看臉十分清爽,可身上卻掛滿了各種東西,有一樣黑色鐵鏈的短扣從外套鎖骨往下掛的都是,黑色鐵鏈上還間隔的綴著小掛飾,小南瓜、骷髏頭、小鈴鐺等等許多許多。青年下半身被桌子擋住看不太清,依稀也掛著不少雜亂的東西。好在他人長得美,這種打扮在他身上還能看出幾分狂放的美感,換個普通人來的話可能隻會像個精神病。

徐溪知坐在對麵給自己和對麵倒了杯水,握著水杯在手裡沒喝,隻低頭看著水杯裡的水。對麵的青年吃完飯將筷子一扔,抓起水杯從上往下一口喝乾,青年不禁伸出手想拍拍肚子,結果隻拍到短扣,黑色鐵鏈上的小天使翅膀狠狠紮在了他的手心,青年變了臉色,忍痛假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