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少年聲音有些沙啞,大美人青年也就是岑華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將他半摟在懷裡,兄弟倆一時沉默無言。他們兄弟相差了有好幾歲,岑華淩出生時岑華箴已經有些記事了。他對小時候的印象就是整日死氣沉沉的母親,母親的麵容他也記不太清了,印象中她的存在感總是很薄弱,也不怎麼說話。在岑華淩出生沒多久她也很快就離去了。然後他就被餘恒接了回來。
一開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彆人都不一樣,餘恒看他和弟弟的眼神總有些不愉。他在陌生的地方生活著,有些小心翼翼。弟弟的存在是他唯一的慰藉,弟弟小時候很乖巧,有時候也很煩,他每次哭起來他就很無措,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長大了一些,知道的事情也多了些。他也知道了餘恒,他的舅舅為什麼不待見他們。
他開始恨餘恒,恨他的懦弱不作為,恨他的蠢笨以致招了彆人算計;他開始恨岑家,恨岑家不肯好好對待他的母親,恨岑家根本就從來不在乎他和弟弟。他怨天怨地怨人,走在地上被石子杠到都要發泄一通情緒。
他開始逃避這個世界,染發打耳洞混社會,可惜的是他並不像電視裡總有人來勸他回歸正途,好好學習。從沒有人關心過他到底怎樣,岑家是這樣,餘恒也是這樣。
不過好在他碰到了另一個少年,少年看著斯文靈秀,實際下起黑手來比他還狠。帶著眼鏡的小書呆從書包裡掏出鋼管的那一刻他可恥的慫了。
自那以後他洗心革麵,他真是怕了,他還有弟弟要照顧呢!實在不敢冒這種有可能被人打死的風險了,看著漸漸長大的一團弟弟,岑華箴的叛逆期就這樣短暫的結束了。他把五顏六色的雞毛頭洗了,結果頭發因為染色過度漂洗之後上不上色,他就有了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後來則是習慣了這種顏色不想改。岑弟弟長大後也去染了和他一樣的顏色,這就是之後的事了。
再說小書呆也就是餘霄,餘霄自小就是個謹慎的性子,他從小就對他人的惡意格外敏感。這可能也和他獨特的生存環境有關,作為餘恒的“汙點”他的存在自然要被淡化,他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隻有一個照顧他生活的阿姨,他在小朋友中是個異類,小孩的惡意就是那麼直接,你和我們不一樣那你就是被大家欺負的對象。大家都欺負他他連告狀都沒法告,老師會說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欺負你,難道不是你自己有問題嗎?我問了大家,大家都說沒有這回事,你是不是撒謊了?餘霄沒有辦法回答。他隻能鍛煉自己,儘量躲開他們,實在躲不了的人你隻要比他更凶更惡他自然也就不敢了。
餘霄的生活順意了很多,隨著年齡長大他也漸漸擺脫了那一群小屁孩,學校裡也沒人再會僅僅因為父母的問題而排擠彆人了,大家更多的拚的是學習。不過餘霄還是在書包裡放上了不少防身用具,有備無患。餘霄聰明,班級的所有第一名都被他包攬了,他也自然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直到徐璐的出現,這個女孩看著是一個溫柔大小姐,實際背地裡爭強好勝的要命,單方麵把他當成競爭對手,一直想壓過他的風頭。
可她又狡猾得很,向餘霄請教的時候又絕不會猶豫,餘霄都覺得有些好笑。兩人倒是反而關係好了起來,有時還會互相約著解題。碰到岑華箴是兩人解題回家晚了,他看兩人一個比一個看上去好欺負就準備乾勒索打劫的勾當,其實他本身並不怎麼缺錢,隻是當時腦子進了水居然以為這樣的小混混很是帥氣,結果第一次就踢上了餘霄這樣的鐵板。
後來幾人熟了,徐璐還老是說起這件事,是岑華箴永遠的黑曆史。好在徐璐也講道義沒有讓岑華箴的弟弟也知道,他要是知道哥哥那一頭黃發的由來,他可能就不太會也染著和他哥同樣的顏色了。
總之,岑華箴在岑華淩心中的身影還是很高大的。幾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意外結緣走到了一起。至於徐溪知後來知道有人居然敢找他妹妹麻煩,他倒是沒有選擇打岑華箴一頓。而是用他出神入化的手藝征服了從未見過世麵的岑小弟,吸引他出賣了不少他哥哥的小秘密。
自此岑華箴徹底被徐家兩兄妹握住了所有把柄,在黑曆史被曝光的可怕壓力下開始了他好好學習的第一步,這惡魔一般的兩兄妹居然還給他設立了考核目標,不達標不給吃飯也就算了,居然還要給岑小弟講他的黑曆史,這當然不行,岑華箴隻好努力,再努力。
至於岑小弟則是因禍得福,又多了兩個好哥哥和一個好姐姐,岑小弟就比他哥幸福上許多了。他有記憶開始雖說沒有父母,可他從來不缺少彆人的關愛,就連對他哥陰陽怪氣的餘霄對岑小弟都溫柔不少,還會給他買糖。更彆提徐溪知和徐璐,這兩個人比岑華箴更疼岑小弟,彆看他現在一臉俊秀的模樣,其實小時候是個十足的小胖子,沒辦法,投喂的人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