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選擇繼續等,等有機會接近內城將那些飽受欺淩的女人一起救出,可是這些人幾乎每天都在殺人,有的為了取樂,有的是命令,據相錦繡他們探得的情報,他們底下士兵每天殺的人居然有規定任務量,怪不得相錦繡覺得幸存人數實在太少,感情他們居然還搞任務指標比拚。
第二種方法其實就是間接放棄了這些僅存下來的老人孩童和男人。和那個道德論題的鐵軌一樣,怎樣選擇都是錯的,隻有一種方法可以不背負道德責任,那就是鐵軌的控製權不在你本人手上。
可相錦繡她們打通了地道的瞬間就已經握住了鐵軌閘道的握把,他們隻能決定向哪邊開。烏雷也沉默了,可笑的是隻有這種時候人們才會最大限度的討論人人是否平等這個話題,人數多得那一方是對的,還是有老人小孩的一方是對的,讓人緊迫的是車一直在開,他們每猶豫多一天就會有更多人死去。
要為了這種可能性賭一賭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即便危機四伏、機會就在眼前,卻還是會考慮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最後的結果又會如何……
眾人都很沉默,誰都下不了這個可怕的決定。選左選右都覺得過意不去,大家看向相錦繡和烏雷,他倆才算是行動負責人,決定還是得有他倆來下。
烏雷閉了閉眼,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決策了,他選擇等下去,救那些數量更多的女人,很對不起這些人,可他下的決定就是這樣。
相錦繡倒是和他看法不一樣,不過她的選擇也並不是去就老人小孩。她覺得無論做什麼選擇似乎都不太公平,既然這樣,那就還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問問當事人的意見,他們自己要選什麼,不過這種方法眼下並不適用,他們也接觸不到當事人,況且人數也太多,總不能還要加一道民主投票手續吧。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上台賭一把,至於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隻能看天意,不過這種方法比較適合當前的情況,如果操作得當的話,能獲救的人可能比想象中要多很多。不過機會和風險並存,也有可能還要填進去新的人。雖然這種賭性比較大,相錦繡還是傾向於一試。
她和烏雷討論了一下她的想法,烏雷十分猶豫,這種方法風險太大,可操作性也不是完全沒有。兩人又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采取這個方式,不過要做的準備還有不少,兩人索性分成兩隊,相錦繡在這裡監控事態發展並及時通報消息,烏雷則帶著大部分人出發去找行動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相錦繡將一個寫好的紙卷塞進和昭明公主聯係的信鴿腿部,為了保險,她連續寫了好幾張同樣的內容,放了好幾隻不同的信鴿,這個計劃少不了昭明公主的配合,她的行動至關重要,必須要成功啊。
接著剩下幾人又回到最初的地方監視這這座血城。昭明公主的信鴿很快傳來了回複,表示她這邊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她也會給她控製住了,要相錦繡放手去乾。
烏雷也儘力在短時間內趕了回來,他整個人憔悴的要命,為了縮短準備的時間,他連睡覺都不敢多睡上一會,一切準備完畢。
接下來就是等昭明公主聯絡了。昭明公主的第二隻信鴿終於來了,大家都很激動,信上昭明公主表示已經按相錦繡說得做好了,接下來大概什麼時候之後就是他們的機會,希望她們好好把握,救出那些被困的民眾,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她在城裡等著他們安全回來。
幾人耐下心繼續等待,相錦繡時不時會通過地道潛到城裡,去觀察這些人的行動進行推測。昭明公主給出的時間隻是她所預料的時間,真正的行動可能還會有誤差,更彆說他們還要多給他們的敵人留下一些消化事情的時間。
終於到了這個時刻,全城開始戒嚴起來,他們臉上張狂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每個人都行事匆匆,和昭明公主預計的時間所差無幾。而且由於戒嚴的原因,他們的每日目標屠殺的任務也停了下來。
那些僅存的人又少上了一些,肉眼也能看得到他們的疲憊、不安和恐懼。又過了兩天,那個由昭明公主費力傳出的消息終於徹底在這個城裡散開,相錦繡深深吐出一口氣,終於是時候了。
她吩咐一個人沿著地道爬回去傳達,行動時間就是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