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見狀,連忙拉住白芨,“不必了,賀公公也是做本分內的事務,並未做錯什麼,何來的懲罰。”
“賀公公,你先下去吧。”她真是拿白芨沒辦法了,屢次把自己推向火坑,這不讓她開局就死嗎?
“娘娘!上次他也驚擾到您,這次亦是,您怎可以放過他!”
“白芨!哀家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哀家的話都不頂用了是不是?賀公公,還不退下?”柳依大早上的被白芨氣的頭疼,對付這丫頭,隻能來硬的。
賀燕君緩慢起身,抬頭看向柳依,她能清晰的看見他額頭已經微紅,但卻沒看見他眼中的疑慮。
柳依此時隻想著怎麼好好的在這梁朝活下去,賀燕君她自然是惹不起的,能躲就躲,實在不行,隻能另尋他法了。
賀燕君走後,她把白芨留了下來,看來有必要好好的說一下這個丫頭了。她一邊讓白芨伺候梳妝一邊絮絮叨叨,“白芨,你以後一定要記住,禍從口出,你要學會收斂自己的脾性,知道嗎?”
她看著銅鏡內的白芨,嘟著小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太後,奴婢不懂……”
“總之,哀家讓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哀家讓你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讓你做什麼你便不做,能做到嗎?若是不能,哀家隻能……”
“能!奴婢可以做到的,娘娘彆趕走奴婢。”
柳依本隻想嚇嚇她,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到,“哀家何時說過要趕走你了?梳妝好了,就去準備早膳吧,哀家有些餓了。”
“太後,您不是向來不用早膳的嘛?”
柳依聞言,輕笑一聲,難怪總感覺渾身乏力,偶爾還有陣陣胃痛,看來這個太後之前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從今天開始,哀家每天都要用早膳,記住了?”
“是!奴婢這就去為太後準備。”白芨走後,柳依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呆滯了片刻,麵容姣好,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怎麼就這麼把自己給糟蹋了。
白芨和賀燕君一同備好早膳給她端來,她看著這一桌的東西,有些發怵,“哀家說要開始用早膳,可沒說要吃那麼多,日後備少些。”
“是。”
柳依正開心的用著早膳,賀燕君忽然被一個侍女喊了出去,她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過了半晌,賀燕君行色匆匆的回來,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看著她,“太後,您的家弟正在殿外喊著要見您……”
柳轅?他來做什麼,沒有召見他竟敢直接闖入後宮,真是不怕死。
“先帶他去偏殿,哀家晚些過去。”柳轅估計是為了昨天四十萬兩而來,鬨這麼大,看來真是一點也不害怕了。
柳依用完早膳,擦了擦嘴,並沒有急匆匆的趕去偏殿,而是不急不慢的坐在軟榻上喝起了茶。
“太後,您的家弟……”
白芨話還沒說完,就被柳依一眼給瞪了,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老老實實的在一旁伺候著。
轉眼,柳依已經喝了一壺茶,她都快憋不住了,“走吧。”白芨見她終於肯起身了,喜笑顏開,趕忙上前攙扶著來到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