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暑假很快來臨。
陳靖18歲生日那天,他邀請宋喜樂去他家為他慶生。
陳靖堅持說這是一個特彆的日子,他尤其希望宋喜樂能到場。
青瓷山莊,是A市近年來新開發的高端住宅區。
陳靖的父母長年皆在國外,從上高中開始,他就一直獨居於此。
偌大的彆墅裡隻有他一人,鐘點工偶爾會來做飯以及打掃衛生。
聽說是慶生,宋喜樂原本不願來,陳靖立即解釋今晚隻有他們兩人,不會有彆人。
宋喜樂最終還是答應了。
晚上7:38,宋喜樂和陳靖對坐,麵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蛋糕。
蛋糕吃到一半,門鈴響了。
宋喜樂看向門口,身體不自覺繃緊。
是誰?
陳靖先是看了看宋喜樂,眼中晦暗不明,最終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似乎終於做下了某個決定。
門開了,是吳華懿、孫黎明、張珃三人。
幾人一齊向宋喜樂看了過來,雖笑著,卻讓宋喜樂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似乎察覺到某種危險,他突然站起身往外走,陳靖飛快起身拉住他。
“喜樂!”
“陳靖!我要回家!”宋喜樂回頭,眼神中充斥著失望以及不可置信,他看著陳靖,大聲喊道。
陳靖目光貪婪的看著他,伸出左手橫在宋喜樂腰上,右手則撫摸著宋喜樂的臉,從眼睛到鼻子,最後停留在唇上。
繾綣溫柔,似情人般。
那天晚上,宋喜樂並沒有如願回家,他被關在彆墅的臥室裡。
.........
宋喜樂躺在床上,□□,雙手被固定在床頭。
床邊站著陳靖。
“為什麼?”宋喜樂嘴裡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裡到現在幾乎發不出聲音,顯然他已經耗儘了全部的力氣。
“喜樂,隻是玩一玩,隻有我們幾個知道。”陳靖隨口解釋道。
說罷,他俯下身親了宋喜樂的唇,宋喜樂蹬著他,狠狠咬了上去,陳靖的嘴立馬見了血。
看著身上的人。
宋喜樂想到那天在廁所,瀕死之際,他走進來把他帶出去的畫麵,又想到這些天來兩人相處的畫麵。
好的壞的,曆曆在目。
原來竟是上天和他開了個玩笑,宋喜樂最終放棄了抵抗。
他卸了力,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流出來,床單上立馬暈染出一片水跡,麵積越來越大。
“陳靖,不要這樣,你殺了我吧,求你。”宋喜樂忽然開口道。
聞言,陳靖手上動作一頓。
幾秒鐘後。
“噠!”扣子被解開。
“陳靖!!!”
........
一小時後,陳靖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聽見動靜,樓下的吳華懿三人立即上樓來。
臥室裡,宋喜樂躺在床上,胸膛一上一下起伏著。
“宋喜樂,好久不見啊!”
聽見這聲音,宋喜樂瞬間覺得墜入了萬丈深淵,等待他的將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宋喜樂,陳靖碰你了嗎?啊?”吳華懿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摸宋喜樂。
“嘿嘿,那還用說,靖哥多喜歡他啊,你看他找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是眼睛像他就是鼻子像他,這下到手了,肯定得狠狠做了他啊,哈哈哈,你說是吧老孫?”張珃圍著臥室走了一圈,回到床邊,邊說邊解開了褲子。
真是太惡心了,宋喜樂想,現在這樣子比剛才惡心千倍萬倍。
他寧願自己瞎了聾了。
如果能在此刻死過去就好了。
真臟啊。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活著,此刻他多希望能像趙蘭兒說的那樣,在他出生那一刻就把他掐死。
他的出生就是罪惡。
沒有絲毫反抗,他任由吳華懿幾人玩弄著這副身體。
想到陳靖方才交代的話,幾人的確不敢來真的,不過他們有很多種方法對待宋喜樂。
像欣賞一幅傑作一樣,他們開始慢慢欣賞宋喜樂的身體。
時間被無限拉長,變得無比煎熬。
不知過去了多久,房間裡隻剩下宋喜樂一人。
宋喜樂艱難挪動身體,趴在床邊劇烈吐了起來,其實根本吐不出東西來,不過是一些清水樣的液體。
可宋喜樂就是控製不住的想吐。
吐過後,他躺回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眼神渙散,仿佛被淩遲處死後又活了過來。
人可真是堅強的動物啊,被那樣對待了之後還能活著。
真是奇怪啊。
誰來殺了他,誰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