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橫濱後,邊渡津召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鬱鬱寡歡。邊渡津夏聽聞自家兄長去往遊戲世界的東京的經曆,也忍不住想了很多,但是由於信息太少最終以失敗而終。
“呼,津夏,你最近……在哪裡吃飯?”津召四腳朝天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了頹喪的臉。
“咳……阿諸那裡。”津夏語義飛速轉換,從羞愧到理直氣壯。“……”津召覺得他回去後,津夏有可能會比那個繃帶少年更瘦。
津夏意識到哥哥在鬨脾氣,一定是出於擔心她,但是為了安慰哥哥,她頓了頓:“哥哥,我相信遊戲裡的津夏一定不會傷害你。”
“為什麼?”
“因為啊,哥哥長的好看。”津夏暗自竊喜,她又能看到哥哥一時間窘迫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果不其然,津召的耳朵微微覆蓋了一層柔粉。
津召休息了一會,才穿好工作服,開始著手材料。在櫃台上微微抬頭抬頭,就撞上了那雙不算冰冷的鳶色眸子,隻見暖光向著太宰治鋪了下來,臉上的繃帶看起來柔和許多。
“抱歉,今天來晚了,有什麼推薦的專屬飯菜嗎?”太宰治歪頭,笑意綿綿,在日光的鋪陳下,仿佛一切都柔化了。此時下午兩點,看來太宰治等了很久,每天中午來到咖喱店不是為了進食,而是更好的監督他。想到這裡,津召的眼神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又很疑惑,不一會,又很快壓了下來。太宰治將津召的表情儘收眼底。
居然還在走神,而且將心態坦漏無遺。
“試試炸魚塊嗎?”津召將炸魚塊和醬料放在離太宰治不遠的地方。又準備了五小碟,掐算著時間,五個孩子應該也回來了。果不其然,五個孩子一窩蜂的直衝櫃台,看著桌上放好的炸魚塊,流下口水。
“謝謝津召大哥!我們開動了。”五個孩子開始動筷。
“你不吃嗎?”津召看著太宰治還沒有動的魚塊。
“有……刺”太宰盯著魚塊,微微出神,霞紅慢慢爬上乾淨的臉龐。但又很快收斂了回去。
原來是怕麻煩嗎?就連這些小脾氣,都很14歲的津夏相同。果然,表麵上雖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是內心裡還是個小孩子啊。
“大哥哥,這是鱈魚塊,因為我們也怕挑刺麻煩,所以津召哥哥給我們做了鱈魚塊,刺很少,很好吃的。”咲樂夾起鱈魚塊,蘸了蘸醬料,送入嘴裡,露出幸福的笑容。
太宰治也開始動筷,細膩的魚肉,沾了些番茄醬料,在嘴裡融化,就像此刻的溫柔揉碎在少年眼底,熠熠生輝。
近日太宰治都會掐時恰點來咖喱店吃飯,偶爾會遇到織田作,一個月後,太宰治的臉微微鼓起來,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
“太宰君,你最近……是不是長胖了?”森鷗外拿起津召的資料,有些出神。
“最近有人……包養?”太宰治翻開走私槍支的記錄,用筆隨便勾畫兩下。森鷗外笑道:“原來如此。”森鷗外話鋒一轉,“有查出什麼嗎?”太宰治勾畫的筆頓了頓,“沒有,他身上……完全沒有可疑的地方,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是嗎?那就繼續派人盯梢,還有太宰你有個臨時加急的任務。”森鷗外指著太宰治手中的資料。
“唉……又是這種無聊的任務嗎?”太宰治露出泄氣的表情。森鷗外笑道:“去吧,太宰君。”
黃昏降臨,津召看向手中的購物單,確保沒有漏的東西,才收起來。他瞥見碩大的湖邊,有個披著黑色西裝大褂的少年,抬腳“噗通”的跳進湖裡,沒有猶豫。津召傻了眼,他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投湖自儘的人一定是太宰治。津召吼叫一聲,迅速下水救人,一把手揪住了太宰治的衣領,往岸邊送。深秋的湖水有些冰涼刺骨,津召上岸後止不住的咳嗽,而太宰治沒有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