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與乾坤之間的壓製是互相的,越是強勢的人味道更為強烈,像路星辭這樣的乾元就是麵對比他高大一萬倍的乾元,另一方都有可能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來,更何況是像宋意一樣柔弱的坤澤呢?
那一定更可怕。
宋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時路星辭已經走遠了。
太可怕了。
宋意都不知道他那裡惹到路星辭了,路星辭為什麼會用味道壓他呢?
段嘉衍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把抑製水還給宋意,還順口嘲笑他:“宋意,你都多大了,怎麼抑製水的味道還這麼幼稚啊。”
宋意沒有說話,而是拉著段嘉衍回了房間。
一個刺激的想法迅速衝過宋意的腦子裡。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兄弟與路星辭一見鐘情了呢?
操,有點刺激了啊。
段嘉衍被宋意強行摁在木椅上,段嘉衍認為宋意漲膽了,剛準備口吐芬芳,就聽見宋意說出了那令人熟而又不知道在哪裡聽過的台詞:“罪人段嘉衍,老實交代剛剛發生了什麼?”
段嘉衍無言,心道宋意戲怎麼這麼多?
段嘉衍靜靜欣賞宋意的表演。
宋意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假裝鼻梁上有什麼東西推了推,道:“真相通常隻有一個,你和路公子,嗯......”
段嘉衍先是繃不住了,吐槽道:“宋意你怎麼什麼都能想到與那個沾邊的?”
宋意心道,我這才叫正常的,像你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就......
當然,這句話宋意不敢當著段嘉衍的麵說。
......
東方地平線上透出縷縷紅霞,一點紫紅緩緩升起,由暗到明,地,微微一躍,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頃刻朝霞滿天,峨嵋山變成金色的世界,又是一天。
段嘉衍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他把紗窗拉開,能保證太陽一升起他就會彆光照醒。
不出意外,他這次比宋意還早起來。
宋意以為這位少爺因為分化的問題會賴床,他大不了幫段嘉衍向先生請假,可段嘉衍居然起來了,而且起的還比他早!!
宋意原本還想調侃他,但看看天色,還是趕緊去學堂吧。
先生正在上麵念著蘇軾的《赤壁賦》:“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
段嘉衍即使休息了一天但還是感覺疲憊。
宋意也特彆兄弟,先生往這邊看過來了就提醒段嘉衍。
段嘉衍都快被宋意感動哭了。
個屁。
宋意提醒他的方法是什麼呢,是掐他。
掐的地方是不固定的,由於要一直看著先生,於是宋意就靠著隨便摸,有時候還會摸到一些不該摸到的地方,當然,回應他的是段嘉衍比他大10000倍的力氣掐回來。
“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段嘉衍又被宋意掐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直接用力一打。
“嗷嗷嗷,小段,你乾什麼?!”
宋意聲音很大,引起了先生的注意,先生摸了摸胡須,道:“宋公子這是會了,那就請宋公子背誦一下吧。”
宋意瞪了一眼段嘉衍,靠著零散的記憶背著:“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興......”很好不會了。
段嘉衍在一旁偷笑,先生知道肯定是段嘉衍和宋意一起鬨,於是道:“段公子想必也是會了,來背誦給老夫聽聽。”
段嘉衍當然不如宋意,一句也不會。
他就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個字也沒有說。
最後先生讓兩人各抄50次《赤壁賦》不然下一堂課彆想進學堂。
......
課後宋意便開始抄書,見段嘉衍一直在轉筆,主動開口道:“小段,你要是還難受就跟先生說嘛。”
段嘉衍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前天出現過的聲音再次徘徊在他耳邊:
“不要轉毛筆,這樣是不講禮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