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睜眼說瞎話的最強 一定要殺了五條……(1 / 2)

狹小的空間內,五條悟背靠在柔軟的車墊上,手機屏幕的亮光映在他蒼藍色的眼睛裡,暈出一種奇妙流溢的色彩,襯上冷凝的神色,倒顯的他像個不知悲喜的神仙似的。

但下一秒,不知悲喜的神仙就開始發起脾氣,他用力把手機往旁邊一摔,大聲叫了起來:“有沒有搞錯?這種行程表是要累死我嗎?”

就算是神仙也會因為工作而暴跳如雷啊!

前麵開車的罪魁禍首伊地知一聲也不敢吭——儘管客觀來說也不是他的錯吧!

這幾天總要把之前耽誤的工作補回來啊,他已經很努力的減輕五條先生的工作了!

你神色怏怏的把腦袋從膝蓋上抬起來,生氣的把他摔到坐墊上的手機扔了回去:“吵死了!”

要說怨氣的話應該你更重吧!明明昨天才和校長說決定要留下來,結果今天就要和五條悟一起出差!

和你預想的根本不一樣,理論上咒術界高層肯定會找人和你協商洽談一下啊,為什麼直接就派發任務?而且還是出差!

這麼缺人手嗎?!

你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才六點十分,你今天是五點鐘起床的,就算是高專時你也沒這麼勤快過!

更痛苦了!

以後要一直這樣嗎?為什麼不讓你直接死掉!

把頭埋進胳膊彎裡,你和五條悟一樣也發起脾氣來,含糊不清的嚷道:“我現在真的懷疑是不是你故意蒙騙我,根本就沒有我的任務吧!”

說不定就是某人不想自己一個人出差,所以就忽悠你,讓你去當免費勞動力!

這話說的,五條悟一把接過你扔過來的手機,毫不心虛的把頭扭到窗戶那邊,聲音也是理直氣壯的:“有什麼證據嗎?”

雖然沒有,但感覺就是你會做的事情。

但當然不能把這毫無道理的話直接說出來,你強行狡辯道:“就是很奇怪啊,明明高層之前都有來找我,結果我說要留下以後居然一聲不吭,不是很不符合邏輯嗎?”

但五條悟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

“來找你?”他又迅速把頭扭回來,眉毛微微揚起,藍眼睛帶著一點威脅的氣息盯著你,聲音也是冷颼颼的:“好像沒聽你提過。”

啊這……

好像是沒提過。

雖然不說是因為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被這麼質問了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心虛。

你偷偷從胳膊彎裡抬頭,悄悄地去看穿著深色製服的白發教師。

他手撐著臉,姿勢隨意的坐在旁邊,藍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你。

總感覺這種似笑非笑多少是帶著一些要算賬的意思的。

察覺到危機感,你立刻開啟五條貓專屬順毛模式,對他露出假情假意的笑,一副‘你一點都不懂我’的柔弱樣子:“沒說隻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想提討厭的人呀。”

五條悟:“……”

雖然很假,但真的很有用。

他哼笑了一聲,長腿翹了起來,懶洋洋的撐著臉,有點‘我知道你在耍花招,但是因為心情好,所以勉強接受了’的意思,把頭側了過去。

居然真的被安撫下去了!

伊地知崇拜的從後視鏡看了你一眼。

厲害啊!如果他也有這樣的本事,就完全不必擔心喜怒無常的上司可能會在某一天把他揍一頓這種可能性了吧!

你被伊地知熾熱的眼神嚇了一跳,不自覺就往旁邊挪了挪。

為什麼要用這種看稀奇物種的眼神看你?五條悟身邊的人精神是都不太正常嗎?

果然智障是傳染病。

“感覺得到哦,”五條悟冷不丁的開口,語調輕快:“在心裡偷偷罵我吧?”

啊?這也能猜到?

你嚇了一跳,機警的瞅他,嘴上也不忘為自己辯護道:“沒有的事啊,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為什麼要這麼說?

好問題。

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啊,五條悟心想,看他的時候嘴都快撇到地上了。

“很明顯吧,”但他仍然一本正經的解釋,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一樣:“因為是六眼的特殊能力。”

你:“……”

從沒聽說過,這是在你不在的時候眼睛進化了嗎?

你半信半疑的看他,他仍沒有看你,藍眼睛盯著清晰能透出人影的車窗,唇角勾了一下。

“還沒有說他們找你乾什麼哦。”

“啊……”你從‘六眼居然還有這種功能’這件事回過神來,回答他:“就是挑撥離間嘛。”

“哦,”這下五條悟又重新把頭轉回來了,有點新奇的看向你:“怎麼說?”

“說你不同意讓我走哦,”你說:“還說你和我是對立麵呢。”

“不讓你走啊……”

他思考了一下,但居然沒否認這句話,隻是很有興致的開口:“那你和我是對立麵嗎?”

“啊不,”你毫不猶豫的回答:“關愛智障人人有責啊,我可不是那種毫無同情心的大人。”

五條悟:“……”

五條悟:“就算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偶爾為了我的麵子還是不要說了吧。”

“真的假的?”你很震驚的看他:“你還有麵子這種顧慮啊?”

你還以為五條悟已經把這種東西徹底扔掉了呢。

這樣的話……

“那我不得不說了,你厚達一厘米的檢討書在我這裡。”

是的,昨天一聽說你的寢室鑰匙在五條悟這裡,而這個混蛋騙你說自己根本沒有彆的寢室鑰匙,你立刻以一種義不容辭的姿態和夜蛾正道說自己自願替五條悟申領他的那一份檢討書。

其用心說起來很簡單。

“準備去複印裝冊起來發給你的學生哦。”

“……”

“……”

“彆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哎,”你半遮住臉有點害羞的說:“我可是柔弱女子,這樣看著我讓我很害怕呀。”

前麵開車的伊地知:“……”有一種逃離這輛車的衝動。

他真擔心自己會因為聽到不該聽的被上司扔到山下去。

但看起來惡劣的上司完全沒想起他的存在,他以一種孩子氣的口吻,很自信的開口道:“這麼做不會是想玷汙我的名聲然後在我萬人唾棄的時候占有我吧。”

你:“……”

“會不會占有你很難講,”你誠懇的說道:“但我肯定會真的揍你。”

“這算是欺淩了吧?”五條悟抗議道:“職場欺淩啊!”

“就算是,”你冷笑著,一點也沒有反駁的欲望:“所以呢?”

所以呢——當然沒什麼所以的。

他被你哽的語塞了一下,但很快就厚著臉皮說:“拿我的檢討書一定是因為對我彆有所圖吧?”

啊?

何出此言啊?

你很單純的,就是想讓他丟臉而已啦。

但顯然五條悟不這麼認為,他咳了一聲,學著不知道是誰說話的腔調:“‘先生,你也不想檢討書被學生看見吧’?”

你:“……?”

“然後借機對我做一些醬醬釀釀的事情,”五條悟一臉篤定,好像你真的是那麼想的:“毫無疑問就是這樣吧?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