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克勞斯·萊茵,我想要克勞斯活過來,我愛著他,從他進入我們小隊第一天開始,他就是我的愛,我的一切,現在他走了,他就這樣擋在我的麵前。”
周圍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看來這是一段藏在內心深處的暗戀,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成雨繼續說道:“那麼,你是否願意獻祭你的生命換來克勞斯的歸來?用你的生命延續克勞斯的生機,從此,你們的命運共同呼吸……”
越聽這個越像是魔鬼的言語,這個藍星人真的沒有問題嗎?曼寧身邊的軍人下意識想要去拽他。隻是,成雨的手緊緊拽著曼寧,他們之間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在湧動,讓他們不能撼動分毫。
難道這個男人在吸取曼寧的生機?他們趕緊加大了力度,很快,他們也感覺到有一股能量從他們身體中抽走了,源源不斷地朝著那個藍星人湧去,這難道就是藍星人特有的能力?
曼寧隻思考了大概一秒,不,也許半秒鐘都沒有,他脫口而出,“我願意,我願意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隻要克勞斯能夠回來!”
下一秒,一個透明的物體在空氣中漸漸浮現,要說透明也並不準確,他們分明能夠看清他的樣子——就是克勞斯!是克勞斯的靈魂從另一個世界歸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從逝者的世界將靈魂喚回,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男人是邪術師?用了什麼花招欺騙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還是他攜帶了什麼工具製造了一個錯覺?
凱斯曼族人腦子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了這個念頭,可是,生命力抽取的流速漸漸加快,他們想要脫身卻毫無辦法,那雙手沒有用絲毫力氣,卻把他們所有人緊緊攥在了掌心,隻能無力地看著自己的力量漸漸消失。
塞西爾大驚失色,他高聲喝道:“成雨,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凱斯曼族人不是你的實驗品!”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恐,毫無疑問,成雨就是在吸取生命力,連剛剛氣勢洶洶的妖族們也縮在一起觀望情況,如果,如果成雨掌握了禁忌,越過了那條線,那一切都截然不同。
“我真傷心,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呢?小塞西爾,畢竟,你不是都看見過了嗎?地府的真正景象?”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塞西爾陷入思索,他回想起自己在地府看到的轉生池,還有那些地府工作人員的言語。死亡隻是一段全新旅程的開始,隻不過有些人的旅程是一段段分開的,有些人是延續的,延續……難道……?
他眼中迸射出光芒,耀眼奪目,“難道,難道,凱斯曼族也能夠使用藍星的轉生池?”
成雨輕輕地把他撥到一邊,鬆開了握住曼寧的手,曼寧立刻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個透明的靈魂著急地在曼寧身邊轉來轉去。
“請不要著急,小王子。”成雨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我確實是把你的屬下當成了實驗品,但這並非我有意為之,隻不過是靈光一閃而已。蟲族也不是我引來的,隻是一種巧合,在這個巧合之下,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隨手一試。”
“至於我見死不救。”成雨掃視周圍所有生命,語氣平淡,“大概我和你們對於死亡的看法不一樣吧,你們認為的死亡是肉身的消亡,我認為的死亡是靈魂的毀滅。所以,你們的朋友,戰友在我眼中全都還好好活著呢。”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需要為凱斯曼族的生命負責。
克勞斯回過神來,嘶吼著,“你從他們身上抽取了什麼?做這種事情並不是毫無代價的!把你從我們身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
“對你來說微不足道的代價,一點點精神力而已。”成雨不以為意,“你們的精神力每時每刻都在逸散,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發電機,我隻不過是把你們接下來兩周的精神力多抽取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是會容易疲勞。畢竟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沒辦法。”
短暫的昏迷之後,曼寧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隻不過,為什麼是透明的,他實在繃不住自己的眼淚,“克勞斯,是不是我太想念你了出現了幻覺?可為什麼你是這幅模樣。”
“曼寧,曼寧,你為什麼要和魔鬼做交易,我已經去往亡者的國度,你不應該為了我這樣。”克勞斯悲傷地望著自己的愛人,他不應該付出這樣的代價。
大家也很想知道到底能不能重新獲得實體,畢竟作為靈魂存在還是不太一樣。“一般來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用鬼修的方法修煉,凝出實體,還有一種是重新生長一遍。這一步要回到藍星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