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拿著石刀頗為費力地切割著伏天身上綁著的荊棘和麻繩,足足割了10分鐘。這落後的地方連好使的工具都沒有!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又累又熱,香汗直流!茅草屋內空間狹小,兩人靠的如此近,彼此的氣息充斥著狹小潮濕的小黑屋。
少女呼出的熱氣曖昧地吹到伏天的皮膚上,引起陣陣顫栗。那如野花般芳香的少女體香縈繞著伏天的鼻間,竟讓他有種欲望和衝動,想將眼前的女孩攬入懷中。
理智甩開這荒謬的念頭,這個女孩可是仇人之女!他怎麼能對她起這樣的心思?他們之間怎麼可能跨越滅族之仇?
少年身上的束縛解開了,他係好狼皮,站起了身,卻因為長期囚禁沒有進食,體力不支,險些昏厥。
林夕向他遞去虎肉,說道:“你先吃點,待會逃跑也有些力氣!”
這次伏天沒有拒絕,接過林夕遞過來的虎肉,默默地大口的吃了下去。
此時,林夕忽然聽到茅草屋外仿佛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好像是男人痛苦的慘叫夾雜著詭異的大笑,又好像是女人和孩子發出的驚懼的尖叫和哭泣聲。
她走到牆邊的小氣孔,湊上去朝外麵望去。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眼前的慘狀幾乎令她作嘔。饒是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看過太多的戰爭電影,也被這個真實的原始部落發生的慘絕人寰的血腥場景驚嚇住,這一幕簡直如同人間地獄!
外麵地上已經躺了百來具男人屍體,血流成河,將褐色泥土染成了紅色。
幾百個臉上畫著油彩,麵目猙獰的野人,舉著長矛,正在進行一場血腥殺戮!
伴隨著絕望痛苦的慘叫,長矛穿透族中男人的身體,挑出一段花花腸子,血順著腸子流淌下來。敵人似乎並沒有滿足,將長矛猛刺入男人身體,拔出再刺入,如此反複幾下,鮮血濺的到處都是!男人死前極度痛苦,臉部扭曲,睜大眼睛,死不瞑目!
敵族的那個首領留著絡腮胡子,渾身肌肉虯結。裸露的胸膛上,黑色的胸毛濃密旺盛,笑的時候露出一口褐色的殘缺牙齒,像頭野獸般恐怖醜陋!
那頭野獸旁邊躺著一具少女冰涼的屍體。地上的女孩睜大了空洞的雙眼,淚水停留在腫脹的臉頰上,竟這樣被活活蹂躪致死!
林夕沒有忍住,胃裡翻江倒海,哇地一口將早晨吃的虎肉全部吐到了地上!
畜牲!那個女孩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怎麼能下得了手?花季少女的生命就此凋落,死前經曆了極度殘忍的折磨!
林夕屏住呼吸,直起身子。卻發現不知何時,伏天已霸占了那個孔眼,正在全神貫注地觀察,神情專注而嚴肅!
他小聲說道:“你們族裡出了叛徒!這樣輕車熟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占了你們部落,必定是有人泄露了你們伊族設下的陷阱和哨卡的位置。”
林夕聽到屋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證實了伏天的猜測!
那聲音竟是依媧的舔狗-犬敖!
“酋長!您說過,事成之後,您會將伊族小公主獎勵給我!”屋外的聲音諂媚而卑微地說道,言語之間卻透露著一絲興奮。
“我什麼時候說過?” 那頭野獸發出奸詐的笑聲,那雙混沌的眼睛透著放縱奢侈,荒淫無度。“伊族小公主想必是美得紅顏禍水,才讓你背叛你的部落和族人!”
野獸毫無人性地繼續說道:“我也想嘗嘗她的滋味!等捉住她,我嘗過她滋味後,將她犒勞我們族中戰士。如果她到時候還活著,就賞給你吧!”
“可是您明明說過——”犬敖還想爭辯,他的聲音此刻慌亂地顫抖著。
傳來“啪”的一記大力的耳光聲打斷了他!
野獸凶狠地罵道:“媽的!再囉嗦,賞你去和你的族人陰間團聚!”
接著,就聽到野獸命令道:“給我把所有的茅草屋一間一間的搜,不要放過一個角落!抓到伊族小公主後送到我這裡來!”
“是!酋長!”敵人齊聲應道。
林夕緊張地手心冒汗,這下完了!小命要葬送到這個鬼地方了!老頭你害死我了!
心臟劇烈跳動,腎上腺素飆升,冷汗從額頭順著臉頰滾落!
明明是三伏天,她卻冷得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