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禦醫熬好退燒湯藥,桑君墨親自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扶起燒得昏昏沉沉的林夕。
尊貴的皇帝陛下乾起伺候人的活也是有模有樣,甘之如飴。
“愛妃,喝藥了!”他盛了一勺湯藥,放到嘴邊吹涼了,才喚了林夕。
那丫頭瞥了他一眼,忽略了他放到她嘴邊的勺子,端起桑君墨手裡的碗,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然後又倒頭睡了下去。
那眼神冷漠至極,卻令他怦然心動,他承認他是栽在她手裡了。一心搞事業善拿捏人心的他,也會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心為她而跳,控製不住,不由自己。
他摸了摸林夕身上的衣裳,汗水已把衣服浸濕了,他給她換了身乾淨的寢衣,方如往日般脫了全部衣裳,不著寸縷鑽進了被窩,睡在她身旁。
她不喜裸睡,這個習慣還得慢慢改過來才好!他暗想。
在身邊女子好聞的如野花般體香的縈繞下,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自他十六歲起就反複出現。
一座茂密的森林。
一個15,6歲的男孩正在清理一條足有他5個人長的大蟒蛇。
那個男孩上半身chi luo,下半身圍著一條黑的發亮的狼皮,長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那張臉青澀至極。
奇異的是,那個男孩右胸處,和他一樣有一個向日葵胎記。
也許夢中的這個男孩是他的前世吧!
男孩劃破蟒蛇的腹部,取出一顆鮮血淋漓的蛇膽,如獲至寶般屁顛屁顛地捧給一個野丫頭。
那野丫頭年紀看上去比那男孩還要小,皮膚黝黑,身材卻前凸後翹,豐滿圓潤,圍著一張虎皮。
這會他看清了那野丫頭,有著一雙和冷無心般的冷漠眼睛,此時麵對男孩獻上的殷勤,露出那種神情。
男孩稚嫩而情竇初開,並不能體會這種眼神代表的是什麼。
可他一向善於揣摩人心,這傻小子懵懵懂懂不清楚,可他卻清楚的很。
那分明是嫌棄的眼神,嫌棄那顆蛇膽,嫌棄那個男孩。
那個野丫頭的那雙眼可太像冷無心了,他直覺這個野丫頭是冷無心的前世,冷無心也經常拿這種眼神看他-冷漠而嫌棄,身上散發著同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