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尋思要不要找對象?
她們洗完漱查完寢距離熄燈還有28分鐘的時間,她們爭取著時間,快馬加鞭的複習。
到了第二天,周澄妤和季眠準備收拾東西去考場,臨走前,周澄妤給了季眠一個不大不小的平安符,說是保考試順利的。
季眠走向六考場,考完之後她就去四考場找周澄妤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高高瘦瘦,模樣長得帥氣的男孩兒,正在自己的座位上翻找東西。
那人好像是察覺到了季眠投來的目光,於是便看了過去。
季眠的校服裡麵隻套了個深藍色的衛衣,加上自己今天抹了素顏霜,紮著高高的馬尾,馬尾直直的垂在身後,顯得格外的漂亮,很乖。
那人一眼就淪陷。
那人看向考號,說道:“初三七班季眠?你就是季眠?”
季眠低低的“嗯”了一聲。
季眠在學校裡見過他,隻不過是偶爾幾次,就比如上廁所的時候,又或者是課間操。
但她記憶裡記得最清楚的是他的名字。
向俞。
名字取得很好聽,但季眠覺得這個名字的人性格應該會比較內向。
可是……
眼前的他哪有半分內向的感覺?
季眠本就內向,對陌生人來說更是說一句都困難。
甲:“各班先回教室了,回教室了。”
季眠:“……”
向俞:“……”
季眠覺得這是個開溜的好辦法,於是拿著東西就想走,無奈自己的水杯還在桌底,水杯近在咫尺,本來可以拿到的。
可是向俞已經坐下了,自己總不能讓他起開吧。
季眠思考半刻,說道:“同學,右下角那個水杯是我的,幫我拿一下,謝謝。”
她已經用最大的勇氣說出來了,可是不知為何對方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一直盯著自己看。
“同學,右下角那個水杯是我的,可以幫我拿一下嗎?謝謝。”
她又重複了一次。
這次向俞聽到了,隨後彎腰幫季眠拿水杯。
水杯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子,下麵有半個是被一個紫色防燙的東西擋著,水蓋上有兩個兔耳朵,這個水杯十分可愛。
向俞沒有多觀察這個水杯,說了句:“這水杯,真好看。”
這個向俞肯定腦子有點毛病,或者耳朵也有點聾。
季眠心裡已經說了無數遍咒罵他的話語。
季眠接過水杯,說道:“謝謝。”
季眠拿著書跑了出去。
他想過她內向,不喜歡過多說話,但是卻不知道她居然這麼內向。
是自己像個老虎能吃了她這隻小兔子不成嗎?
……
好險!好險!
季眠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的丟人。
那個向俞他很閒嗎?
非要和自己搭一句話不可嗎?
季眠的心一直在砰砰的跳,回想著剛剛的場景,這也太丟人了。
不得不說,向俞的那張臉確實生的就比較帥氣,讓人看了還想多看一眼。
季眠也包括在內。
隻不過季眠就比較自卑了,她覺得向俞那樣的人她配不上。
他們兩個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隔著好多銀河係一般。
一個生活在陽光下,另一個生活在黑暗裡。
而季眠就是那個活在黑暗下的人。
她見他的第一麵就覺得自己永遠配不上他。
因為他們不會走到一起的。
他的散漫,似乎是從骨子裡就有的散漫,也很放蕩。
季眠回到班級裡,班級裡已經亂作一鍋粥了,很吵。
季眠剛坐在座位上,周澄妤就走了過來。
周澄妤坐在季眠的位置前方,“年年,你去哪了?我早就回來了,你不會…不知道要回教室吧?”她嘴角上揚。
“昂,誰知道現在要回教室啊,沒通知啊,我還是聽彆人說的呢。”季眠吐槽。
確實,學校還沒有過像今天一樣類似過的事情。
況且季眠在六考場本來消息慢,不知道也很正常。
周澄妤眼皮跳了跳,說:“哎,年年快彆說了,你覺得這次你能考多少啊?”
季眠兩手撐著頭,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我已經無所謂了。”
“澄妤大學霸,我知道你肯定考得好,所以先彆打擊我。”
季眠補充道。
她知道周澄妤這次一定還會穩定發揮,畢竟她學習那麼上進,有上進心。
但這一次周澄妤好像沒有發揮好,發揮失常,“年年,我和程宇粥他們對答案的時候,錯了好幾個題,後麵大題沒來得及寫,我這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及格,啊,想哭。”
季眠沒有想過周澄妤還會有一天發揮失常,心想:“怎麼會?澄妤這幾天明明學習那麼刻苦,怎麼會發揮失常了?是不是太緊張了。”
“澄妤,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啊?”
“啊?沒有啊。”
“不應該啊,你發揮失常,不可能的事吧,你發揮一直很穩定啊。”
“好吧好吧,這次可是大考,我確實有點緊張,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啊,一緊張,什麼都忘了。”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發揮失常呢,好啦好啦,這次隻是一次考試,已經考完了,下次彆緊張就好咯。”
季眠不太會安慰彆人,也沒有人教過她怎麼安慰人,她自己難過的時候,也隻會憋在心裡,大多不會和彆人說出去。
季眠捏了捏周澄妤的臉,“真軟,你抹什麼了,皮膚這麼好?”季眠打趣。
“乾嘛?”
“沒事啊,我隻是聽彆人說你皮膚好,今天捏一捏確實很好。”
“啊,季眠,我在和你說傷心事,你乾嘛逗我玩啊。”
“傷心什麼啊…考試都已經考完啦。”
“這句話你已經勸過了,真懷疑你失憶。”
季眠突然想起來向俞,她隨口一說:“澄妤,你認識向俞嘛?”
“不認識啊,怎麼啦?”
季眠搖了搖頭,忙說:“沒事啦,就是今天在考場的時候,碰到他了,正好在他們班嘛。”
周澄妤吃瓜:“你喜歡上他啦?”
季眠拍了她一下,“什麼啊?才沒有,我隻是遇見他了而已,你想什麼呢。”
季眠拍的很輕,周澄妤絲毫沒有任何吃痛的表情。
“你知道嘛?他們六班每次升國旗上麵那個演講的男的就是向俞,聽彆人說,他家庭條件特彆好,家裡有礦誒,學習還賊好,更過分的是他人也長得帥!你說上帝怎麼這麼偏心啊!”周澄妤埋怨。
季眠的表情微微浮動,“啊?真的嘛?有那麼誇張啊…”季眠知道他學習好,長得帥,但沒有想過家庭條件也好,人還那麼優秀。
周澄妤往講台那邊的鐘表看了過去,起身拍了拍季眠的肩膀:“你要是喜歡他,也不奇怪嘛,畢竟他人也挺好的,像這種優秀的人很難得的,不早了,該去考場了。”
季眠起身拿起筆盒就去了考場,去了考場後,她沒有見到向俞的身影。
“也好,沒見到就很好了,見到了反而會尷尬,還是不見好。”她心裡暗自想著。
考完試後,她走出考場,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撞了,她被撞得吃痛,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那人說:
“季眠,好巧,對不起啊,撞到你了。”
她聽著聲音如此熟悉,抬頭看見了向俞。
真的是向俞,天呐,怎麼會這麼巧?
“啊?沒事,沒關係的。”
她討好性的人格,現在體現的淋漓儘致。
向俞撿起來被自己撞掉的試卷與筆盒,拿起來還給了季眠,說:“喏,你的試卷和筆盒。”
季眠接過,道了謝:“謝謝。”
她跑了,就像是小鹿一樣。